柳龙庭没有半丝情绪的说完这话后,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屋里,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心里对他又气又恨,他这么玩弄我的感情,却还一副这么理所应当的模样,他神气什么?我绝对要让他付出比我惨痛十倍的代价!
现在看着柳龙庭出去了,我再看了眼我隆起来的肚子,心里越加的不平衡,为什么我从还没生下来就是牺牲品,难道他们比我高人一等就践踏我的命吗?我弯腰又捡起地上的那把沾满柳龙庭鲜血的刀,又往我自己的肚子里捅进去!
现在我已经被仇恨折磨的丧心病狂,只想报复柳龙庭,他让我如此难过,我就要让他喜欢的女人不得好死!
可是当我的刀尖眼看着就要捅进我的肚皮的时候,顿时,平时柔软的肚子现在忽然变得无比的坚硬,因为我太过于用力的原因,刀尖撞击在我的肚皮上,发出哐啷的一声脆响,我的刀断了!
而我肚子里发出一声银花嘲讽的声音:“没用的,你杀不了我和柳龙庭,最好是乖乖的把我生下来,到时候,我还会考虑放你一条贱命。”
之前在我没见过银花教主的时候,我觉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位绝世美人,但是从刚才见她的一面开始,我就开始痛恨所有的动物仙家,我此时似乎明白当初为什么巫英因为没有确定得到胡仙的回应,而开始憎恨所有仙家,而我此时,心里所思所想,就跟巫英一样,甚至是比她更加的强烈,恨乌及乌,当恨极了某样东西,那所有和这样东西有关联的事物,都会连带着无比的憎恨。
“那怎么才能杀的了你们?”我问我肚子里的银花教主。
我将我的仇人养在了我的肚子里,想到我今后的每一天都在孕育她,我就感到无比的痛苦,就像是自己的身体里被硬生生的塞入了一个怪物,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剥开肚子,将她从我的肚子里掏出来。
“没有可能,等生下我后,就去死吧,等你死了看不见我们,就是你解脱的时候。”
银花教主说着这话的时候,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我做她的转世的牺牲品,也不明白她原先高高在上,活了几千上万年,为什么现在看我痛苦,就能爆发出她的爽点,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我在她眼里不过是蝼蚁,她在我面前,不应该是高冷孤傲吗?为什么一直强调我去死,难道我死了,她就很开心吗?琇書蛧
我没有再理银花教主,想起身出门,我自己知道,现在唯一能杀银花教主和柳龙庭的方法,就是要变得比她们强,我要去找河神,我想让他教我法术,我没银花教主她们这么会算计,我只想用这世界上最粗暴的方式,将她和柳龙庭杀掉,才能将我的愤怒平息。
而在我起身的时候,银花教主貌似看出我想出去,于是对我又冷笑了一声:“这屋子已经被柳龙庭设下了结界,你出不去的,你以后只能乖乖的养育我,不然,不用我动手,柳龙庭就算是把你打成残废,你也休想离开。”
在银花教主说这些的话的时候,我伸手将房间的门拉开,只见银花教主确实没有骗我,当我的手握在门的把手上的时候,一阵被灼伤的剧痛顿时就从我的掌心里疼便我的全身,我拿起我的手放在眼前一看,手心里被烧的通红一片,柳龙庭真的把我困在了这屋子里!
心里顿时涌出无数难听想骂柳龙庭的话,但是到嘴边却是一句都骂不出口,畜生就是畜生,根本就不值得我骂,只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能把他车裂,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而银花教主可能是已经在我面前展现了她的身份,她也就没这么躲躲藏藏,见我此时的无助与悲哀,竟然在我的肚子里无端端的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吵得我的的耳鼓膜都快破了,于是忍不住骂了她一句笑什么笑?
“我看见你难过,这么可怜,我就想笑,没想到吧,你竟然会栽在一条低贱的蛇仙身上,阴沟里翻船,我想到就忍不住想笑!”银花教主,说完便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低贱的蛇仙?”反问银花教主:“就算是他低贱,你不也喜欢他吗?不是说等任务完成,就要给他更大的奖励吗?”
“喜欢?你别恶心我!”银花教主听我说她喜欢柳龙庭,就仿佛像是将垃圾丢在了她身上一般,顿时撇开:“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就算他修炼几辈子,在我眼里,还是一条低贱的蛇,我想你可能是是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是低贱,我是堂堂三大主教之一,而柳龙庭只不过是万千动物仙中其中的一个,他们动物仙所追求的上方仙,也全都是我手下的奴隶,他连我的奴隶都不如,我怎么会下贱到喜欢他。”
当银花教主说到这的时候,我心里忽然觉的有些好笑,柳龙庭就是另外一个可怜的我,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却在对方心里,如此低贱的存在,低贱到根本就不配得到爱,就如同街上的那些老鼠、蟑螂,不配提到爱这个词一般!
“可是他很爱你啊,你给了他承诺,说你出生了之后,你就给他更大的奖励,这更大的奖励,就是和他上床吧,到时候,你重生后洁白无暇的身子,就要被他糟践了,你不觉的可惜吗?”我问银花教主。
女人之间的战争,跟男人不一样,起码我在银花教主这里,找到了我和她唯一共同的地方,我厌恶柳龙庭,她也厌恶,她跟我不同的是,我已经沦为阶下囚,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她还以为她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改变着一切。
我打不过柳龙庭,就算是我把我这辈子都耗尽了,如果跟他斗法的话,我都杀不了他,并且柳龙庭比从前看起来要更厉害,我身体里有他的一半精元,但是他都能无声无息的在我的眼皮下布下结界,恐怕从前跟我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在我面前展现过他真正的力量,他懂女人所有的心理,他让我在他受伤的时候心疼他,对他付出感情,我对他付出的越多,我就会越把他死心塌地,攻人先攻心,他他对我的最重要武器,就是利用我对他的感情,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而现在,我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怎么对付我的,我就要怎么对付他。
“你别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到时候我等我重生了,我自然就有办法对付他。”银花教主也不傻,直接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一句话拒绝我,不过我也没有沮丧,继续跟银花教主说:“你要从我的肚子里出来,按照我们人的怀孕周期来算,起码还要五个月的时间,五个月,你都要和他在一起,你这么讨厌他,就不觉的每天连敷衍他都觉的恶心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加快从我肚子里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银花教主有些警惕的问我:“我把你害成这样,你怎么还要帮我。”
银花教主只是在我的肚子里,她并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过这种时候她即使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也无所谓,因为我跟她说的,就是我脑子里想的。
“因为比起你,我更厌恶他,就恨不得他赶紧死,而你跟我一样,我相信你比我还讨厌他,这种被下贱东西缠上甩不掉的感觉,比屎粘在身上都恶心,不过你现在还需要他,你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要你平安的从我肚子里出生了,你也巴不得他死,他早晚都要死,不如我们就联手,让你快点摆脱对他的需求,我也好让他早点为我陪葬。”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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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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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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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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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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