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姑就不信这珠串能长翅膀飞了,又带着人仔细的搜了院子里的花坛,墙角,甚至连树枝,屋顶上都架着楼梯看过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可能啊,若伊也有些想不明白了,梁姑姑听到动静就来查看了,见首饰盒开着头一件事就是将所有人叫到院中拘起来,这就是前后脚的事,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将珠串藏得不让人发现,没那容易。就算是随手一丢,也不可能就丢出院子吧,从正屋到墙边,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那种举动会引人注意。
梁姑姑不安的跪下:“姑娘,是老奴失职。老奴这就进宫去,向太后请罪。”
豁出去她一个受罚,总比将来拖累姑娘要强。
若伊上前将梁姑姑扶起来,摇头:“不关姑姑的事,能找到的。你忘了,我们五福居里可不只有这几双眼睛。”她扬声一叫:“团子。”
不知藏在哪里偷睡的团子窜了出来,一个弓身跳到她的胳膊上,然后轻巧的踏上肩头,稳稳的坐了下来,若伊拿手点了点团子的鼻子:“告诉我,当时你在不在屋里,你看到了没有?”
被捏了鼻子的团子一下子精神了,眯着的眼睛也瞪圆了。
若伊快步走到梳妆台边,拿起余下的那一条红珊瑚珠串,举着:“丢的可是这个?”
梁姑姑点点头。
若伊抓起剩下的那条红珊瑚珠串一下又一下的在团子面前晃悠:“团子,就是这个,你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个箱子里拿走了这个?或者说,你看到谁从窗户里跳出去了。你一定要帮我把人找出来,晚上给你加一份奶窝窝。”
团子拿着爪子去够珠串,若伊将珠串挂在自己脖子上不给它够,甩手一丢,珠串砸到墙角竖着的大花瓶上,挂在花枝上晃悠。
“你不行,那我可就”
团子懂,要是它找不出来,主人就要那找条臭蛇了。它才不要被条蛇给踩下去。
何况它还真看到了。
团子也不去抓珠串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梁姑姑与祝姑姑有些傻眼,平常知道姑娘常抱着团子叽叽咕咕地说话,也只当姑娘孩子气跟团子玩。也知道团子聪明,也听说过一两个通人性畜生的传言,但不会这么好运被她们也遇上一只这样聪明的猫吧。
“姑娘”祝姑姑想劝,若伊笑着:“相信团子。”
梁姑姑倒是冷静了下来,拉了一把祝姑姑:“别急,相信姑娘。”
若伊反手推了梁姑姑一把:“发什么楞啊,我们得跟着去看,看到底是哪个贼。”wWW.ΧìǔΜЬ.CǒΜ
梁姑姑也一下子缓过来,“哎哟”了一声,连连道:“是的是的。”
团子直接跑进了梁姑姑的房间,扑翻了放在桌上的针线筐,拿爪子不停的扑一个还没有完成的香包。梁姑姑拣起香包,里面鼓鼓的,倒出来果然就是失踪的那条红珊瑚珠串。
找到了珠串,内贼是谁也不用再猜了。
燕草是梁姑姑进府买的第一批丫头中的一个,梁姑姑看着她为人还算机灵,就带着身边,也就睡在她屋子的外间,当时她将众人从屋子里叫出来时,伺候燕草就是从她的屋子里出来的。
当时燕草在屋子里,那必定能看到是谁将珠串藏到了她的房间里的,燕草什么也没有说,那只有一个结果,她就是内贼。
她进屋子偷东西被梁姑姑发现了,跳窗逃回了自己的屋里,听到梁姑姑叫人去院中,她怕珠串被搜出来,情急之下就将珠串藏到了梁姑姑的东西里面,等到这风声过去之后,再偷偷将珠串带出去。
“果然是灯下黑。”梁姑姑叹息着,搜遍了整个院子,却忘了自己的屋子。
梁姑姑走到院中燕草的面前劈手就是一记耳光,直接将她打懵了:“姑姑?”
“说,是不是你拿了姑娘的红珊瑚珠串?”梁姑姑逼问。
燕草立即跪下,抱着梁姑姑的腿哭着喊着:“姑姑,不是我。荔枝姐姐已经搜过了,我身上没有,屋子里也没有。”
梁姑姑将荷包丢在她脚下:“那你告诉我,是谁将珠串放到我的荷包里的。当时你在屋子里不是吗?”
燕草的脸一下子白了。
东西找到了,收局之事就不是若伊的事了,祝姑姑不愿意让若伊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事,劝着:“姑娘带团子去书房里玩吧。”
若伊抱起团子,点着团子的鼻尖:“今天记你一功。”团子喵喵的叫着,尾巴摇得比只狗还欢快。
祝姑姑连忙将团子抢过来,要不是若伊盯着,团子的爪子差点挥上了祝姑姑的脸。祝姑姑浑然不知:“姑娘,团子多久没洗澡了,得好好洗洗,可别把那脏东西落姑娘身上。”
若伊拍手赞成:“好,端盆水来,给团子好好洗个澡。”
团子尖叫着,直接从祝姑姑的怀里跳了出去,三下两下窜上了院中的树,死活也不愿意下来了。
没这么欺负猫的,立了这么大的功,还逼着它洗澡,委屈死了。团子哭。
“姑娘,燕草死活不认。”梁姑姑不知道是被热气给熏着了,还是被燕草气着了,面上微红。
若伊放下百合莲子汤,认真问:“那要怎么办?直接将燕草打死,还是将她送到正院去?”
不知是否错觉,梁姑姑总觉得姑娘今日有些不同,似乎开窍了些,也似乎更加的孩子气了些,她反而不像往日那般能顺利自然的替姑娘做决定了。“姑娘认为该如何做?”
若伊拿着勺子拨弄着碗里的冰糖百合莲子,偏头想了会儿:“送到正院去吧。不管是那边打死也好,发卖也好,都与我无关了。以后,也不好整天再把我拉扯到正院去吧。”
梁姑姑有些欣慰之余也有些遗憾,姑娘还是孩子气重些,想到的不是杀一儆百,不是敲山震虎,而是想避开正院那些人。
“就该这么办。”
梁姑姑亲自将燕草送到了正院。
看着被送到面前的燕草,卢老夫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漠不关心:“这丫头手脚不干净是你们四房的事,打死也罢,卖了也罢,与我何干。”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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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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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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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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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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