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的匆忙,对情况不太明了,其貌不扬的曹亨治便劝莫知冲:
“莫兄,晨弘贤侄此次意外陨落,曹某知道你心急如焚,急待复仇。可对方明知晨弘贤侄为我无幻宗之人仍敢下杀,那必是有所依仗。目前我们不知对方底细,况且对方是否已经离开还说不定,不如我们先派下先行去查探一番,然后我们再随后前去,以免匆忙之间陷入别人的算计”xiumb.com
曹亨治和莫知冲交好,可还未好到为其能舍命相陪的地步,万一对太强,曹亨治也不希望趟这浑水,毕竟仙道无情,一不小心陨落,可是连天劫之雷的颜sè都见不到了!他貌似细心地劝慰,实则是留给自己一些空间,一旦情况不妙,他可就先脱身为上,反正莫晨弘也不是他儿子,死就死了,关他屁事?
莫知冲这人等身材,红脸大耳,脾气和他的外表一样暴躁,不过他能混到无幻宗外事长老一职,心里也是有些分寸的。听的曹亨治之言他既明白对方心之意,他心头暗怒,只是曹亨治说的也是在理,万一对头扎,他还要借助于曹亨治为其子报仇,此时更不能得罪了对方。暗一哼,莫知冲面上仍是挂起一丝不愉之sè:
“我无幻宗在天下是何等威名?管他是谁,不也杀的?曹兄尽管放心,如若有事,莫某将一力承担!”
“莫兄言重了,曹某不是这个意思,正所谓情况不明,万事难料,对方光明正大地杀人,仿佛是冲我无幻宗而来的。我们不能不防着其是否包藏yin谋,小心行事为上,我们二人在此,还怕对方跑了不成?”
淡淡一笑,曹亨治老jiān巨猾,绝不肯轻易涉险。说句不好听的话,以前莫晨弘是有前途,可这莫知冲就没什么前途可言,莫晨弘都死了,他犯不着拉上莫知冲这条线,事到如今他能配合莫知冲南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也不怕拂了莫知冲面子,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就是。
忍住心头怒火,莫知冲也知此时不宜得罪了曹亨治,他心里纵然愤怒,可也知道敢杀自己儿子的不会是普通人,他必须要借助曹亨治的力量来报仇。所以他哼了一声,终于是妥协了:
“也好,就依曹兄之言,让下先去查探一番情况,我等现在此休息恢复体力。”
两人面合心不合地各派了十名下去白鹿山查探情况,他们则在一处树林停下了休息,等待消息。这一等便是一天,派出去的二十个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千里路程,来回半ri便可,这群人怎的还不回来?”
莫知冲本来就为儿子的死而怒火烧,这下一去一ri未归,若不是曹亨治在一旁,他此刻早已破口大骂起来。
曹亨治也是有点意外和焦急。他驭下极严,何况是派他们探查下消息而已,怎么一去就不回了?
肯定是出事了!
曹亨治心里一戈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对头是真的扎了,情况不妙,曹亨治心头打鼓,已是萌生退意。他浓眉一轩,朝焦急地走来走去的莫知冲沉声道:
“莫不是真有人对我无幻宗有企图?前些ri子白鹿山灵宝出世,天鬼宗、iyu宗,还有青华宗皆有人来,区区一个灵宝,此宗能看在眼?莫不是其有何瓜葛”
听的心里也是一戈登,莫知冲现在心里更是着急,万一真碰上这种宗门大战,自己的儿子岂不是白白地让了活祭了?他马上也一狠心,自己儿子已死,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与其白活一辈子,不如舍掉一条老命为儿子报仇!他眼红光一闪,沉声道:
“曹兄,若真是如此,你我更应该前去一探。你我二人添为本宗外事长老一职,正应为宗门分忧解愁,若是我们二人真错过此次隐秘,一旦宗内怪罪下来,可就麻烦大了”
到底是混迹过官场的人,言两语便绑上了曹亨治,抬上了无幻宗这个大架子,给了他一个不能脱身的威胁。
曹亨治听的心头大怒,暗骂句:莫老匹夫!表面上却也真大意不得,万一他推测是真的,出了岔子,到时候宗内追查下来,他绝逃不脱干系,无幻宗可是邪道首屈一指的大派,折磨人的段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到可能遭到的处罚,他也心头一阵恶寒,最后把心里的恐惧全部转化为对莫知冲的怨恨上,要不是莫知冲要拉拢,他也不会南下摊上这么一个事儿。
当然,莫知冲许以他好处,他自己贪图这些好处的事情在他心自然的过滤掉了。
“啊--”
“有敌人偷袭!”
“快,敌人在这--啊--”
树林外先传来一声凄厉惨叫,接着无幻宗的人齐是叫喊了起来,不几下,又是几声惨叫传来,来人凶狠厉害,不几下便死伤了好几人。
腾的一下站起来,曹亨治脸sè难看的吓人,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他们现在就杀来了!?”
莫知冲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反正他是豁出去了,杀自己儿子的凶送上门来,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报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仇!
“不要慌张,全部集,来了多少敌人?”
把生死置之度外后,莫知冲此刻异常的冷静,沉声命令道,并问几名从外面慌乱狼狈跑来的下。
“一个,敌人只有一个!”
一个十多岁,长相油滑的汉子急忙回答莫知冲的问话,只是脸上满是惊惧之sè,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个?”
不仅莫知冲一愣,曹亨治也是张大了嘴,敌人才来一个,莫不是当他们二个无幻宗的外事长老是木雕的,能随便揉捏?
一听敌人只来了一个,曹亨治立刻打起了jing神,刚才的担心与不快不翼而飞,马上冷笑了起来,一脸凛然地说道:
“好哇,对付我们无幻宗只来一个人?哼,管他是哪一道哪一宗的人,今ri,老夫便先斩对方先锋,为本宗贡献一分薄力!”
莫知冲把话听在耳,只是冷笑,对曹亨治的行为十分鄙夷。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全部准备,能生擒敌人最好,如果对方负隅顽抗,直接格杀!”
在曹亨治的大喝声消失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不用准备了,楚某某已经来了”
然后,一个长的有几分英俊的年轻人带着一脸懒散的笑容出现在了曹亨治他们的视线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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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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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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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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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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