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用受伤的脚蹬了他的手掌一下,他突然就很欢畅起来………
他那么别扭,只是为了顾忌到她的脚伤?
林小满怔了怔,决定试探一下徐卫国,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就在徐卫国动得最疯的时候,林小满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了些,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好痛,脚好痛。”
徐卫国闷哼了一声,立即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包裹着林小满脚掌的手开始缓缓移动,替她托住了脚。
就在一秒之前,徐卫国的呼吸已经越来越紧凑,全身肌肉也瞬间绷紧,双目微闭,眼看已经即将要释放了!
只需要再十数下……
可是因为林小满喊痛,他就压抑着自己,突然停了下来。
徐卫国的自控力和意志力太强大了。
竟然在这种时候,也能说收就收。
虽然他收住了,可是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很难受,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被强行压住了,他的理智和欲望,在互相博弈,拉扯…
他开始照顾她的感受了,开始怕她痛怕她伤了,开始为了她让出一大步,愿意把自己的享受推后,先帮她缓解脚部的疼痛…
他不再是那个,只图自己爽快,就胡乱扑腾,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徐卫国了。
他的心里……有她了吗?
不忍心再让他难受,林小满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用她这辈子最柔情蜜意的声音说:“不痛了,我很好。”
你随意吧。
这就像是一个允许,徐卫国试探地动了动。
林小满笑着,像一朵娇花儿,自愿在他的身下盛放,任他的雨露浇灌。
两片红润的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的唇里,轻轻地溢出他的名字,带着满足,带着鼓励,带着深深的沉沦。
“徐卫国。”
“徐卫国!”
“徐……卫……国…”
回应她的,是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冲锋。
“嗯,林小满。”火山慢慢地低了身体,重重地压住了她,唇瓣划过她的耳际,停在了她的耳朵上方,“林小满,不要睡,再来一次。”
林小满软瘫着,声音像小猫儿似的,“可是我很困…”
徐卫国呼呼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道:“我还没够。”
林小满已经趁这会儿眯上了眼,迷迷瞪瞪地睡了一下,听到徐卫国的声音,她勉强抬了抬眼皮,软软地道:“那,那就再来一次吧,然后,就让我睡觉,好不好?”
“好。”
徐卫国答应得很爽快。
这一次,他却故意延迟了好几次,一到顶上就忍下来伏两分钟,硬生生把一次变成了一夜………
到了一点多,林小满早已累极睡了过去。
徐卫国冲上了顶浇了一次,凝目看了看迷糊着瘫软着,似下了锅的面条样的林小满……趴着她眯了会儿之后,又动了!
巨大的浪潮一浪一浪的扑腾着她,到了后来,他才止不住喟叹了一声,半眯起眼嗯了一声,全数交待给了她。
徐卫国看了看表,又低头亲了几口,才满足地下来了,眯了一个小时,就到四点五十了,穿衣起床,准备出操。
林小满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哼哼道:“几点了?”
徐卫国顿了一下,“还早,继续睡,中午我下班,给你打饭回来。”
“还早?你都要出操去了…徐卫国,你骗人。”就算是指责,因为没有力气,软软糯糯的,倒像是在撒娇。
徐卫国整了整军装,戴上了帽子,又忍不住走回了床边,伸手摸了一把林小满的脸。
“我哪儿骗人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就是骗了,昨晚说一次,刚刚说还早!”林小满想躲开他的手,奈何躲闪太费劲儿,只能随他摸。但是她可以用语言表示她的不满和愤怒啊…
“就是一次。”反正她肯定是晕乎着约,绝对没真数过,就是时间长了怀疑了诈唬他罢了。徐卫国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一次,指腹轻轻地刮了她一下,“现在离中午也还早。我没骗你。”
“一次…徐卫国,我去你妹的一次…这是一晚!
下次再也不会答应你再来一次了。”林小满用力做出了个愤怒的表情。
徐卫国却又笑了。
这一次,他比上次带着她一起颤动时还笑得厉害,他竟然笑出了声音。
醇厚的笑声从胸腔里直接冲了出来,徐卫国甚至都没来得及用嘴巴闭住它。
笑声在空气之中相互撞击着,像是黄河里翻腾着的浪花,四处飞溅,互相追赶着,徐卫国也不再遏制自己的笑声,任它们迸出胸腔。
林小满使劲地眯眼,再用力睁开来,徐卫国一直是面瘫脸,黑脸,冷脸,一本正经脸,昨天吃饭的时候逮到他微笑了一下,不已经够惊讶了,现在他居然笑出了声音?
这是老铁树开花了吗?
她绝不能错过这样的见证历史的时刻。
他一定很开心。
徐卫国开心,林小满也开心。
既然睁了眼,林小满也顺便想物尽其用一把,这眼不能白睁不是?
“徐卫国,我想进城一趟,你上次说会跟物资队的人讲一下,让他们见到我停车载我一下,你讲过没啊?”
进城?
找谁?
找那三味书店的小子?
徐卫国的笑立马收住,见林小满眼巴巴地盯着他,满含期待,他沉吟了片刻,嗯了一声。
“我会交待下去的。”
答应了就好,林小满挥了挥手,歪着头扎到枕头上,眼睛一闭,就开始准备呼呼大睡。
徐卫国抿着唇,黑着脸去营部了。
一到营部办公室,徐卫国就让田七去趟物资连。
田七见徐卫国面色凝重,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行动,立马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迅速地站到了徐卫国的办公桌前,严肃无比地望着他,等待他的指示。
徐卫国见着田七反应如此敏捷,表面如此严肃,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才知道田七误会了他的意思。
“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让你去跑下腿,告诉物资连的李铁和全物资连的运输兵,从今天开始,物资连的过往车辆,只许现役军人乘坐,不许随意搭路边拦车的人,特别是没有穿军装的女人!”
“知道了,我这就去传话。”田七瞬间立正,行了个军礼,走出办公室之后才摸着鼻子疑惑地说:“怎么感觉连长这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呢?”
田七直接找到了李铁,把徐卫国的话转达了。
李铁想了想,是不是考察组要下来了,徐卫国也开始紧张了,先是整顿了军容风纪,然后又扫荡了兵营宿舍,现在,又跑来整顿物资车辆载闲客一事?
“回去告诉营长,就说我会注意的。”李铁满口答应下来。
于是,林小满又在路边喝了一天的灰。
晚上徐卫国一回家,林小满就气呼呼地告状了:“你看你那些兵,我手都挥到断了,他们也不肯停车载我一程。
一定是你结婚了过后,就把劲儿往我身上使了,没好好操练那些兵,他们就反天了,不把你的命令当回事儿了。”
“嗯,我明天开始就好好操练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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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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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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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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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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