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良心的,真是世态炎凉啊!老娘风光时,多少人把结过来,到现在穿到这个破地方当个破小姐……落魄到这番破田地,连个陪葬的人也没有啊!哎,我的人生真是活的够失败了!不行,鸡公子,三顿过后,我一定要先吃了你再说!”燕飞秀眉心一横,已打定了说什么也要赖活着的想法。
“晕厥!燕飞秀啊燕飞秀,就算你吃了我,能饱一顿那下一顿呢,还不是要饿死,让我说,你就干脆招了得了,或者,你就跟他说,你救过皇上的命,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不仅不会杀你,说不定你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鸡公子言道。
燕飞秀冷笑了下,接着看着那牢房里的某一处景致,“跟他说我想要见皇上?你不看看那萧王八的模样,简直是让人恶心透顶啊!他要能让我见到皇上,我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鸡公子马上笑着接下去,“秀飞燕?哈哈,倒也挺顺口的。秀啊,让我教你一方法,绝对可以让那男人乖乖听你的。”
那声秀啊,顿时让燕飞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恶恶地看着那已经从玉坠里钻出来的拇指公子,“别叫这恶心的称呼,快说!是什么方法?”
忽而,鸡公子贼精地一笑,一个起跃到了她的耳朵边,轻轻地用蚂蚁般的手抚了抚她的脸,笑言道,“你真是美啊!我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得了你的美貘,其实只稍一点点就可以换回你想要的东西。”说罢,鸡公子整个身体前倾,贴在了燕飞秀的脸庞上,重重地吻了她……
一股酥麻感觉从左半边脸颊处袭来,燕飞秀一把就将这偷香的小人给抓了下来,捏在手心微微揉了下,就让那鸡公子有着骨碎裂魂的感觉,“好痛啊!别捏了……姐姐……不……奶奶……姑姑……祖宗!!”
燕飞秀狡黠地一笑,随即松开手掌心,脸庞上邪恶地笑了下,“这一招,你祖宗早就会,还须你来教我?只不过,我一直以为的是我根本不屑用这美人计罢了!”
“非常时候要用非常手段,主人,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在我还没有足够能量保护你之前,你还是先低调,利用自己的优势迟早地脱离困境,另外,凡事要小心!”鸡公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听在燕飞秀的耳里简直就像是个笑话,瞅着眼前的小人,不禁用手逗弄了两下,那小人就抵不住地倒了,“你保护我?哈哈,这是不是我听得最好听的笑话了,你拿什么保护我?”
“等我长大了,你会知道,我有多强。”鸡公子藐着对方,表情很认真。
索性关在这里也挺无聊,就拿着这小人逗乐着玩玩了,燕飞秀笑问道,“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这个……”鸡公子犹豫了下,才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不会很久的,我为你制蛊的同时就一直在里面修炼,现在我已经不须要吃多少东西就可以自动成长了,这说明我的力量正在自动上升。”
随即鸡公子想到一事,又快速地言道,“主人,最近你可要小心了,你好像被鬼给缠上了。”
“呃……”这句话算是直戳中了燕飞秀的软穴,看着这手上的小人,“鸡公子,那女人真的是鬼?”
“这……”鸡公子正准备说什么时,忽而那天牢处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先淡定,那东西我现在也还不确定,好像是人死之前的回光反照。人来了,以后再聊,闪!”很快小身形幻成了电光飞入了燕飞秀的鸡血玉坠里。
……
“人死之前的回光反照?”燕飞秀喃语着这句话,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那淑贵妃在临死前碰巧遇到了她燕飞秀,然后又用水泼了她后,她自己就被人当夜推进了井里,井里也有水,这是不是就预示着她的死就是与泼自己的水有关?
哇,这也太玄幻了吧!燕飞秀想着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只有这样的非逻辑学的推理才具有这鬼马的可能性,不然,那淑贵妃又怎么正好捡到自己的那只鞋子呢?这说明,她的确是在身前遇见自己的,并捡了她的鞋子拿在手中,然后遇难了。
想到这些玄幻的可能性,燕飞秀是再次惊得一身冷汗。这样看来自己的身体有可能是个很奇怪的共性磁体了,竟然能够神马地窥探出人死之前与人死之后的事情。
再细细地绺理回忆了下那淑贵妃死之前说得的话:贱人!想要迷惑皇上,本宫就把你的手脚剁下来,做成人棍!
