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美色难挡>43换药
  蒋远周僵硬着身体坐在床沿,许情深将抽屉推上,她站起身来,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掌。

  “到吃饭时间了吧?我饿了。”

  “饭做好了的话,佣人会上来,你先跟我说会话。”

  许情深坐到蒋远周身侧,“说什么?”

  “小姨总是这样跑来跑去也不是办法,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就像你之前说的,你别跟一个病人去计较什么。”

  “我明白,但关键不是我在计较,是蒋小姐自己心里放不下,这个时候,我也做不到主动安慰她,说我没放在心上。我更不希望看到她这样两头跑……”

  蒋远周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许情深缩起双肩,男人将脸搁到许情深的肩头,她有些不自在,欲要起身。

  “让我抱抱。”男人说完,抱住许情深的双臂收紧。

  两人就这样抱着,直到敲门声传来,许情深拉开蒋远周的手,快速从他腿上下去,“走,吃饭吧。”

  来到餐厅,蒋随云在桌前坐着,蒋远周替许情深拉开椅子,气氛自然是欢快不起来的。蒋随云张罗着给二人准备吃的,她心思简单,其实就想他们每一顿都吃好。

  许情深吃着碗里的饭,手边的小碗里头堆满了蒋随云给她夹的菜,佣人将煲好的汤端出来。蒋随云忙起身去舀了一碗,蒋远周见她这样忙碌着,“小姨,我们自己来就好。”

  “汤要趁热喝,”蒋随云弄了一小碗递给许情深,“情深,来,尝尝。”

  许情深摇下头,汤里面搁了山药,她喉咙口觉得毛毛的,“不了,我不想喝。”

  蒋随云见状,将那碗汤给了蒋远周,又重新拿起另一个碗。

  阿姨坐在旁边,她小声道,“蒋小姐,我来吧。”

  “不用。”

  许情深其实想挑明了说,蒋随云真不必这样,她这样反而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不自在。汤碗放到她手边的时候,蒋随云道,“快喝一口。”

  “我嗓子有点不舒服……”

  “嗓子不舒服?我今天带了野山蜜来,给你泡一杯吧?”

  “不用,”许情深将汤碗往前轻推下,“我待会多喝点白开水就好了。”

  “那好,”蒋随云又将汤碗递过来,“那就吃里面的鸡头米吧。”

  许情深下意识挡了下,没想到那只碗竟然就这样翻了,蒋随云缩回手去,旁边的阿姨吓得赶紧起身,“蒋小姐?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哪?”

  “没有没有。”

  汤顺着餐桌往外漫,蒋远周拿起旁边的餐巾放上去,佣人见状过来收拾,许情深放下筷子,“我饱了。”

  她逃也似地起身离开,又不想上楼,干脆走到了外面。

  蒋随云坐回椅子内,有些出神,蒋远周走到她身侧,“小姨,没事吧?”

  “没事,没碰到我。”

  “还说没事呢,”一旁的阿姨执起她的手,“手指头都红了。”

  蒋随云抽回自己的手掌,冲着蒋远周道,“你去看看情深。”

  “小姨,我还是那句话,您给她点时间,明天您就好好地待在家里吧,别跑来跑去了。”

  蒋随云听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许情深坐在院子内,也不嫌冷,她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些草药。蒋远周来到她身侧,许情深听到动静,头也没抬,“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许情深盘膝坐在那,“我只是对她……做不到跟以前那样亲近而已,这也不能怪我,感觉是油然而生的,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蒋远周没有答话,许情深双手抱住自己的腿,“之前,就算她没跟我说,让我把她当成亲小姨,我都会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因为她真心对我好,喜欢我,我看得出来。”

  “所以,关键还是在那件事上。”

  “蒋远周,我跟你说开了吧,”许情深伸出手,摸着地上的泥块,“她既然选择了答应帮忙,就肯定也想过这件事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伤害……”

  许情深深吸口气,然后故作轻松地摇头道,“所以,真的不需要再对我多么多么好,我有时候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执拗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好,”蒋远周语气清冽,口吻中没有多少的起伏,“我已经跟她说了,让她明天起不用来九龙苍。”

