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经过训练肯定会吃苦头的,屁股必须往上撅,要不然你的屁股就会跟云梯的棱阶发生火热的接触。
那噔噔噔的,等白肖滑下去的时候裤子直接开口,亵裤都露出来了。
“大人,让开。”
白肖本能的就跳开,一阵风从眼前吹过,好险啊!差点又被罗俊给踹一脚。
到现在白肖脸上还有鞋印呢?城头上到处都是血,脚底板当然沾了上,白肖可不想再来一个。
罗俊那很明显就是用力过猛,下来的时候冲出去好几步,把两个人都给撞飞了。www.xiumb.com
看来在云梯这方面是该加强一下训练了,云梯是攻城之战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可不能马虎啊!
你看看管犪,那五大三粗的,但的确是边军出身的老手啊!下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稳如泰山。
在城头下面不代表安全了,反而更加危险,以长安城头那个高度,扔一块砖头下来都能把人打开瓢,更不用说礌石了。
一块礌石最起码顶四块砖头呢?白肖可不想再被砸一下了,那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赶紧带着人先撤,虽然现在还没有鸣金收兵,但是稍微往后推一推是没问题,只要不退到督兵面前就行了。
可是白肖不知道的是乐戟已经在注意他,白肖等人的表现算是很出彩的。
接下来的战事白肖等人就是一个字拖,死都不接近云梯,因为接近云梯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一直等到日落黄昏,白肖才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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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申、韦两家家主齐聚一堂,如果是其他的长安人知道,肯定不会不敢相信的。
申、韦两家那一直都是剑拔弩张的,互看不顺眼,其家族子弟也是争斗不断,这两个家主怎么坐到一起了。
“韦森,我们上次坐到一起,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申老鬼,你能别这么说话吗?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其实申、韦两家一直都是同气连枝,当然这只有少数人知道,底下家族子弟的争斗,也是两家家主故意纵容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申、韦两家占据了长安城近七成的产业,如果不互为制肘,那么恐怕早就成为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了。
只能说申、韦两家的家主,非常的有远见啊!
这种生存的方式,申、韦两家已经持续了上百年,除非遇到关乎家族存亡的大事,两家是老死都不相往来的。
申灸:“小森啊!你牙都掉光了,还想多活几年呢?别祸害人了,给后辈一点机会。”
“我比小一岁,你就叫我小森,你都没死呢?我能死吗?”
“你还叫我老鬼呢?不是咒我死吗?”
老小孩老小孩,就是越老越像小孩,哪怕韦森申灸是两位德高望重的家主也不能免俗。
要知道韦森和申灸的背后都站了一个中年人啊!那就是日后申、韦的两家的家主,现在都不知道手放哪了。
这还是他们严肃而英明的父亲吗?简直亮瞎了他们的双眼。
“父亲,我们今天不是来商议要事的吗?”
申灸当场就教训申荼,“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来之前不跟你说了吗?只带眼睛没规矩。”
韦森可不会放过笑话申灸的机会,“申老鬼,你们申家的子弟不都一个德行,当初你来这的时候也是衣衫不整的你忘了。”
“你以为你韦家的子弟就多么守规矩吗?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
韦森向后看了一眼还真是的,“喜怒不形于色,你不知道啊!言归正传,大燕之事老鬼你拿个章程出来吧!”
申灸:“还什么章程啊?投靠大燕不就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大燕要是败了,我们申、韦两家就万劫不复了。”
“韦森拿出你年轻那会,怒斩采花大盗鞥砌的魄力出来,怎么变得畏首畏尾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不会是真怕死吧!”
采花大盗和大燕反贼,那能相提并论吗?
韦森:“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了当年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朝廷就是要追究,拿也是我一个人的罪责,可要是勾结大燕,那就是祸连九族啊!”
“朝廷知道了,肯定会祸连九族,但是要是朝廷不知道呢?大燕现在就是一条潜龙,不会杀鸡取卵的,我们秘密接触就行了。”
“乐戟既然是大燕战神,那就不是一个冲动无智之人。”
韦森的犹豫不决,可不代表他是一个无能之辈,“既然如此,我们韦家可以打开西城中的一门。”
“小森啊!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偏得让我说。”
“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日后追究起来,跟我们韦家没关系。”
韦洸在一旁都觉得颜面无光,这种事可以做,但也不能说呀!父亲啊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申、韦两家的实力,在长安城内是毋庸置疑的,就算长安令有所防备,但还是被韦家的人钻了空子。
主要是吧!申家有子弟生事,把关封的目光引走了,这就是连环计。
大燕战神乐戟,那也是一个非常有决断的人,在乐戟这里城池最难啃的骨头是什么?永远就是城墙根本就不是人。
只要能进入内城,再大的圈套那也是引狼入室,这也能看出来乐戟拥有绝对的自信。
不过先头进入城池的人肯定是有危险的,乐戟就选了让他印象深刻的白肖所部。
这其中当然也有一点慕容复的关系,慕容复只是跟乐戟提了一嘴,乐戟是真觉得白肖这支部曲行,才让他上的。
如果白肖所部不行,就是慕容复说出个大天来,乐戟也不会同意的。
大半夜的时候,白肖才接到的将令,事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乐戟也不会给白肖拒绝的机会。
他可是常年玩鹰的机会,可不会再最后一刻被鹰反嘴。
军中这边除了狜余心甘领命,其他人都把乐戟的八辈祖宗给骂了一遍,里应外合就里应外合,至少提前说一声,让白肖等人也有点心理准备啊!
其实这也是乐戟临时决定的,如果申、韦两家不怀好意,在仓促之下,也会出现一丝的漏洞。
乐戟想让白肖带兵突袭,是为了胜利,可不是为了让他送死。
在这一点上,乐戟无愧于战神之名一视同仁,既然在他手下效命,那么乐戟就把白肖当成自己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乐戟可是非常懂的。
西城门偏于左侧的城门被打开了,就连一向勇猛彪悍的管犪都有些怂了,“将军,真的要进吧!”
“我也希望它是假的,进吧!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白肖带人冲了进去,尽量的不出声,只要进入内城就安全一半了,这个道理白肖还是清楚的。
最吓人的就是这外城中的瓮城,那要是内城门一关,白肖等人就无路可逃了。
韦洸也老早过来接应了,“申荼,你说说怎么还不来呢?”
“再等等。”
“我有点等不了啊!要不你先在这里顶着,人有三急此时很急。”
申荼也不想来啊!要不是家里那个老爷子发话了,谁大晚上来这要命的地方,“韦洸,你是人吗?你就是尿裤裆子里我都不会让你走的,跟我耍花样我不了解你吗?”
“今晚这事,谁也别想跑,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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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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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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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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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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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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