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选了第一条,对被蛇附身的英姑说:“那我选做你的出马弟子,帮助你修行,只要你不再害我家就成。”
就像是知道我心里想啥似得,英姑眼一眯,哼了声:“你还别嫌弃我,嫁给我以后有你享福的日子过,不过既然你选择了做出马弟子,那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我赶紧的给英姑磕头谢恩,但是英姑却没再回我的话,整个人往地上一倒,翻着白眼,鲤鱼打挺似得挺了两下,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我把英姑从地上扶起来,英姑揉着她的腰,还是刚才那不冷不热的语气,跟我说:“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什么出马弟子。”
“为什么不能做啊,总比嫁给一条蛇好。”
“为什么?因为我男人就是被我克死了,加上刚才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以后有你苦头吃。”
本来我还觉的我还很机智,选了做那蛇的出马弟子,但是英姑这么一说,又让我有点慌:“那我该怎么选啊,我还能反悔吗?”
“当然不能反悔,这种东西死性子,答应了就要兑现。算了,以后看你自己的造化吧。”英姑说着,从隔壁的屋里拿出了红纸笔墨,毛笔蘸了墨汁后,在红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柳仙太爷。”
然后将这张墨迹未干的纸递到我手上,对我说:“他的真名叫柳龙庭,以前是在长白山下修炼的,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三。你回去把这个贴在你家,上了香火后,他就是出马仙了,你就是他的弟子,今后你们都要光明正道,一心向善,别被邪贪迷惑,不然你们谁都没有善终。”
只要那条蛇肯放过我,我干什么都愿意,我赶紧答应英姑,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求回报。
和奶奶回到家里,都已经晚上了,我腾出家里唯一的一间客房,按照英姑的说法,我把她给我写的那张“柳仙太爷”贴在了墙上,然后摆上了贡品,讲真,我心里还挺紧张的,毕竟一想到以后每天要和一条蛇打交道,心里就瘆得慌。
当我把冒着腾腾烟气的香插在香炉里叩拜了三下后,房间里忽然起了层稀雾,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一条比我大腿还粗的大白蟒,从供桌底下蜿蜒的爬了出来,趴在地板上,蛇头开始扭曲脱皮,变成一个男人的头,然后慢慢的是身体,再是尾巴,大概过了有五六分钟,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趴在地上,年纪不到三十,身形修长,五官长得还挺俊俏。
见他长得还好看,我被蛇侮辱的恶心感也少了很多,于是就问他:“你是柳龙庭吗?”
柳龙庭侧头扫了我一眼,懒得回答,而是直接跟我说:“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已经确定,只要我修成正果,那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讨好柳龙庭说:“那是绝对的,以后大仙一定会叱咤风云,万人之上。不过我肚子里的胎儿呢,大仙啥时候有空帮我取出来?”
我以为我都答应柳龙庭的条件了,柳龙庭也会除掉我肚子里的蛇胎,可是没想到柳龙庭听我说这话后,忽然转过身来,嘴角扬起一抹阴邪的笑:“你肚子里的,是我的子孙后代,等孕期到了,自然就会出来。”
这可拉倒吧!我顿时就生气了,英姑说了,孕期到了我就要被肚子里的蛇咬的开膛破肚了,这说到底这死蛇还是不肯放过我。琇書蛧
“可大仙之前不是说只要我肯供奉你你就放过我吗?!”
柳龙庭冷冷一哼:“我要是没放过你,你早就被我的孩儿们给咬死了。对了,明天会有人来找你,他家遇见了脏事。这是我们的第一单生意,你要是敢出什么岔子,我就不是这么好好跟你说话了。”
“可是……。”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柳龙庭看着我的眼睛顿时窄了下去,满脸上都摆着你有反驳意见就是找死的残暴。我看到他这表情都脸都吓憋气了,但是想到我小命还在他手里握着,不爽又无奈,硬是把火给憋了下去。
第二天上午,奶奶吃完早餐去邻居家串门了,我宅在家里,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心里想着以后我要和柳龙庭怎么生活,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我去开门,却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我高中班长王宏。
他怎么来了!
看见王宏,我有点激动,王宏在高中的时候,那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操场上那打篮球的身姿,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妹子,也包括我,虽然昨天柳龙庭跟我说了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是他,虽然长得比高中的时候胖了一点,但还是很好看啊。
毕竟好看的人胖瘦都好看,丑的人再瘦还是丑。
我赶紧请王宏屋里坐,心里屌丝的盘算着这可是个机会啊,之前都没机会接近他,这次要是能再续个前缘啥的,那可就要把我美上天了。
见着男神心情大好,把昨晚的不愉快全都抛到了脑后,对王宏也特献殷勤,赶紧换了衣服化了妆,一脸娇羞的给王宏端茶倒水的。
王宏跟我客套了几句之后,也就开始说正事:“白静,其实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求你。”
想到昨晚柳龙庭和我说的话,我心里明白了几分,于是笑着说:“咱俩老铁谁跟谁呢,有啥尽管说。”
“是我老婆的事情。”
我去,我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你就有老婆了?这么快!”
“嗯,去年年底结的婚,再过两月我老婆就要生孩子了。”
这简直就是一盆凉水泼在炭火上,顿时没了热情,我哦了一声,随口问了句他老婆怎么了?
“几个月前,我给我丈母娘在我们县里买了套二手房,很便宜,二十几万就到手,可没想到我丈母娘一住进去身体就不太好,几天前我和我老婆回去看望她,晚上就在她家过夜,结果当天晚上,我老婆跟我说她看见她们家的墙上有个穿着清朝衣服的小脚女人,领着一个孩子匆匆的从墙面上飘过去了。”
“飘过去的?“我有点不可置信,然后回答的也漫不经心:“真的假的?你老婆没看错吧,会不会是做梦把梦当真了?”
见我不信,王宏顿时就有些着急:“真不是假的!自从我老婆看见这东西,就开始整天说胡话,不吃不喝,一会说她是官太太,一会又说她是要饭的,死活都不肯离开那间屋子,现在马上要过年了,她再这么闹下去,这年可还要怎么过啊!”
“就在你丈母娘家过呗。”我无所谓的对王宏道,反正也不是我老婆。
“那不行,我媳妇都快生了,总不能以后都住在丈母娘家吧!白净,你就行行好,看在我俩同班三年的份上,帮我一下!”
还同班三年呢,同班三年他当初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啊,现在知道来求我了!
我干脆倚老卖老,就说不是我不想帮他,是我也没办法,帮不了,叫他回家去。
哪知道,我一说这话,王宏顿时就生气了:“不可能,白静你别骗我,你一定有办法。就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一条白蛇,它告诉我说如果想让我老婆恢复正常,就来找你,我也是打听了好几个同学才找到你。白静,咱也这么多年老同学了,你要是这点小事都不帮我,这真的可就太不厚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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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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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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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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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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