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那里有一些小村落,当地人以狩猎为生。不过,他们历来不太跟外界接触,很少走出丛林。他们是怎么跟奥鲁米联邦搞到一起去的?”卡桑皱起眉头。
确实就如卡桑所说,当地的土著居民很少和官方有太多接触。来统治者对于他们来说,存在与不存在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安莫尔还是奥鲁米联邦,都希望和土著居民相安无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而那些土著居民则希望外来的统治者不要破坏自己的生活,不要采取高压的政策来镇压当地的地方势力,大家和平共处,,最好还可以提供部分的食品帮助,如果能够提供一些其他援助就更好了。
但是不知道这些土著人,这次怎么会跟奥鲁米联邦走到了一起。
“他们找到通讯基站了没有?”卡桑问道。
“他们找到了,就在那个村落里,竖起来一个很大的地面信号塔,大概有两个连队的奥鲁米联邦军。”林锐回答道。
“如果只有两个连队的话,那你们的人应该有能力消灭他们。我知道你们这次出动的可都是好手。”卡桑皱眉道,“为什么不下令让他们直接攻击?至于那些土著居民,你们根本不必考虑。
这是战争,没有什么正义可言。唯一的错,就是他们站错了队。如果他们和奥鲁米联邦军搞在一起,我们就可以消灭他们。”
林锐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也并不介意消灭那些和奥鲁米联邦合作的土著人。但,这样做没有意义。
即便是消灭了那些土著人,也不可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反而会引起仇恨。这只是第一点。另外,我们如果真的这么干了,正好给了奥鲁米联邦军借题发挥的借口。到时候,到处都会充斥着安莫尔士兵屠杀无辜土著居民,制造种族屠杀和种族灭绝的新闻。
最重要的是,即便我们现在动手抹掉了奥鲁米联邦军的这个通讯基站,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因为他们随时可以重新找个地方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通讯基站,而我们下一次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发现了。
即便是这一次,其实多少也有些误打误撞,才发现了敌人的这个通讯基站。倒不如,先按兵不动,利用这个信息优势,取得更大的战果。”
“怎么做?”卡桑皱眉道。
“标记下这个地点,但是先别动他们,等到关键的时候我们再出手。”林锐微微一笑。
“关键的时候?”卡桑迟疑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我们和敌军开始交手之后,这个通讯基站很快就会被投入使用。奥鲁米联邦军是希望通过这个地面基站的信号覆盖周边地区,以确保通讯不受到干扰。”精算师将岸笑了笑。“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你夺了一个人的枪,他还可以找另一把枪。但是他真正在开火的时候,如果夺走他的武器。结果就不一样了。”
“有道理。那就留着,作为我们的后手。”卡桑立刻心领神会。
奥鲁米联邦军继续进攻,情报很快报告过来,这些参战的军队都是被南部前线紧急调遣回来的,人数足足有上万人。他们所要攻打的目标,就是006高地。
其他几个安莫尔营级战斗群立刻对他们进行了阻截的炮击。
在006高地南边的河岸,都是宽阔的平缓的河滩,奥鲁米联邦军队在河滩上行进,没有更多隐蔽措施,每一发炮弹下去,都要炸死一大片的敌人。密集的队伍经受了三四轮大炮的轰击,立刻变得稀散多了,许多人干脆趴在河滩上不敢动了,但是更多的人,还在顽强的跑步前进,想要抢先攻入安莫尔军的防御阵地。
其实这个想法也是对的,他们拉近距离,争取能够尽早进入了敌军的炮击盲区。
很快其它佣兵的火炮,也加入了炮击的行列。
奥鲁米联邦军队携带的火炮,最先被摧毁,这些移动缓慢的大炮,和牵引车辆,几乎成了射击的参照物。大炮被炸得粉碎,沉重的炮管在河滩上打滚,直到深深地陷入淤泥里。装载大炮的牵引车轮子被炸得飞了起来,直接抛入了河面。受到炮击的士兵在河滩上到处乱跑。将原本的队列冲撞的更加的残缺不全。
