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上官姨娘呜呜得哭泣,若换了前世单纯善良的筱萝,她一定会选择抱着上官姨娘同悲,很可惜,筱萝早就不是过去的筱萝了。

  “让锦绣嫁过去老尚书做未来尚书的夫人?”

  沐筱萝无奈得摇摇头,鸡还能够生蛋呢,这幽儿一摔,摔没了腹中属于东方家的血脉也就罢了,这嫁过去,人家还肯要吗?

  答案是什么,自是明显不过了,看上去上官姨娘的确有点儿痴人说梦罢了。

  “是!我知道筱萝二小姐您一定有办法的,您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这府邸的上上下下真真儿再寻不到像您这般的聪明人物了!”

  许是词穷,上官姨娘竟想到给筱萝二小姐灌起迷汤来。

  可偏偏筱萝不受这些,“这让锦绣嫁过去,先别说东方瑾愿意不愿意,第一道关卡,便是东方飞燕那个老贱妇,她向来是袒护娘家的人袒护惯了的,她肯定的第一个不赞成不同意的,如果要想嫁给东方瑾,除非让老贱妇同意吧。”

  “让狠毒大夫人同意这件事情,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天在锦绣院,大夫人的态度已然明确,锦绣根本没有机会踏进东方家门一步,再说她不是说过了吗?根本不承认锦绣肚子里的孩子是东方瑾的,而是一个杂种!哎呀……我那苦命的女儿!”

  这件事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幽儿来说,真真是太过残酷了,上官温柔几乎是以哽咽的语气说完。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再怎么样坚强的钢铁也稍微化为绕指柔,可沐筱萝的眼底毫无同情的表情,反而她漆黑墨色的眸底愈发得深不可测了,谁也别想知道,沐筱萝她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你先出去吧,我自有道理。”

  沐筱萝示意她擦干眼泪,再说二人紧闭在房内时间太长了,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也不太好。

  擦干了眼泪,上官姨娘她那是千恩万谢。

  只是沐筱萝冰冷无比得说道,“先别这么早跟我说谢谢,我并没有答应你,也没有不答应你。”

  哪怕筱萝真这么说,也让上官姨娘看到了黑暗之中唯独的一抹小小的光亮,那朵光亮就是希望。

  人最可怕的就是没有了希望,所以一定要有希望,哪怕希望很渺茫很渺茫,终归是有个坚持活下去的奔头!

  ……

  鎏飞院。

  大夫人回了一趟娘家,摆明了,她是以失败而告终。

  众位丫头们见大夫人摔了不少正堂屋子里头的瓷器古董,白色红色绿色琉璃色碎片散落一地,吓得一团仆妇们个个面无血色。

  老尚书话说都没有说完,就把东方飞燕轰出去,连她是宰相大夫人的面子也不给。

  要一个卑贱的流产,女进他们的尚书府的大门,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尚书东方浩气得两天没有上朝了,相比之下,丞相老爷沐展鹏也足足两天以病假拂了商议朝政之事。

  大殿下夜倾宴之生母王氏外戚专权的影响力极为浩瀚,尽管王氏早早薨逝,大华朝的帝位暂时悬空,丞相沐展鹏为当今摄政王兼宰相,这段时期是沐展鹏和满朝文武商议立谁为太子的关键时期!

  谁料,沐展鹏家里头出了第四,女未婚先孕这么一档事来,满朝文武都在耻笑丞相沐展鹏教女不严。

  沐展鹏哪里还有脸面去上朝,上了早朝还不是要遭那些原本就是心生怨怼的同僚们的取笑!

  这种天大的面子,沐展鹏他丢不起!

  “李妈妈,老爷这两天都不出房门半步吗?”

  大夫人无法平复心中的不快,扭头问身侧的贴身老人李妈妈道。

  “是的大夫人,还是因为四小姐的事情,所以……”

  李妈妈不敢高声,她知道大夫人心里不甚畅快,不幸的事情接踵而来,想要躲避却无从躲避,她怎么能够不心慌意乱。

  如今容姑姑那丫头走了,李妈妈就代替容姑姑成为大夫人心中的心腹,虽然仅是暂时的,大夫人日后可能会重新培养一个心腹,毕竟李妈妈年事已高,但是李妈妈多少还是有用的。

  “锦绣那个贱人,竟在假山后面勾引我娘家外甥,竟然勾搭成孕!害本夫人回去遭了父亲大人一顿臭骂,上官温柔,沐锦绣是你生的孽种罢,看本夫人如何收拾你!”