  这样的话,蒋随云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许情深也不用强打起精神来应付。

  距离那一晚的事,过去了半月左右。

  凌家那边终究是坐不住了。

  在他们看来,凌时吟吃了这样的暗亏,却还没个说理的地方,实在憋屈。而蒋家那边呢,比他们还沉得住气,毕竟吃亏的不是蒋远周。

  凌时吟被凌家父母强行带去了蒋家,蒋东霆一个电话打给蒋远周,让他必须回家,否则就直接派人去星港将许情深绑到蒋家。

  蒋远周完全没将蒋东霆这番威胁的话放在心上,但挂了电话后,他径自开车赶了过去。

  来到蒋家,走进屋内,里面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人都没有,蒋远周往里走了几步,蒋东霆的视线抬起,满面严肃地盯着他看。

  “这是怎么了?家里开大会?”

  凌父回头,蒋远周的视线扫过去,一眼落到凌时吟身上。

  他大大方方过去,然后坐进沙发内,冲着旁边的管家吩咐道,“一点礼数都不懂,上茶。”

  管家心想着蒋远周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但他也不敢耽误他交代的事,佣人已经全部被支出门外,管家只得亲自过去泡茶。

  蒋远周目光落向蒋东霆,“说吧,喊我回来为了什么事?”

  “商量一下跟凌丫头的婚事!”

  蒋远周嘴角浅勾,不以为意,潭底倒有几分邪肆,“呦,爸,你坚持了几十年没有再婚,这是要晚节不保?”

  “蒋远周!”

  蒋东霆气得站起身来,凌家父母听到这,也是面色发白,凌时吟手掌握紧领口,蒋东霆朝着蒋远周指了指,“你这混账东西!”

  “爸,您要再这样骂人,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蒋远周抬起视线,狠狠扫向蒋东霆,“我敬您是长辈,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外人笑话!”

  蒋东霆收回手,一屁股坐回原位,“跟凌丫头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蒋远周双手交握,身子微微往前倾,呈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眸光随即投向凌时吟,“凌小姐想怎么办?”

  凌时吟杵在那,一语不发,蒋东霆喝道,“这种事,你居然让一个女孩子表态?”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她最有资格说话。”蒋远周目光凛凛攫住凌时吟,“你说,是不是?”

  “是。”凌时吟点头,然后冲着蒋东霆说道,“蒋伯父,关于联姻的事,我不……”

  “闭嘴!”凌父猛地出声,打断了凌时吟的话,“即便是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还轮不到你自己做主!”

  凌时吟面上露出委屈,“你们究竟想让我们怎么样?”

  “你的名节丢在了这,你说怎么办!”

  蒋远周嘴角溢出些许冷笑,“凌伯父,话不能这样讲,我跟她为什么会到一张床上,你们最清楚。你们的意思是这样了,我就要娶是吗?那如果以后还有人效仿,我是不是还要娶第二个、第三个?”

  凌时吟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到耳中,蒋东霆在旁插了句话,“远周,我们跟凌家的关系一向交好,事情是你做下来的,作为一个男人,你就该负责。”xǐυmь.℃òm

  “你怎么知道事情就是我做的?”蒋远周搭起长腿,身子倚向蒋东霆,“凌时吟说她完全不知情,我也是醉得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说我们成事了,你让我怎么认?”

  “远周,”凌母听到这,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要不是为了女儿,他们又何至于坐在这任人羞辱?“话不能这样说,况且,你,你怎么能不认呢?”

  “有人证和物证吗?”蒋远周被人平白无故摆了这么一道,他还要那些修养做什么?他脸上慢慢浮出轻蔑,“现场早就处理干净了,我查不到,你们也查不到,我要说我那晚其实没喝醉,我也压根没碰凌时吟,你们是不是更加要疯?”

  “你——”

  蒋东霆沉寂片刻,管家将泡好的茶一一端上桌。

  “有些事情,做下来了就得认,”蒋东霆面色严肃,“不然的话,对凌丫头也不公平。”

  凌时吟抿紧唇瓣,脸色苍白如纸,蒋远周目光也是扫了眼,“我知道,其实在我看来,那件事成不成,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们不会天真地以为我跟凌时吟有了一晚,就想逼着我娶她吧?”