残存的奥鲁米联邦军队不敢再沿着原路向006高地进发,而是拐了一个弯,深入内地,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河滩背后的灌木丛里。肯姆河南岸附近都是这些低矮的灌木丛,带着非常尖锐地刺,只有穿过这些灌木丛,再往深处才是真正的原始丛林。
奥鲁米联邦军的指挥官得到情报说敌人出现在了肯姆河的滩头上,立刻下令反击。
奥鲁米联邦军队最新装备的装甲部队还没有到达,只能用这些武装卡车作为炮灰来拖延时间了。
但武装卡车在泥泞的河滩上也是饱受考验,因为这些武装车辆都是自行改装的,人员加上各种武器弹药,实际载重已经严重超标。在泥泞松软的河滩上,经常陷在泥地里打滑。
在奥鲁米联邦军指挥官布卢姆将军的勒令下,两千多人的奥鲁米联邦军部队呼喊着向防御的安莫尔战士们扑来。安莫尔的部队则居高临下的向奥鲁米联邦军的突击部队压过来。他们的队型排列的非常的分散,避免被炮击,这些人明显受过训练,甚至连前进的步伐基本都是一致的。
这些安莫尔军利用手中的各种武器进行连续的射击,将蜂拥而来的敌人打倒在河滩上。有人专心打枪,有人专门投掷手榴弹,而其余的人,则负责在那些不幸牺牲的战友们身上搜集弹药。
负责支援的安莫尔官兵们知道了奥鲁米联邦军的反攻,跃跃欲试的想要开炮协防,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敌我双方距离的位置太近了,炮弹落在自己人里面就麻烦了。饶是如此,林锐还是下令开炮,封锁敌人的后续部队的前进道路。m.xiumb.com
河滩上,奥鲁米联邦军队被一排排的打死,但是残存的士兵们还是越逼越近。布卢姆将军简直疯狂了,将他所能搜集到的部队全部投入了滩头阵地,试图将安莫尔军重新赶回去。
“炮兵!”安莫尔军中有人着急的大声吼叫。
迫击炮很快被架了起来。这些60毫米炮击炮乃是步兵战斗的最佳火力支援武器,几乎是每个步兵心里最大的依靠。这种60毫米迫击炮的威力不小,重量也很轻了。作为需要轻装安莫尔军而言,60毫米迫击炮就是他们最理想的武器了。
炮弹落在了奥鲁米联邦军队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的轰鸣,将周围半径十多米地方炸成一片空白。奥鲁米联邦军也一直在找机会反攻,但是始终没能冲上。
“机枪呢?我们需要火力掩护,机枪手都死绝了吗?”安莫尔军又有人不顾一切的战起来,寻找火力支援。
于是轻机枪也被密集的架设起来,瓢泼弹雨好像雨点一样的洒向敌人,牢牢的阻止了敌人前进的步伐。几分钟以后,奥鲁米联邦军才在装甲车的掩护下,继续前进,将残存的奥鲁米联邦军队逼近了灌木丛里。
布卢姆自然看到了己方部队的压力,他们正在试图越过泥泞的河滩直扑006高地的防线。但是对于安莫尔方面的防御压力,他也已经没有任何地办法,增援而来的部队还没有到达,而那些突击部队又被敌人的炮火摧毁得差不多了。他的身边。除了几个作战参谋和贴身卫队以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
猛然间,忽然背后一阵剧烈地爆炸声响起,震撼了整个指挥部。布卢姆当时刚刚准备走出指挥部的掩体,听到大地的震动。急忙回头,重新躲入了掩体,但见地上都是白蒙蒙的一层灰,而且还有灰尘继续往下掉。好象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布卢姆隐隐觉得有些不好,那不是安莫尔军的炮弹爆炸的声音,安莫尔军不可能有这么强悍的炮弹。
“那是我们的弹药库……”一个奥鲁米联邦军队的参谋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痛苦的说道。
布卢姆将军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抽了一板子,想要还手,却又不知道目标在那里。
“快!快!快去摸索清楚。”布卢姆只能本能的喝令自己地参谋,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
如果弹药库被爆炸了,那这场战斗几乎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打仗就是拼消耗。弹药库要是被毁灭了。奥鲁米联邦军队的来装甲就成纯粹的运输车辆了。