  大夫人妖目一扫堂下,对李妈妈道,“你去把上官姨娘找来!”

  “大夫人,求求您,让您和娘家说说,就让东方瑾娶了幽儿吧,好歹幽儿腹中的骨血是你们东方家的呀……”

  跪在大理石砖上的高挑美丽少妇泣声连连,对着上位的东方飞燕连连跪拜,可人家就是不称心!

  这不,娘家所受的窝囊气,东方飞燕还没有及时找地儿畅快淋漓得发泄一把,瞧这跪在地上的上官温柔更是惹得自己怒意填膺,不禁破口大骂,“上官氏!你这个天杀的老妖精!你以前勾引了老爷生下锦绣也便罢,如今你却教你的女儿勾引我外甥,一个老妖精,一个小妖精,你女儿把你的狐媚功夫全给学了遍!哼!你幽儿狐媚手段多的是,谁说肚子里头的一定流着我们东方家的骨血,指不定是哪个没把门儿的小厮的,也说不定呢!”

  “大夫人,您侮辱我不要紧,请您不要侮辱我的幽儿,我的幽儿是清清白白的,若不是受你外甥瑾的诱惑,她会沦落至此?好没良心啊。”

  上官氏声泪俱下,想不到大夫人如此心狠,倒把所有的事情推了个一干二净,就好像这件事情跟他们东方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好比自己家的女儿肚子里的孽种是凭空从石堆里头蹦出来的一样。

  右手杵着靠枕,大夫人嘴角撕扯一丝冷笑,她自问够凶狠够手辣,可唯独这件事情确实棘手。

  倘若沐锦绣有孕的消息没有像此刻这般不胫而走,而是很少人知道,那么东方飞燕会把伤害他们东方家的尊严降低到最低点,给沐锦绣的吃食里参杂一点红花,让她无声无息得流产也倒罢了,偏偏老太君还在场,目睹了一切。

  更不得了的是,老爷皓澈之了。

  如果老太君和老爷子不知道的话,事情还好处理,什么派人暗杀使毒计,都可用。

  很多事情暗地里来倒是非常好,一旦被摆放到台面上来,东方飞燕顾忌的方方面面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既要顾及娘家东方尚书府的声誉,同时也要顾及丞相府沐家。

  上官氏这个贱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啼哭,东方飞燕真的希望手中有一把尖刀,直接插进她的喉咙,令她就此绝命身亡,可惜不能这样,对了老爷上次不是有意打发她们出了府门吗?

  只奈是老爷子和老太君为了顾忌流产后的沐锦绣身体虚弱所以才勉强她们母女二人暂时留在府邸。

  “上官氏,本夫人给你一笔钱,你和你家幽儿去外地谋生吧,不过你可要答应我此生此世,一辈子,不得踏进京都半步,否则是什么下场,我想没有人比你更加清楚。”

  若是平日里,东方飞燕一定会充作一张好脸皮,一口一个妹妹啊,好妹妹之类的,如今却是直呼上官氏,上官温柔对于东方飞燕她自己早已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为什么要像以前那么对她客客气气的呢?

  东方飞燕极为奢侈她的善心,哪怕要她装作很有善心的样子,她也不愿意。

  或许说,东方飞燕从来不曾有过善心,亦或者说,东方飞燕的良心早就被狼狗给生吞了。

  一听到大夫人要赶自己走,上官温柔脑袋轰得一声跪在地上,两行热泪硬邦邦得滚落在大理石砖上,“大夫人,求求您不要赶走我们母女走,若我们离开了相府,我们可该到哪里去谋生啊?”

  “哪里谋生?呵呵……今日本夫人乘坐的簪缨宝车路过那人潮繁华的长安街,那一只只的街边犬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有好心的酒馆店家时不时会扔出几块吃剩下来的猪骨头,你们去那里碰碰运气吧,说不定呀,每日都能够捡到骨头回破窑子熬汤给你幽儿滋补身体啊,不是很好嘛?”

