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能说全都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凤馨可是凤鸣楼十二金花之一,又怎么会那么好骗呢?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白将军如果你还有什么疑虑的话,可以回去问问相爷,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一个女子都有这么大的口气,这凤鸣楼的底气好足啊!
“多谢姑娘指点。”
“明日,我会等着白将军上门的。”
白肖现在有点明白林光远的苦楚了,被美人垂青是好事,但这美人太强势太主动就让人有点接受不了了。
洛阳城可是帝都,自然没有宵禁一说。
白肖齐央是寅时从凤鸣楼中出来的,这个时候出来天还没有亮,可是凤鸣楼周边却很热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吗?
这个江湖,泛指三教九流逐利的人。
“大爷,来玩啊!”在凤鸣楼旁边就有好几家青楼,这几家青楼那可不是卖艺不卖身了,而是真正的销魂窟。
在凤鸣楼中被撩得受不了的男子,当然会在这几家青楼解决了。
齐央本来就是色胚,哪受得了这个,“大哥,给我半个时辰。”
“你觉得可能吗?一晚上没睡,还想这个你不要命了,走陪我去吃点东西。”
街边就有的是吃食,毕竟逛青楼也是一个体力活,白肖拉着齐央就坐过去了,“店家,两碗面。”
“两位爷,坐好了。”
那齐央真是老大不愿意,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青楼门口,恨不得一下子就冲进去,太好色是种病得治。
也不知道怎么?这碗面吃完浑身发热,“店家,你这里放了什么了?”
店家一脸的猥琐,“三蔓草,壮阳的。”
本来齐央没动几筷子,一听壮阳一股脑全吃了,“店家再来一碗。”
还吃上瘾了,一碗面下去白肖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吃,有点吃的垫底就行了,拉着齐央就回到了白府。
许撵可一点不在乎白肖的辛苦啊!天刚亮就把白肖叫醒了,白肖这才刚睡下,胸口都发闷,“你想干什么?饿了自己去疱屋,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许撵这段时间跟着白肖,除了吃也没别的事,白肖顺口就这么说了。
可这次许撵可不是为了吃东西,“你不是说过,可以让我见到三皇子的吗?”
白肖勉强回了点神,“我是说过,但这不刚到洛阳吗?怎么也要上下打点打点,你以为这大理寺是那么好进的。”
“你昨晚去了青楼,打点什么了?”
“我不去青楼怎么打点啊!不懂别乱说。”
恰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白肖脱口而出,“母亲。”
黄氏的脸色有点难看,“你又去青楼了,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你父亲刚让你闭门思过。”
“母亲,这次你就冤枉我了,是二叔带我去的,我不去都不行。”
“还在狡辩,你二叔压根就没回来。”
白郢也是不经念叨,他的声音直接从外面传了进来,“小七,你这个没良心的,把我扔到凤鸣楼就不管了。”
“嫂嫂。”
白肖笑道:“二叔,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肖到是洗清了,可白郢却还要解释,“嫂嫂别误会,昨晚是有要事才去的青楼。”
黄氏的确不是白撵的正妻,但绝对是比较难缠的一位,看白肖原来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了。
白郢还在跟白肖使眼色,这一大早这么多人,又不是打麻将,白肖也不想再乱了,“母亲,孩儿下午再去你那请安,现在的确有其他的事。”
“也好,不要胡来。”在黄氏的心里白肖还没有长大吧!
黄氏这一走,白肖白郢都松了一口气,白肖一下子躺在了榻上,他还困着呢?上午补觉下午请安很合理啊!
白郢拍打着白肖身上的蚕被,“别睡了。”
“二叔你是睡一晚上了,可我没睡啊!”
“我睡什么了?在地上睡一宿腰酸背痛的,那也叫睡吗?”
一句话充分体现了白家人的养尊处优,“以天为被地为床,闭上眼睛就是睡,你不要强词夺理好不好。”
“臭小子,赶紧梳洗一下,你今天还要见很多人呢?”
这里面肯定有事,见人可不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让那些人重新认识白肖,这更是像为白肖铺路啊!
“二叔,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了,洛阳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牵扯到了我。”
经过了昨晚,白肖觉得跟白郢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唐突的。
白郢:“这件事其实很复杂,总结而言四个字功不抵过。”
“不是吧!”
白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肯定是朝堂之上有人抓住了白肖投靠大燕的事不放,她们不管白肖做了什么好事,只要白肖做了坏事就行了。
这次回到洛阳,白肖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大官,但怎么也应该全身而退啊!
可是看白郢这个样子没那么容易啊!回来第一天晚上就见了六皇子,第二天还不闲着,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二叔,这次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白郢还是人情味十足的。
朝堂百官,那可不是一百个官员啊!洛阳城中的官员数不胜数,光一天白肖就见二十多个官员,大多都是刑部吏部的官员。
也就代表着白肖去了二十多个地方,吃了二十多桌酒菜。
“二叔,不行了,我吃不下去了。”
怪不得那些官员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就这日子跟养膘似得。
白郢是过来人,又怎么不明白白肖的感受呢?
“一会找个茅房,你去清清肠胃吧!”
去茅房清肠胃,用不用这么拼啊!
“这天色不早了,不会晚上还有这种事吧!”
白郢叹了口气,“小七,我跟你说,谈正事一般都在晚上,在这个洛阳城中藏污纳垢的事多了,谁都不能免俗。”
“那今晚可不行啊!凤馨姑娘约我见面呢?”
“你怎么不早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白郢还不知道吗?
皇室在试探白肖,那是否意味着皇室对白家的态度有所转变,“等等,凤馨姑娘今晚约你,那是不是昨晚也见面了。”
“这不废话吗?”
“昨晚记得是我的帐。”
用得着这么大声吗?堂堂朝廷一品大员,还在乎这点钱了,“二叔,不是吧你,我跟你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凤鸣楼十二朵金花,那见一面都得一掷千金,要不然你以为金花之名是怎么来的。”
“见都见了,你还说这些干嘛,木已成舟晚了。”白肖还没说自己喝了贡茶呢?要不然白郢更受不了了。
越是白家这样的家族,越是不能乱花钱,就算白郢是白撵的弟弟也不行。
当初白肖的纨绔之名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干什么都不花钱。
白郢:“你今晚去凤鸣楼的时候多带点人,还有必须说真话,如果有什么不想说的那就不说,但不可说假话明白了吗?”Χiυmъ.cοΜ
带人去,也就是说可能遇到危险,看来凤鸣楼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太平。
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也就代表着说假话可能被拆穿。
“这凤鸣楼不会跟玄武司有关系吧!”
“有这个可能,其实很多人都在怀疑玄武司的衙门就在凤鸣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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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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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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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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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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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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