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被打扰,关老板恼怒的的捂住白童惜的嘴巴说:“你是不是脑袋不好,在这种地方叫救命?我告诉你,就算我当着全‘钱柜’赌徒的面玩烂你,也不会有人出来救你,因为……你就是个廉价的妓女!”
白童惜的美眸瞪大,眼泪绝望的滑落眼角,但她面上依旧倔得厉害,仿佛哭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么矛盾的情绪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关老板不禁有些看痴了……
门口的拍打声渐渐停下,只听“咔嚓”一声,手里挂着一大串房间钥匙的安被人从身后推进房中,跌倒在地。
“找个备份钥匙都要这么久,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安身后的男子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安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惹着了不该惹的人:“孟二少,您,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孟二少”也就是孟沛远,冷冷的觑了安一眼,之后跨开长腿,往房间内部走去。
听到动静的关老板吭哧吭哧的跑出来,劈头就问:“阁下是谁?”
孟沛远歪着头,反问:“你又是谁?”
关老板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这个入侵者:“我是这里的客人!”
“嫖客?”
关老板哼笑:“是又如何,男人出来玩,有几个不嫖的?”
孟沛远点点头,回头朝候在门口的几名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们都听到了?”
在关老板诧异的神色中,警察陆陆续续的走进来,其中一个操着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先生,扫黄,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吧。”
关老板气得面色铁青,当场冲警察发难:“你们敢查到我头上来?说,你们头头是谁!我要让他把你们革职!”
“闭嘴!”一名警察不耐烦的掏出一把枪,关老板顷刻噤声:“你要是执意违反我们办公,小心对你不客气!”
关老板被带走后,孟沛远对还软在地上起不来的安伸出手:“把手铐的钥匙给我。”
安哆哆嗦嗦的拉低礼服的领口,那里藏着一把精致的钥匙,安将它抽出来,放进孟沛远掌心中:“孟二少,我可以……走了吗?”
孟沛远眯了眯眼:“别急,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语毕,他迈过安,朝一副狼狈模样的白童惜走去。
当他解开她手铐的那一刻,耳边传来她有些傻气的呢喃:“真的是你么?”
孟沛远闻言,眼底莫名的,翻搅起一番痛意。
“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
第一次,将内心的恐惧暴露得如此彻底,白童惜的心像是在公路上急速失控的汽车般,如果孟沛远没来救她,那她即便出了这个门,今后也没法抬头挺胸做人了。
孟沛远帮她揉着被勒红的腕骨,轻声问着:“我来得及时吗?他有没有伤害你?”xǐυmь.℃òm
“没有,我还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白童惜本是冷静之人,此时又有孟沛远保护她,头脑不久便恢复运转:“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困在这里的?”
“这件事等一下我在跟你解释。”顿了顿,孟沛远眉眼狠戾的瞪向房间里的安,寒声:“给我滚过来!”
安双手双脚并用的爬到孟沛远脚边,讨饶:“孟二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人,否则……就是给我再大的胆子,我也不敢从陈大手里买下她的!”
孟沛远的声音自安头顶响起,显得压迫力十足:“陈大?”
“对!就是那个陈大,还有陈二!是他们两个把这位小姐卖给我的,还再三保证这位小姐没有背景,可以任我拿捏!我们钱柜已经和他们合作很多次了,没想到,陈大这次居然诓了我!”
安满脸悔恨,估计在心里已经将陈大、陈二千刀万剐个遍,他们卖给她的,非但不是一棵摇钱树,还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孟沛远若有所思状:“你有办法联系到他们吗?”
安决定将功赎罪:“有有有!孟二少给我时间,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很好。”孟沛远冷笑。
在孟沛远的眼皮底下,安急忙掏出手机,在电话里胡诌了个借口让陈大到钱柜来,陈大没有丝毫疑心,同意立即前来。
孟沛远借着这段空余,简单的和白童惜说明自己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几个小时前,在发现她迟迟没回家后,他主动打电话联系她。
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一位姓“蔡”的女士,蔡女士说自己是路过的,看到白童惜的皮包掉落在地,里面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以为是失主找回,就好心接了电话。
孟沛远询问蔡女士皮包掉落的具体方位,蔡女士说这里是梧桐路的胡同口,他转而与孟景珩取得联系。
孟景珩听后,迅速调集人手到梧桐路搜查。
结果,一对住在胡同口旧房子的外地夫妇说他们目击了白童惜被掳走的整个过程,因为怕事,所以不敢报警。
在孟景珩的软硬兼施下,他们才说出掳走白童惜的是两个黑衣人,还隐约回忆出车的颜色和车牌号。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通过追踪车牌号,孟沛远得知那辆商务车中途在钱柜逗留了一段时间,白童惜十有八九被带到了这里。
好在钱柜到深夜才正式营业,孟沛远才能赶在关老板染指白童惜之前,及时救下她!
白童惜听得心惊肉跳,这次救援行动一环扣一环,每一个环节都是那么惊险。
如果最开始她没有丢失那个皮包,或者是孟沛远没有拨打那通电话,再或者是没有像蔡女士一样的好心人路过……
白童惜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不敢再往深了想。
见状,孟沛远抬起双臂拥住她,像小时候安抚做恶梦的孟天真那样,安慰着她:“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冰冷的四肢在他的拥抱下渐渐升起了一股暖意,白童惜将泪痕未干的脸蛋埋进他广阔的胸膛,闷闷的说:“我才不哭呢。”
不哭了?那为什么他感觉到衬衫湿了……
无奈的笑笑,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会借此嘲笑她一顿,可这次,他姑且当做没发现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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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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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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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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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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