“后宫!”燕飞秀脱口而出地自语道,这一定是后宫的人所为。马上就觉得这想法有些废话了,贵妃被害肯定与后宫人有关啊!
蓦然,“喂!冤家,爷来看你了!”一道声音从隔壁响了起来。
“呵,还真是采花惯盗啊!这牢里头也有你的相好啊!”狱卒说着,直接推了那面具男人一把,直接就关到了挨着燕飞秀旁边的一个牢房里。两牢之前就隔着一排粗木隔栏。
面具男人一个踉跄,带动了那手中以及脚下的铁链子咣铛乱响!
“给我老实点,等下内务府的大人就过来提审你!”狱卒说罢,很快便锁上了牢门,快步地离开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燕飞秀朝着他这边望了过来,看着他脸庞上戴着的银鹰面具,面具遮住了他嘴角以上的部份,可是这副样子也一下子就让燕飞秀认出了他,“踩花盗?你就是那个踩花盗?”
“呵呵,难得三小姐还惦记着我,我心底真是意外地荣幸啊!”萧绮枫笑眯眯地说道,嘴角弯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我惦记你个屁啊!你少臭美了!”燕飞秀恼了句。压根儿就没什么好心情。这下好了,上天还送来了一个踩花盗过来烦心,还让不让她活了。
“何必这样说呢,咋们以前也是有过交情的,算是熟人了,竟然又关了一起,那就是缘份了啊!这缘份来了可是挡都挡不住的啊!”萧绮枫邪魅地一笑,随即蹲到了距离她最近的点上,看着这副绝世美颜。
既然要破案,那就换种审问方法得了。反正,他要的只是结果。
“你恶不恶心啊!谁跟你熟啊!不过是,你无耻地来了两次而已……就在这里自恋地沾沾自喜?还真是变态得很!”燕飞秀冷冷地讽刺道,真的不怕用什么恶毒的语言来骂他,反正这家伙和那萧王八一样都是她讨厌的家伙。
燕飞秀的发搭了下来,遮住了眼眸子,手不禁上抬轻轻地拂晓了下脸庞上的发丝,眼眸子倏地一亮,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三小姐燕飞秀?”
意思是,她现在可没有戴面纱哦,他何以一进天牢就直呼她的名字?
好个精明的女人。萧绮枫瞅着她的脸庞,痞气地笑了两笑,“我可以说……我曾经不止两次到过三小姐的小屋吗?”
“你……”燕飞秀愣了下,马上意识到什么,她有时沐浴都会在屋子里,那时当然就没有戴面纱,更没有穿衣衣……
天啊!不会吧!自己是不是已经让他给看了去?该死的东西!
“银贼!你……你这变/态的混蛋!!”燕飞秀气得脸都红了一圈子,那份娟秀如仙的美颜由于激火上涌,立即布了层层砣红色。
“这么生气?至于吗?不就是看个脸而已,又没有看到你的身子,更没有侵占了你,莫不成,三小姐还期待我怎么怎么着?”萧绮枫那银鹰面具下透出的眼眸子邪光直闪,尽现出风流的本色,说那话时想都不用想什么,这简直跟之前的自己大相径庭,俨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踩花盗了。只不过这踩花盗跟其它踩花盗不同,他有点多情,有一点温柔,更有一些怜香惜玉。看着那牢狱里的燕飞秀,如果不是这栏格着,他肯定会抱了她吧?
