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非常小心地带着林锐绕过摄像监控,慢慢向前进。
“我们不能从正面进入,但是侧面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琇書網
这种老房子,因为俄国的位置靠近北寒带,气温非常的低,所以建筑正面设计的都是小窗户,为了保暖。
而且侧面通常很少有窗口。我们可以不必担心被发现,当然摄像监控还是得小心。
据我观察,这里的摄像监控很有可能是采用了感应式报警装置。”谢尔盖低声道。
“感应式报警?”林锐皱眉道,“什么?”
“是一种监控技术,当监控的镜头内没有大型物体移动的时候,警报就不会被触发。
但如果有大型物体移动,就会立刻触发报警装置。一种常见的光学电子技术。”谢尔盖低声道。
“看来这些黑客懂得还不少。”林锐低声道。
“不够专业,但知道的挺杂。”谢尔盖笑了笑。
整个别墅中都装有复杂的神经系统,那是一些埋放在墙壁、天花板,有时还安置在地板中的电线。
这些电线与所有的警铃和警报器,乃至门锁装置、精密传声筒或电视扫描器相连接。
所有的监视或窃听当然都是由这里的监控者所掌握的。
不过这些对谢尔盖来说问题不大,虽然有些繁琐,但对他来说几乎构不成什么阻碍。
很快他们就一路绕到侧翼,然后设法从二楼的一个窗口入内,混入了别墅内部。
别墅二楼的房间内似乎有人正在争执。
林锐和谢尔盖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动静。
他们立刻找了个地方隐蔽,并且偷偷观察房间内的动静。
房间里正并排坐在一张巨大的写字桌后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看得出此人高度近视,他的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面眨巴着。
如果眼镜度数达不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有这种效果的。
这个眼镜男把一张纸扔在写字桌上,并朝前推了推。而另外一个似乎正是他们要找的戈尔波夫。
“卡斯,他们刚把这交给我,你的辞呈。这是什么意思?”戈尔波夫敲着桌子问道。
“我想离开这里。”那个眼镜男卡斯说着,不安地挪动着身子。
“为什么?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如果是,替谁工作?我们有权知道。”戈尔波夫问道。
“没有找到别的工作,也没有去找过,或许以后会去找。”眼镜男卡斯的双脚在地上滑动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决定要走呢?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戈尔波夫盘问他。
“我已经够了!”眼镜男说,显着烦躁和不安。
“够了?”戈尔波夫不解了,“什么够了?”
“在这里工作得够了。”
“让我们来弄弄清楚。”戈尔波夫说,“你是一个受尊敬的人,和我们一起工作了两年了。
到现在为止,你似乎一直感到很满意。你的工作一贯是第一流的,谁也没有对你的工作或对你提出过批评。
如果你能保持这一记录,你这下半辈子将不用发愁。我们给你提供保障。
你是真的打算抛弃一个既安全又有好处的工作吗?”
“是的。”眼镜男卡斯说。
“而且手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工作?”
“不错。”
戈尔波夫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你最好去找个医生看看。
卡斯,你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可是我不想去看。”眼镜男说,“我用不着——我也不打算去看。”
“他或许会诊断出你是由于工作过度而神经紧张。他或许会建议你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
戈尔波夫劝说着,“然后你可以告长假,工资照发。到一个安静悠闲的地方去钓钓鱼,到适当的时候再回来。
那时,你就会感到精力充沛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要干的事。”
“我对钓鱼没有兴趣。”
“那么你到底对什么有兴趣?你这个只会对着电脑的人,离开这里后打算干什么?”
“我想到处走走,轻松一段时间,爱到哪里就到哪里。我想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走走。”
戈尔波夫皱皱眉头,插话说:“你是不是打算彻底离开我们?”
“目前没有这种打算。”
“从你的个人档案看,从来没有给你发过护照。所以你应该没打算离开俄罗斯。”戈尔波夫继续说,
“不过我最好先提醒你,如果你真要申请护照,你或许会碰到一些十分尴尬的问题。
我们掌握的资料对警察可能是有用的。政府对这一事实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会向警察提供这些资料?”卡斯问道,脸色微微发红。
“完全不是——在目前情况下没有这个意思。”
戈尔波夫坦然地说,“此时此刻,你的品德是无可指责的。谁也不怀疑你的忠诚。不过——”
“不过什么?”
“情况是会变的。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最后是一定会把积蓄花光的。
那时候,他就会尝到穷困的滋味,观念就会开始转变。懂我的意思吗?”
“等我完全作好准备后,我会在某一时候、某一地方找个工作的。而且我有足够的钱。”卡斯摇头道。
“是这样吗?”戈尔波夫插嘴说,讥讽地把眉毛一竖,“别说找工作,你跟人说话交流都难。”
“我的资格并不妨碍我去洗碟子。”卡斯说,“如果你不介意,我看还是让我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我自己的问题吧。我们之前说好是自由加入自由退出的,是吗?”
“但我想让它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戈尔波夫大声说,口气中带有一点儿威胁。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发表意见说,“如果你一定要突然发疯,我没法阻止你。所以我将接受你的辞呈,我会把它交给总部的。
但你最好明白,这不是辞呈,是你的绝命书!
如果他们决定在天亮时把你枪决,那也由他们去干。”他挥挥手,“你得明白什么是第七组!你加入了就不能退出。”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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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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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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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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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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