那个参谋急忙去了,但是才刚刚走出指挥部的掩体,就被一颗落在身边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断裂的一条大腿飞到了指挥部里面,而脑袋则就落在不远处的面前,滚动了几下,滚到了几个奥鲁米联邦军官的身边。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看着这条血淋淋的大腿,再看看那个似乎还在眨眼的头颅,然后情不自禁的全身发抖。
布鲁姆将军沉着脸,强自镇定,让人将那个头颅扔到外面去,又勒令另外一个参谋出去调查弹药库的情况。
五分钟以后,那个参谋没有回来,但是一个浑身似乎都泡在血液里的奥鲁米联邦军官连滚带爬的门口滚了进来,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几乎熏倒了地下室里面的每一个人,他所路过的地方,都是一条血路。
布卢姆立刻知道不妙了,这个血人,正是弹药仓库的守备军官。
“你是怎么搞的?弹药仓库怎么回事了?”布卢姆将军还存着一点点地希望,但是希望正在一丝丝的流失。
弹药仓库的守备军官仿佛已经麻木了,瘫痪在地上,两眼无神的说道:“弹药仓库完了……”
布卢姆将军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歇斯底里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有好几百人的吗?”
守备军官艰难的睁开眼睛,不屑的看了看他,似乎已经不惧怕他的任何惩罚。
他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敌人,就被敌人打死了很多弟兄。只要我们露出半个身子,甚至半个脑袋,就会被敌人射杀,而且全部都是打中脑袋……我们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而且他们的炮弹更是奇准无比。只是三发炮弹就让弹药库的弹药殉爆了。”
“你们的位置是怎么暴露的?”布卢姆将军大发雷霆。
“我们也不知道。”根据守备军官的断断续续的描述,开始的时候,他的部下还是零星的死亡,主要是出于哨位上的士兵,每个放哨的士兵都没有活着回来的。
到后来,谁也不敢出去放哨了,因为出去就是死路。于是只能困缩一团,守卫着弹药仓库地每一个角落。他们连续派了几个勇敢的自愿者出去报信,没有任何的消息,应该是在半路上就被打死了。
到后来,一小队武装士兵突然冲了进来,将他们打的流水落水。所有的奥鲁米联邦士兵都被杀死了,只有他侥幸逃脱。
布卢姆将军又惊又怒,好象输急了赌徒一样,在地下室乱窜,忽然停住脚步,阴沉的眼神盯着满身鲜血地守备军官,狐疑的说道:“敌军,哪里来的敌军?是安莫尔北方联军吗?”
守备军官喃喃自语的说道:“他们的确身穿安莫尔军的军装,但应该不是安莫尔人。他们都是全副武装,带着能够通讯的头盔,脸上还涂着奇怪的黄绿迷彩,我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三叉戟的特战队的……”
布卢姆恼怒的喝道:“混蛋!被炸毁了弹药库,却连敌人是谁都没弄清楚,要你来做什么?”
他举起手枪,差点杀死了弹药库的守备军官,还是在众人的苦劝之下,才无奈作罢。但是弹药仓库地爆炸却已经无法挽回。
这个时候,即使自己的增援部队到达,也是用处不大。因为弹药仓库里面储备的弹药都没有用了,他们也支撑不了多大的时间,没有弹药的装甲车和坦克。还不如武装皮卡合用,至少武装皮卡还灵活机动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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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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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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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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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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