想到这,让萧绮枫心底也有些微微的意外,不过,马上敛神收拢,看着那女人只是一个劲地阴谋坏笑。
“色,魔!你敢看我,我非宰了你!”燕飞秀怒道。
“宰我?怎么宰我?若不是这栏杆隔着,被吃的人……是你!三小姐!!”萧绮枫说着,嘴角邪恶地挑了挑,色态尽现,就差真的狼扑羊了。
话落,簌簌簌!燕飞秀双手袖朝着他的方向狠命一展,一排毒针朝着他刺了过去。
萧绮枫赶快一个翻滚,才躲开了那些足已致命的毒针。
但是这样也没有停下燕飞秀的发力,突然间,她像是找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情,簌簌簌!双手袖再次发了出去,针像雨一样地飞着刺着,瞅着对方七上八下的跳脚,看着她是非常的过瘾啊!
“喂!停住!”萧绮枫恼道,千算万算,算掉了一个,那就是这小女人就算是坐牢了,那手中的绝活也还没给整掉。他怎么就没有把这一排栏杆变成一堵墙呢?突然间想到一招,是不是要用那种刑具大夹子夹废她的手啊,她是不是就发不出来毒针了?
但一想,马上就打消了这念头,好端端一个美人,可不能这样虐待,不然良心不容啊!要惩罚得换一种方法,一种即能达到震撼的又能让她听话的方法……
想想,有了!
萧绮枫笑着坏坏地,一抹阴谋之计顿现在眼眸子里。
“你说停住就停住?你丫地是哪根葱啊!今天就杀了你这踩花盗,替天行道!”燕飞秀说着,手袖再次抖动出一排毒针。
“喂,三小姐,我不过口头上占占便宜,也没有真的对你啥样,你犯得着这样喊打喊杀的吗?再说了,内务府的官员都没判我死罪,你怎么能让我死?我死了,你不也得陪葬吗?你这么美,给我陪葬了,不是太可惜了?”萧绮枫一面说着,一面身形跃起,火速地躲避着她的这些银针暗器,话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要躲开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索性之前在她那破屋子里已热身了几次,这会再躲起来还勉强能够抵住。
燕飞秀稍稍有些迟疑,他说得不错,她凭什么给他陪葬啊!他算什么东西?
随即燕飞秀也不说话了,萧绮枫见她没说话,也不再言语什么,深知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若是不取得她的信任,这案件只怕也难有进展。
萧绮枫靠着一面墙,想得入神,不自觉得时间在里面晃过埋单,转眼就已过了三顿饭的时间了。在自己之前的吩咐下,燕飞秀也足足饿了三餐了。萧绮枫斜眯着眼,微微瞅到那对面的美人儿,对方侧着身长发搭住了脸颊,不过想也能想象得到这小女人只怕饿得心慌了,这会正在咬着手指甲玩呢!
萧绮枫倏地笑了笑,面具下的眼眸子里透着一抹胜利即在眼前的暗芒。
……
蓦然,“开饭了!”一道声音大声地划破这片空气层。
燕飞秀停住了手,看到从那天牢走道进来一个狱卒,那人手上拿着一个大托盘,那大托盘里放着至少五六种酒菜佳肴,然后就那样直接端去了那萧绮枫的牢门前,“喂,踩花盗,吃饭了,这是给你准备的!你就将就地吃吧!”
随即狱卒打开了旁边专门递饭的一个小窗口,将那大托盘整个递了进来,看得旁边的一女人是直滴口水,要知道已经有三餐没吃了,这胃里已经有些抗议了,看到那狱卒送完饭,很快地又转身准备离开时。
“喂喂喂,我的呢?我也要吃饭!”燕飞秀大声嚷嚷了起来,那萧王八说不给饭她吃,难道还真不给啊!那还不把她给饿死啊?
“你啊!你去求我们王爷吧!我可没权利给你饭吃!”那狱卒说着,转过头,管她燕飞秀怎么张口辱骂哀求都不理不采,转头出了牢房。
这浑浊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个杀人嫌疑犯,一个待审的踩花大盗。
“丫地,这地方还有没有点人道主义啊!这是要饿打成招的节奏么?可恶,我燕飞秀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你们这些混蛋,还有那萧王八都下地狱去!”燕飞秀恶狠狠地诅咒道,一双淡铜色的眸子里透着冷冽的华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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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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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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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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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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