  凌父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老蒋,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蒋远周抢白说道,“这事情,我爸不能替我决定,我把我的态度跟你们讲明白吧,凌时吟,我不会娶,至于你们要怎样善后或者赔偿,找我爸。”

  “你们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就不怕这件事传出去,被人耻笑?”

  蒋远周听到这,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传出去?好啊,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你们凌家要闹,我奉陪到底,只不过凌小姐一向低调,是要借助这件事出名吗?”

  蒋远周的话,说的这样*裸,这样毫不留情面,这样损人尊严!

  凌母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凌时吟听到这,眼圈发烫,她轻抬了下下巴,“你们这样商量着,把我贬得这么低,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视线对上蒋远周,然后继续说道,“联姻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

  “啪——”

  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忽然在客厅内响起,蒋远周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凌时吟偏着头,凌父牙关紧咬,“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凌时吟面上红肿,凌母心疼地将女儿护在怀里,“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们在这为了她把脸都撕开了,她还在说不同意,她想过我们凌家的脸吗?”

  “难道这件事还要怪我吗?”凌时吟委屈的哭出声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到底你们是受害者,还是我?还有你,蒋远周,你不必这样侮辱我……”

  蒋远周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凌父那一巴掌打得很重,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了她脸上。

  蒋远周站起身来,“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爸,以后没什么要紧事,别打电话让我回来,我很忙。”

  男人快步出去,蒋东霆也拦不住他,但这个底算是摸透了,蒋远周这样冥顽不灵,不想别的办法是不行了。星港医院。

  许情深的门诊室外,空无一人,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她朝进来的年轻小姑娘看了眼,“哪里不舒服?”

  “您好,许医生,我这有些资料您看看吧。”小姑娘说完,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许情深看了眼。“你是医药代表?”

  “对,我们这几款药销售的非常不错,许医生如果可以的话……”小姑娘打了个手势,“我给您这个点的提成。”

  许情深将资料送了回去,“我开药只看病人的情况,没空了解你这些药。”

  “许医生,这又不是违法的事,您怕什么啊?”

  “我不是怕,”许情深拿过旁边的一本病历看着,“我是觉得麻烦。”

  “您不需要有这样的想法,等到药品在医院使用后,我们会定期跟您结算回扣。”

  许情深面无表情地盯向她,“这种事在星港,应该是明令禁止的。”

  “这就是您多虑了,现在的医院,哪个没接触过我们这样的啊?星港的不少主任,也是我们的客户……”

  许情深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忽然朝着门口喊道,“下一位。”“唉,许医生——”

  许情深见门外没有动静,干脆起身过去,一把拉开了门,“下一位患者。”

  那名医药代表见状,只得悻悻地站起来离开。

  第二天,许情深接到电话,说是蒋随云身体不适,待会要过来看诊。

  许情深留了宽裕的时间出来,蒋随云来到星港,许情深也就几天没见她,却见她瘦的面颊凹陷,脸色也难看。

  做过检查后,许情深回到门诊室,蒋随云坐在旁边的躺椅内,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她眯着眼帘,许情深朝她看看,“有没有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

  “头痛的更厉害了,睡眠也不好。”蒋随云嘴角轻挽,“情深,天气马上就要暖和了,你有没有想去哪里玩?”

  许情深仔细地看着报告,“最近头痛的频率是不是越来越高?”

  “是。”

  许情深来到蒋随云身侧,“药呢?还在正常吃吧?”

