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和胖大嫂说要不要试试瘦身,她有法子。
“真的能瘦下来?”一路上,胖嫂不知道重复问了多少次。
“能能能!只要你能管住嘴,迈开腿,一定能减掉肉肉。
我们那儿好多这种健身会所,这个减肥项目可是招牌项目,要是没效果,那些壕妹砸能掏钱?
你要真能下定决心,我就帮你折腾折腾。
你看你把我当贼一样扭来扭去的,我还一心为你着想,给你出谋划策,我这人仗义不仗义?够不够姐们?”
林小满越说越慷慨激昂,都差点把自己吹成活雷锋了。
胖大嫂被哄高兴了,一路上都乐得合不上嘴。
回到胖嫂家的时候,胖嫂给林小满搬了张椅子坐下,然后端了个盆去院里的井边,吭哧吭哧地一通折腾,压满了一盆水,然后又提了两只桶出来接满了水。
洗干净手,挽起袖子就去和面,打算给林小满现蒸糖糕吃。
“小满啊,想吃红糖味儿的,还是白糖味儿的?”面揉得差不多了,胖嫂就把面团揪成一团一团的,她在案板的木板上翻了翻,找出了那罐好不容易存下的白糖。
锦官城是片糖的出产地,片糖儿价便,白糖却精贵,因为白糖比片糖多几道工,需要专业的厂子,要脱色,要提炼。m.χIùmЬ.CǒM
锦官城的人都习惯吃片糖儿,很少买白糖。
林小满先是看胖嫂压水,又看她和面,揉面,胖嫂的手速很快,揪出来的团团简直就跟机器切割出来似的,不大不小,十分的均匀。
林小满看出了神,胖嫂一问要什么口味的,她下意识地就答道:“有没有香草或者巧克力口味的,芝士味的也行…”
“小满,香草和巧克力是什么玩意儿?还有这气死,又是啥东东?”
林小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忘记了现在是79年,不是2016年。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嗯,不挑食,好养活才好。小满啊,要是喜欢吃,就经常过来。我一个人在锦官城,也孤单得紧,平时除了做糕就是卖糕,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这人实在,丁是丁,卯是卯的,我瞅着你挺招人的,就拿你当朋友了啊,你也别见外,就把我当姐看吧。”
“没问题。姐,我坐着挺无聊的,要不然,你教我做糖糕吧?”
“那行,我给你弄条围腰来,别把你这衣服弄脏了。”
林小满在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徐卫国那边也没闲着。
看守所的空地上,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狱警,个个神色严峻,端在手上的枪,也全都是上了膛的。
空地中间,两个人影正纠缠着,打得难分难舍。
老狼人如其名,凶狠无匹,他快如闪电般地跳跃起来,就像狼一样后腿微屈,手向前伸出,两眼里冒着幽幽的凶光,猛地向下俯冲过来,照着徐卫国的左边肩膀,就是狠狠的一抓,抓牢实了之后,又用力一拧。
徐卫国面不改色,像铁塔般屹立着,手臂往反方向一扭,然后一个回身,反手擒住了老狼的左手,使劲一拽,老狼的手腕立马发出咔嚓一声,关节瞬间脱开。
狼闷哼了一声,回肘顶开了徐卫国,窜到了一边,用右手托住左手手腕,用力地一提一正,他痛得脸都变了形,又听得咔咔两声,手腕似乎被接好了。
“徐卫国,确实够牛叉,可是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你把老子的手给扭断了,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老狼嚎叫着,再次冲了过来,猛地将徐卫国扑倒在地,双拳急挥,如雨点般砸向徐卫国面门。
徐卫国伸出双臂格当,却因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力量受了钳制,老狼攻抛凶猛,不留余力,拳拳带风,连续十几下之后,徐卫国终于被砸中了一下。
老狼见砸中了一下,就想多砸中几下,杀杀徐卫国这威风。
可徐卫国哪会让他得逞。
徐卫国倒吸了一口冷气,脚后跟发力,蹬住地面,腰如同一座铁桥似的拱了起来,手臂一使力,一震一擒一拿一摔,老狼脸上的得意还没维持到三秒钟就僵住了,整个人被猛地扔了出去,像一个破布袋似的砸到了地上,面朝下着地,跌了个狗啃泥。
徐卫国如下山的猛虎般,窜了过去,双腿用力点住老狼的后腿弯处,腰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双手还同时捉住了老狼的两条胳膊向背上在力一扯,咔嚓咔嚓,老狼的肩膀直接被扯脱臼了,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一次的痛,来得又快又猛,老狼忍不住发了一声惨叫,身体也随之剧烈的抖动起来。
徐卫国转身,又用手捉住了老狼的两只腿,往后一折。
“啊…啊…,徐卫国,你下手也真他妈的狠,老子的手脚都被折断了!”老狼痛得不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徐卫国放开老狼,直起身,拍了拍双手,正了正军帽上的五角星,然后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拉老狼起来。
老狼呸了一声,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气,他像一个虫子似的翻了翻,一拱一拱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坐了起来,仰面望着徐卫国,眼中的凶光依旧未曾削减一分。
“徐卫国,这一次老子认栽,算你娃赢。老子愿赌服输,你站近点,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徐卫国想了想,走近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睨着老狼,眼里像含着冰刀了似的,寒气逼人。
“快说,要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不介意揍死你。”
老狼啐了一口血,吐出两颗断掉的门牙,咬牙切齿地说:“你长太高,隔墙有耳,你把耳朵放低点,这话,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徐卫国低下头,做洗耳恭听状。
老狼突然一伸头,伸嘴就叨住了徐卫国的耳朵,狠狠地撕扯了一下,瞬间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一句咬字古怪的话也传入了徐卫国的耳朵之中。
“butterfliesaregod'sproofthatwecanhaveasecondlife,Ба6очки-БожьеБожьедоказательствотого,чтоунасможет6ытьвтораяжизнь.”
竟然是俄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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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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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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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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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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