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没办法了,那虫子已经融入了我的血肉里。
“没用的,情蛊遇肉即化,并且只有白小姐一个人吃了,那么这就意味着白小姐已经被背叛,这种情蛊雄母同体,会直接在白小姐身体里繁殖,应该过不了一两个月,白小姐就会死亡。”
皮从新语气很中肯的对我们说,虽然语气里也还有歉意,可是再道歉有什么用,我吃了那个东西,过两个月就要死了!
柳龙庭大概是气急了,直接伸手就往皮从新的胸膛里一抓,然后恶狠狠的问他:“那还有什么解救的方法?”
“只要你也吃一只,并且保证你们永远相爱,不然只要是其中一方背叛,另外一方就会死。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吃了这只情蛊,白小姐身体里的另外一只虫蛊,就消失了。”
皮从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嘴里已经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而柳龙庭此时看起来像是无比的憎恨皮从新,直接握住了他的心脏用力的往皮从新的体外一扯,顿时鲜血爆喷,猩红的血,把我的衣服都给染红了!
可这并不足以柳龙庭手柳龙庭泄愤,他里死死握住了皮从新的那颗心,顿时用力一捏,整颗红心都爆碎了。
从没见过柳龙庭露出这种悲愤的表情,可是现在我又吃了情蛊,不敢安慰柳龙庭,怕一安慰他,他立马就会想到我会死,于是就一直都站在他的身边,就直直的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当柳龙庭的情绪逐渐平息了些下来之后,柳龙庭对着桌上的阴观音喊了声够了。
在他发话下,阴观音顿时就停止了他身上的黑气散播,整个屋子,看起已经像是废弃楼似得,墙面都被阴观音的阴气腐蚀出了一个个的大洞,而这男主人,看着我们眼前的一切,早就被吓晕了过去。
当屋子里静悄悄的时候,柳龙庭忽然转头看向我,对着我的眼睛,问我说:“你害怕吗?”
我赶紧的点头,不过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头,说我不是很怕,就是担心孩子没办法替他生下来,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提前将孩子从我肚子里拿出来的?
柳龙庭看了我一会,眼睛里什么神色都有,不舍,难过,悲伤,甚至是还些所有事情都在他预料之内的平静,于是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最后一只情蛊,直接放在了他的口里,然后跟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还活着,你也一定会活着。”
当柳龙庭对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感动的顿时就热泪盈眶,楼龙庭就这么信任我,他就不怕以后看上别的人吗?
不过我想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在我身上发生,只要柳龙庭心里有我,我根本就不会再去爱上别人,如果他心里没有我,我也活不到我爱上别人的时候。
虽然我想通了这些问题,但是我看着柳龙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柳龙庭见我哭成这副傻逼样子,于是就对我笑了声,说哭什么哭,要是我以后敢喜欢上别人或者对他不忠,他死也要拉着我垫背。
本来我还被柳龙庭一阵感动,虽然知道他这话是开玩笑的,但是还是佯装着白了他一眼,说他就不能让我感动完再说这种话吗?
因为柳龙庭也吃了情蛊,我心里也安心了很多,而柳龙庭似乎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刚才那悲愤的情绪全都没了,眼里却是比从前更多了许多温柔,跟我说我以后也别全都为孩子为他想,不要每次一遇见危险,就顾着他们,只要我好,他也好。
现在皮从新死了,他说是个女人叫他这么做的,而这个女人我几乎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除了巫英,谁还会对我和柳龙庭下这种毒手,而经过这一次事情,这也更加强了柳龙庭想杀巫英的决心,当我说到巫英的时候,他眼神顿时就变得凶狠可怕,看着他的这种眼神,仿佛在我跟前的,就是一条一心只有复仇的蛇,而不是柳龙庭。
这自古就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巫英把我们害的这么惨,如果柳龙庭真的要杀她,我想我不会阻拦,并且还会帮助柳龙庭杀,毕竟他是仙家,不能再杀人了,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算是我杀了,也等到死了以后受罚,只要我这辈子跟柳龙庭好完了,下辈子就算是我在地狱煎熬一千年我也愿意。
现在趁着这屋里的男人还没有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和柳龙庭把我们到场的所有证据都给抹灭了,而当柳龙庭再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阴观音拿起来的时候,我看见阴观音原本是满头的长发,而此时的雕像,竟然是一个光头了,并且也是一种如来佛的坐姿。
看到阴观音忽然变成这样,我好奇得很,问柳龙庭这是怎么回事?
“阴观音刚才在超度那惨死女人的亡灵,还有这些靠吃食死尸而长大的虫子,怨气和妄气太重,阴观音也将它们超度了,所以他现在算是正式入教了,为从前的罪行忏悔,今后会随着我们一起修行,直到有所大悟,才会离开我们。”
如果不是阴观音会超度,我还一直以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着地上只躺着皮从新的尸体,我问柳龙庭为什么不让阴观音超度他的?这样不会有功德吗?
“这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人超度,皮从新死有余辜,是要去地府受罚的,如果将他超度了,那地府里就没人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于是问柳龙庭他死了后去哪里?
柳龙庭听我忽然这么问他,顿斯就骂了我一句没心没肺,他刚才为了不让我死,都愿意跟我一起吃轻蛊,没想到我现在就咒他死,好去跟凤齐天或者是河神好是吧!
只要一提到我跟谁好,柳龙庭立马就跟魔怔了似得,一定会提到凤齐天和河神,平时的时候我觉的他聪明,可就是看他一直都纠结河神和凤齐天的时候,我感觉他就是个傻大个。
见我生气的不搭理他了,柳龙庭这跟我说正经话:“我杀了这么多人,犯了这么多罪,如果上天放我一马的话,可能我会下地狱吧。”
我明明早就知道柳龙庭会说这话,但他说出口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酸,然后拍他马屁说:“那你下地狱的话,我也跟着你下地狱。”
柳龙庭听我这话,笑着斜视了我一眼,不过却没说什么话,带我从这本来就很陌生的男主人家里出来了。
因为我们在这男人家里搞得浑身都十分狼狈,所以我们也并没有当天就回东北,而是在贵州休息了两天后,才动身回去的,只不过当我们刚下飞机的时候,黄三娘的电话立即就打了过来,问我们在哪里?xǐυmь.℃òm
因为打的是我的电话,我就告诉黄三娘我们刚从贵州回家呢。
“先不要回去了,这几天巫英冒充三爷杀了好些个仙家,现在已经引起了公愤了,你们家门口早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你和三爷赶紧的回长白山来一趟吧,先商量着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这巫英在我和柳龙庭去贵州的那几天,竟然冒充我们去到处杀仙家?这个女人,真是无比歹毒!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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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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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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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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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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