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抿唇,“我没有这个意思,”顿了顿,她还是解释了,“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跟我嫂子在附近逛街,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最近都很少跟她们一起,所以就去了。”
“是我耽误你了。”
本来就是。wWW.ΧìǔΜЬ.CǒΜ
温薏想是这么想,但没说出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每个男人——无论平日看上去多成熟或是深沉,他们骨子里永远有着孩子气那一面,还是她跟前的这一个男人就是故意借着耍孩子脾气来逼着她哄他。
他喜欢她哄他,她是知道的。
这么一想,再想想他是怎么受伤的,她还是退了一步,折返了回去,在病床旁站定后弯腰俯下了身,低头在他的俊颜上亲了一下,“可以吃了吗?”
“嗯,可以。”
“”
她评价道,“墨时琛,你真的很幼稚。”
“那再亲一下。”
“”
温薏无言的看着他。
男人耐性的等着她,大有不亲就不吃的架势。
温薏面无表情,重新低头凑了上去,准备再敷衍的一亲,但唇瓣刚碰触到正准备离开,后脑就被一只手扣住了,然后重重压下,唇瓣贴得更紧了。
她要挣扎,才刚发力,就听到了男人的黯哑的闷哼,连眉头都无意识般的皱了起来,然后她就不敢了。
不敢的结果是男人很快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的入侵了进去,舌搅着她的口腔,黏腻的舔刷过每一寸内壁,直白得情一色,惹得她头皮都沉浸得发麻。
等结束这一吻结束后,唇分开时甚至带出了银丝。
温薏面上冷静,但耳根还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这大尺度的吻而红了个透,她有些恼怒,也不知道是恼他的得寸进尺,还是恼自己对他的纵容,亦或两者皆有。
“害羞了”
还有一个吗字没读出来,因为温薏徒然的低下头,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隔得太近,仍能四目相对。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得意的笑,于是更恼,轻轻咬住的齿用力的咬了下去。
点点刺疼,愈清晰愈觉暧昧,尤其交错的呼吸好似隔离了消毒水的味道,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
墨时琛眯起了眼睛,伸出舌尖去舔她。
温薏如触了电,一下就离开了。
男人盯着她,开怀的大笑,像成功捉弄姑娘后的志得意满,毫不掩饰。
直到一不小心牵到了伤口,才堪堪收敛了些,眉头还是皱着的,眼里的笑却毫不收敛。
温薏面带忿色的擦了擦唇,警告他,“不准笑了。”
好像她越是羞恼他越开怀,她越是警告他越猖狂。
“墨时琛,你再笑别怪我不客气。”
他噙着笑看她,“你想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温薏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然后出乎男人意料的,第三次俯首的凑了上去。
在墨时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主动的打开了唇,学着他试探性的舔了下他的唇,男人反应很快,毫不犹豫的反客为主,更火热疯狂的回吻了过去。
柔软的手指隔着一层病服落到了男人的腰上,轻轻抚过。
她在摸他的腰,手指慢慢爬着,点着,撩拨得意味再明显不过了,墨时琛看着她,眸色瞬间加深,连着本就紊乱的呼吸彻底的乱了节奏。
他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了,下意识想叫她住手,可声音堵在喉咙里,就是发不出来。
那作恶的手指已经从他的衣摆伸了进去,她四处摸了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直到探索到了那有所起伏手感也不同的腹肌上,才“放肆”的摸着。
温薏在床事上虽然向来比较配合她,但也的确很少主动,向来只有他喜欢摸她那一身又软又香手感滑腻的肌肤,这还是第一次,她刻意的摸他。
全身的血液几乎是在瞬间被调动了起来,全部都往一个地方冲去,**是势不可挡的凶猛。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允许,毫无疑问,他现在已经翻身把这挑逗她的女人反压到了身下,狠狠的进入。
然而残忍的现实不允许,他只能更深的吻她。
更残忍的是,温薏连吻都不给了,直起腰离开了他。
“温薏”他哑声唤她,嗓子沙透了,含着极深的渴望。
她坐在床边,翘起唇角凉凉看着他,“舒服吗?”
“温薏,”男人的声音沙哑又磁性,因为染着情一欲而格外性感,由性散发的荷尔蒙爆发得一塌糊涂,连望着她的眼睛也被染得浅红,还有一种类似困兽的幽光。
她冲他微笑,“你喜欢吻我让你吻了个够,现在可以吃饭了。”
温薏突然能理解他之前为什么笑得那么开怀得意了,因为作恶的感觉就是很爽啊,尤其把眼前这个什么事都要捏在手里控制似乎永远让别人拿他无可奈何的男人惹到难受却无法纾解。
那成就感真是如浪潮扑面,教人心旷神怡。
“我难受。”
难受现在已经不足以承受这火烧骨头的骚痛了,或许是温薏平时嫌少主动,偶尔来一次便效果惊人,且他觉得这女人现在没心没肺笑着的样子,让他烧得更厉害了。
她很少在他面前笑得这么畅快,最近尤其。
有种老二要废了的感觉。
偏她无情的道,“忍着。”
“你折磨伤患。”
温薏眉眼都笑得弯了,她弯下腰,这次没再亲他,只是靠近了,朝着他的耳朵轻轻吹着气,“因为你欠啊,谁让你没伤的时候总是变着法子欺负我呢啊,好像真的肿的很厉害呢,护士小姐现在要是进来了,就能看到墨公子瘫痪在床还有心情耍流氓了。”
她说话的时候也故意靠得很近,呼吸吹拂而过,连发梢都在他脸颊上扫来扫去,痒得很。
她的笑颜,她那露骨的字眼,她身上的香跟无意的发,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致命的诱惑,无一不在加重火力。
“温薏,你是想要我的命么,嗯?”
“没呢。”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冷静沙哑的笑着,“我记仇,宝贝儿,你知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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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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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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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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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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