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看了看陶一叶,好笑地问:“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陶一叶盯着那名女子看了半晌,惊魂未定地道:“她刚刚说她怕光,要进坟睡棺材……她不是鬼?”
“她有影子的,哪里是鬼了?”林小满不敢相信陶一叶居然胆子这样小,“对了,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干嘛要跑人家坟头后面来哭?”
“我,我叫田仙儿,我,我跟我良田哥掷气,我在这儿等了他大半天了,他还没来找我,我就哭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
“那有可能你家里人不知道你来了这儿,正在别处找你呢?”
田仙儿想了想,不应该啊,她明明写了要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啊?不,不对,万一良田哥没想明白,正慌慌乱乱的到处去找人呢?www.xiumb.com
良田哥那个身子骨儿,要是找了这么没找到人,怕是会撑不住的。
她是坐隔壁镇子上一家姓肖的人家送尸下葬的车子来的这儿的,没走路,也没觉得累。可是坐车都坐了快一个小时,那良田哥要走,得走多久啊?
“唉呀,我得回去,我不应该一跑跑这么远,要是良田哥找到半道上就晕乎了怎么办?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走了。”田仙儿说着,撒腿就往墓园外面跑,样子十分着急。
她跑路的姿势有些不稳当,跑得太急就差点摔出去,正好遇上徐卫国向山上走,扶了她一下,她才没跌出去,她站稳之后,脆生生地说了声谢谢,立马又往外小跑而去。
去捡手帕的陶一叶看到徐卫国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后才惊讶地问:“你来这儿公干?”
徐卫国瞟了一眼林小满,淡淡道:“我来接人的,你邻居说你们两点就出来了,现在五点了,刨除来的半小时,你们在这坟地里呆了两个半小时,在做些什么?”
林小满就上前两步,走到徐卫国面前,小声道:“一叶来祭知秋,我顺便来看看如心。可是我是临时起意,没问过你坟头的位置,一直瞎找,浪费了不少时间。叫上小王,我们就回吧。”
徐卫国眯起眼睛,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小王在哪?我爸交待他寸步不离保护你的!”
“哎呀,没必要搞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嘛。别暗里收拾小王哦,是我叫他帮忙找坟头的。”
“那……你让我回洞里睡。”徐卫国压低声音道:“不然,我就打小王一顿,揍得他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这人倒会顺杆爬哦……
算了,左右已经罚了他好几天了,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嘛。
林小满就轻轻点了一下头。
徐卫国嗯了一声,林小满就坐徐卫国的车,小王送陶一叶回家。林小满问陶一叶要不要去徐宅玩几天,陶一叶摇头,说每天要给方诚灵前上香,不能离家。
回到徐宅之后一会儿,小王也回来了,徐卫国趁林小满在厨房忙活,就把小王抓到外头,严厉地谈了一会儿话,叮嘱他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如果陪林小满出门,都得寸步不离。
小王挠挠头,傻傻地问:“那上厕所和澡堂子咋整?”
徐卫国黑着脸道:“她不会在外洗澡,出门前你让她少喝点水,不要在外久呆,快去快回,回来再方便。”
这一天晚上,徐卫国一吃完饭就提了水上楼,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神清气爽地把三楼的枕头被子抱回了二楼.
林小满在一楼磨叽了很久,洗完碗又把灶台收拾了,把菜篓子清理干净了,把蒸屉洗刷了,提拎着抹布,端了盆儿水,又把整个一楼的桌椅台凳全都抹了一个遍,抹得锃光发亮的.
就差扫完地之后,把地板用布一点一点儿擦的蘑菇了.
徐卫国躺床上等了一会儿,又出了门,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盯着她蘑菇。
瞧着微微有点小害怕的自家媳妇儿,徐卫国无奈地道:“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林小满,你得迎难而上,千锤百炼,才能终容大器,无畏无惧。”
林小满自己也知道这个理儿啊,可是被打桩,被千锤百炼的人又不是徐卫国,他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快过年了啊,我这是在做大扫除,你先睡啊,我这一楼搞完还要去二楼,然后还要收拾三楼。”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道:“立刻,马上,过来!我不要多,就三次!如果你还要推三阻四,后果自负!”
“三次能不能分开?就睡前一次,中间一次,早上一次?”
“看你表现!”
好吧,看表现就看表现,林小满拼了!
徐卫国来主导的时候,第一次他向来是试探性的,他怕弄伤林小满,只有在特定的时候,他有完全的把握了,他才全击一次。
可是林小满太拼了,直接洗白白,光光的往床上一趴,手脚和膝盖支撑着身子,微微侧了头,媚眼如丝,轻唤道:“卫国……我,我好了。”
徐卫国只觉得一股澎湃凶猛的热流突然往下走,全身突然灸热起来,瞬间坚硬如铁。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克制,克制,轻一些。
他慢慢的贴过去,跪在她后头,双手抱住腰腹,慢慢的进,慢慢的推,深耕浅犁,随心把握。
可是当林小满地声音响起来之后,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直接伸了一只手,往前一探,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
声音变得呜呜咽咽的,却更刺激人了。
“小满……我……”徐卫国猛地往后退。
林小满回过头,深情脉脉地望着他,“我相信你的,卫国。你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会配合好的。”
那就……慢慢试试。
男人如万物复苏、春回大地之时在田间耕作的农夫。
到得春雨润极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动了两下,如同来回织梭,两人默契配合,仿佛一幅优雅的男耕女织。
他处在她的背后,可以饱览她的一切,灯光下的身体曲线,在背后看来更诱人,让他沉沦。
理智却在中途崩溃,到了后来便失了控。
只是于云海之中紧搂着她的腰。
一次,竟就够了。他翻着她,慢慢地伸手帮助她把姿势摆得舒服些,她在中途受不得这种征伐,晕厥了两次,此时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拿了一双清清亮亮,湿漉漉的眼望着他,像是在问好不好?
“很好,小满,你做得很好。我够了。睡吧。”
她才软软地哼了一声儿,合上眼就直接睡过去了。
像是在做梦了般,梦里有个人在说:小满,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这双手,你去哪,我也会去哪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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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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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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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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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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