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年手拿着鞭子,抹去脸上的汗水,“不是你除了喊啊!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
来人嘴真是硬啊!都快打小半个时辰了,“罗小将军,你确定没有抓错吗?”
罗俊手拿铁枪站在一边,“绝对没有,他要是没问题偷看我们干什么?”
“我睡不着。”
“睡不着跑房顶上,你不怕摔下来呀你!”m.xiumb.com
听了罗俊的话,李耀年一点犹豫都没有了,这回就是劈头盖脸的抽,刚才真是打轻了。
白简从别院跑了过来,“你们打人归打人,能不能离远点啊!少爷不睡觉啊!”
“简爷,说的是,我这就往外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白简真是压得李耀年死死的。
最后直接挪到大门口去了,绑在门口的槐杨树上,李耀年刚打了两鞭子,罗俊长枪就飞过来,挡下了一支箭矢。
李耀年深吸了一口长气,“娘的,这是要我命啊!”下手就更狠了。
罗俊也调了几个盾牌兵过来,保护李耀年。
罗俊就盼着他们再冒头呢?这次罗俊绝对不会让人跑掉,可惜以后就没人动手了。
白肖大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办正事,脾气自然就有点大了,“把昨晚抓到的那个人给我带回来。”
“唯。”
人被带上来了,白肖都不敢认了,这不是血葫芦吗?
“人让他们打死了?”
“没有没有。”李耀年连忙跑上前,“大人,你放心我下手有准,这个人绝对有问题,昨晚我打他的时候,还有人来救呢?”
白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罗俊会抓错人,白肖对罗俊信任,来源于沙场上的生死相随,没有任何一种关系比这种关系来的牢靠。
“你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
“白简,去夫人那里拿一罐子蜂蜜过来。”
“唯。”
白简不亏是从小就跑腿的人,动作那才快呢?白肖让人把蜂蜜吐在了来人的伤口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什么人?”
“你抓错人了。”
“很好,把他扔到院子里。”
白肖不喜欢住驿馆,所以就让当地的县令安排了几处院子,白肖没有难为他们要什么豪门大院,所以住的是民宅。
民宅自然不会太干净,有一些昆虫蚂蚁什么的无可厚非。
这些虫子闻到甜味都爬出来了,都爬到了来人的身上,啃食其血肉。
齐央看着都咧嘴,“大哥,还有蜂蜜吗?”
“还剩点。”
“白简给我泡个蜂蜜水,润润嗓子。”这齐央还挺会享受的。
白肖点了点头,白简才去的,齐央喝着蜂蜜水,“大哥,这招行不行啊!”
“那谁知道啊!他们打了一晚上都没开口,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用这招暂时死不了。”
虫子的嘴能有多大,就是吃肉也得吃一回啊!
被虫子咬可比鞭子打疼多了,来人没一会就晕了,白肖到是干脆,“来人把他扔缸里。”
人是扔缸里了,可是却没动静了,李耀年连忙上去查看,“少爷,人死了。”
齐央更是不客气,“大哥我就说你不行吧!别人玩一晚上了都没玩死,你玩这一会就玩死了。”
“喝你的蜂蜜水吧!要不要给你加点糖啊!”
“不用了。”
白肖决定带着尸体上路,白肖这边的人知道这个人死了,外边的人可不知道,赶了半天的道就遇到了一个城池。
白肖索性就带人人住下了,把尸体扔进了一处偏僻的柴房,看暗处的那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刘枴是一个老马贼了,这次谷舋出来就是他带人跟着,“少寨主。”
“嗯?”
“啊!公子,这不对劲啊!这日头还挺高的,白肖怎么就停下来了?”
“距离下一座城池还有点路程,白肖这是怕赶不到吧!毕竟他的队伍里还有那么多老弱妇孺,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昨晚射那一箭的人就是刘枴,被抓的那个人啊!算是他的老兄弟,他当然忍不住了。
“那公子,今晚要不要救人啊!”
“刘叔,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引蛇出洞,只要我们的人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有那么玄乎吗?公子偷袭这种事我熟,白肖的这处落脚点吧!四不靠,不靠人不靠边不靠墙不靠街,动了手随时都能跑你就放心吧!”
谷舋毕竟不是他老子,这些个马贼啊!可不会完全听他的。
刘枴等人在谷舋面前是不敢造次,但从心里还是觉得这种事读书人不行。
“刘叔,你们跟我出来就要听我的。”
“是,公子。”
马贼就是马贼,见过血不假,敢杀人也不假,但这纪律性是真差啊!
晚上的时候刘枴就带人杀向了柴房,不过得到的却是一具发臭的尸体,“走,快走。”
白肖可没打算全数歼灭,他只想再抓几个活的,罗俊等人杀了上去,这些人可都是精锐啊!抓几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刘枴第一个进的柴房,当然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了。
他想跑,门都没有,被罗俊一枪杆打成了拐子,这回他想翻墙都翻不了了。
这次抓的人就多了十几个,白肖就不相信每一个都是硬汉,分开审让他们疑神疑鬼。
“齐央,你要不要抓一个过来玩玩。”
“有女的吗?”
“没有。”
“那就算了。”
齐央不玩,那白肖可就要玩玩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都被惦记一路,还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细,太说不过去了。
白肖直接带走了刘枴,谁让他是里面穿的最好的。
就算不是头,也应该有点地位。
“你们什么来头?”
“我是你爹。”
抓的人这么多,白肖可不见意下手狠点,直接拿起院里的斧头,把刘枴的手指头剁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乖儿子。”
这世上想不开的人真特么多,白肖手中的斧头又落了下去,不过有点砍歪了,直接剁在了手背上。
“不好意思,我再砍一下。”这下子才砍中了。
刘枴终于是叫出声了,要不然白肖还以为自己砍得是假手呢?
这么多人一起审讯,数白肖这边的动静最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猪呢?
刘枴没招,到是他带来的人听见动静招了,李耀年咽了口唾沫跑了过来,“少爷,有人开口了。”
此刻刘枴的一只手已经没了,另外一只手的小指头也刚掉,“怎么可能?”
白肖用斧背拍了拍刘枴的脸蛋子,“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笨吗?你早说你能这样吗?”
“白肖,我杀了你。”
谁杀谁啊!白肖一斧头就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李耀年拉着尸体,在抓的那些人面前转一圈,我看谁还敢嘴硬。”
白肖洗了洗手,就去见那个开口的人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谷马寨的人。”
谷马寨又是什么人啊!白肖也没听说过呀!
“谁带你们来的?”
“少寨主。”
“谁是少寨主,不要让我一句一句的问你。”
“谷舋,西河郡的主簿。”白肖和齐央对视了一眼,这下子事情都清楚了,原来是从西河郡来的人啊!
那就不用太担心,白肖还以为是什么人呢?白肖最不怕的就是地方势力。
“看你这么乖,我就放你一马,回去给谷舋带个话,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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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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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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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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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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