  东方飞燕冷冽一笑,她觉得螓首上的金光摇翠的金步摇插偏了头,轻轻拿手扶正了一下,脸上始终不改她那傲慢至上的神色。

  “大夫人,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年来,我上官温柔一直在你鞍前马后,勤勤恳恳,就希望为日后的女儿讨个好前程,如今你却是利用完我,便把我和幽儿扫地出门了吗?哼,真是贤良淑德的,长房啊,哈哈哈哈……”

  听东方飞燕这毒妇所言,任凭是螓首听了恐怕也会觉得心生万千厌恶,饶是上官姨娘听了,心中了然清晰,大夫人这是要把她们母女两个赶尽杀绝。

  说什么也不能够离开相府,出了相府,没有了这座保护层,恐怕上官温柔活得比全天下最最最卑贱的,民都不如呢。Χiυmъ.cοΜ

  “哼……”东方飞燕强忍住胸腔怒意,“你们临行之前,我会叫李妈妈给你三十俩纹银当做盘缠的,其他的你们自己娶解决吧,李妈妈,送上官姨娘下去吧。”

  正当李妈妈抡起袖子,再加上几个老妈子跃跃欲试,要把上官姨娘轰府外的时候,守院的三等丫头在外头唱诺,“——二小姐到。”

  筱萝二小姐!

  上官姨娘面有喜色,不管怎么样,到底来了一个帮手,这总比没有的好吧。

  如今浑浑噩噩在相府里头半辈子了,连真真正正替自己说话的一个人都没有,她们都躲得远远的,上官姨娘一想到这里,却是满脸酸苦泪珠肆虐纵横。

  是她?

  怎么会是她?

  难道沐筱萝不怕死吗?

  一提起这个小蹄子,东方飞燕就心生火气,若是以前,东方飞燕一定会逮着沐筱萝一次狠狠打骂,叫上几个老嬷嬷老妈子们挨几个耳刮子顺顺手,也是十足的平常事儿。

  当然,是老爷和老太君不在的时候。

  “哟哟,?纸愣?戳税。浚

  大夫人极会演戏,一见沐筱萝的前脚跟儿踏进上房,就满脸堆笑关切得说道,就好像沐筱萝是大夫人的,亲女儿那般。

  这个老贱妇会演戏?

  沐筱萝比她更会演,“筱萝这边给母亲请安了,对了,老太君让我来叫上官姨娘去长安园一趟,立刻马上,不得延误。”

  跪地哭成泪人的上官姨娘心中欢喜得几乎接近晕厥,老太君从来不曾叫自己去长安园,哪怕是去了也讨不得半个好处,不过现在的局势完全逆转了。

  “真真儿是老太君唤上官氏……哦不是温柔妹妹去的?”

  大夫人嘴里虽是这般问,可肚子里一股子狐疑。

  沐筱萝学着她满脸堆笑,“可不是嘛?莫非母亲在怀疑老太君在撒谎么?如果母亲不相信的话,那也请母亲您随女儿走一趟,如何?”

  她处变不惊,沉稳如泰山的性情着实叫李妈妈这般上了岁数的相府老人也给蒙过去了,她连忙在大夫人的耳边轻轻附耳道,“大夫人,这丫头说的如此认真,恐怕真是老太君唤她去的,老太君的意思,可不敢违抗啊!”

  沐筱萝来了这个超级大忽悠,向来把大华朝的尊卑铁律当做***般膜拜的大夫人,她不可能不吃这一套。

  而沐筱萝也是看准了这个,所以才临时编一个幌子来。

  哪怕最后真被大夫人识破了,这个老贱妇也断然不敢去老太君跟前讨个没由来的说辞,反而惹恼了老太君,对于东方飞燕来说,那可就不值当了。

  见大夫人无动于衷,沐筱萝扭头装作正要离去的意思,“大夫人若不是不肯,女儿只好实打实得回禀老太君就是了,如果老太君等下要怪罪,那可不****筱萝的事了,是母亲你不肯放行的。”

  上官姨娘心中的一抹希望仿佛被磨灭殆尽了那般,心中哭道,原来筱萝二小姐也是这般胆小之人。

  “且慢——”

  大夫人凝了一眼沐筱萝的背影,刚才对着沐筱萝的背影是一顿狠辣的白眼,等她转过身子来,却是一副慈祥的模样,“蠢?纸愣??仁抢咸???猓?盖孜矣衷趺茨芄徊环判醒剑?炜欤?憧旆銎鸸蛟诘厣系乃哪锇桑?阏馍瞎偎哪镆舱媸堑模?盖字徊还?撬盗怂?妇洌?闼哪锞偷美聿蝗娜肆耍?且?野??

  见上官温柔不起,大夫人装作痛心想要过去搀扶的模样,“哎呀,我的好温柔妹妹,你快快起身罢,你的身子要是跪坏了,我可怎么跟老爷子老太君交待呢,你说是不是?去吧,去吧,别让老太君就久等了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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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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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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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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