  “吃,每顿都吃,”蒋随云手掌抚向额头,“但吃了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经常痛得半夜睡不着觉,还有,偶尔几次感觉视力也不好了。”

  许情深表情凝重,蒋随云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情深,能不能换种药啊?现在的那些,吃了就跟没吃一样。”

  “好。”许情深走到办公桌前,“我给您重新开药吧,我接触过几个病人,那药的效果倒是不错,今天晚上回去您就换药,明天我会打电话给您,看看情况怎么样。”

  “好。”蒋随云笑着,“医院里有自己人就是好。”

  许情深一听,没再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蒋随云见她模样认真,便没去打扰她,许情深握着签字笔,时而蹙眉,时而奋笔疾书,写字的时候背部挺得很直,身上的白大褂洗的干干净净,一张素净的小脸在阳光底下更显娇嫩。蒋随云看得出神,可越是这样盯视,心里的愧疚就越是浓烈。

  这样的许情深,她当初怎么就舍得去伤害呢?

  蒋随云觉得胸口窒闷无比,太阳穴内像是被人用针扎似的,她忍着剧痛闭起眼帘。

  许情深开好了药,让门外的阿姨去药房拿药,阿姨取了药回来见蒋随云睡着了,许情深查看下袋子里头的药盒,再比对下用量。她转身想要将蒋随云唤醒,阿姨见状,忙开口说道,“让她睡会吧,昨晚辗转反侧的也没睡好。”

  许情深点下头,也没继续看诊,留了一片安静的地方给蒋随云。

  只是没过多久,蒋随云就惊醒了,披肩落到地上,她吓得坐起身来。

  阿姨赶忙上前,“做噩梦了是不是?”

  “这是在哪?”

  “您忘了,星港啊。”

  蒋随云靠了回去,脸上都是汗,许情深倒杯热水给她,蒋随云开开心心地接过手,“谢谢。”

  过了一会,许情深安排司机送蒋随云回了蒋家。

  九龙苍。

  蒋远周回来的时候,许情深已经睡下了,卧室内没有留灯,一片漆黑,男人径自进浴室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穿,摸黑来到床边。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手臂搂住跟前的女人,蒋远周身上还带着潮湿,没有完全擦干,这样一碰触,许情深冷得打了个寒战。

  蒋远周将脸埋到她颈间,他出去应酬了,只是呼吸间没有丝毫的酒气,似乎从那晚开始,蒋远周就再也没有碰过一滴酒。

  许情深被他紧抱着,难受地想要挣开,她手臂刚一动,蒋远周就在她耳畔说道,“没睡?”

  “刚要睡着,被你吵醒了。”

  蒋远周一口咬住许情深的领子,开始拉扯她的衣物,许情深忙睁开眼来,手掌按向胸前,“放开。”

  “情深,你想跟我一直这样下去吗?”不冷不淡,尽管没有分开,却也磨的人难受。

  许情深按紧自己的领子,蒋远周在她背后亲吻,他干脆抱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陷进大床内。他的手落到腰际,许情深忙一把按住,“我,我不想……”

  “半个多月没有,为什么不想?”蒋远周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在嫌弃我是不是?”

  许情深肩膀耸动,这段日子,他们像往常那样一起去医院,一起吃饭,一起说话,只是却没了一起欢爱的时候。

  蒋远周知道这样下去不行,除非,他一辈子都能忍着不碰她。

  他双手拉扯着她的睡衣,许情深被压着,使不出多大的力气,蒋远周几乎没费多大的劲就将她钳制住,他胸膛紧紧压住她,许情深没动几下,额头就冒出汗来。

  “我已经跟家里摊牌了,我不会娶别人。”

  许情深颈间痒痒的,不由轻缩了下,蒋远周双手掐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我保证,从此以后我滴酒不沾,我把酒戒了,别人就再也近不了我的身,行不行?”

  她的脸蒙在枕头内,吃力地出声,“你先放开我,有些事,慢慢让它过去才行,你别逼我。”

  “我要不逼你,这件事就永远过不去。”蒋远周身子向前,许情深揪紧身下的床单,她伸手想去打他,蒋远周一把握住她的手掌,“你没从我身边离开,就表示离不开我,冲着这一点,这道坎再难我们也要跨过去。”

  许情深痛呼一声,嘴里夹杂着细碎的音调,忍不住开口道,“跨过去也不是这样跨的,我没让你这么大力气。”

  “那是我没忍住。”蒋远周手肘撑在许情深颊侧,将她往前推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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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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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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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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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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