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可只有一根独苗啊!
“诶?还要学,学什么,琴棋书画我都会了啊。”
祝姑姑眼睛一亮,很快就暗淡下去了。她相信,姑娘嘴中的琴棋书画都会了,绝对不是平常大家想的那样。
在场的人,不仅苏老将军心里抽搐,在场所有人都抽搐起来,几乎给姑娘当场跪了。
连苹果都忍不住替她着急:“姑娘,当着曹夫人你可不能这么说。”万一曹夫人心血来潮,让姑娘当场弹个琴,或者画个画,那不全穿帮了吗?
大概是看着大家的脸色都不对,若伊还有点自觉,道:“好吧,不说就不说。”说着,一脸从容就义的表情:“姑姑教什么,我就学什么,一定会认真努力的。”
在场的人都一脸的麻木,心头没多少指望。
苏老将军走的时候,还不忘跟梁姑姑说,“明日我会派人从庄子里再送几个人过来,你们看着合适的就留下。这院子里不好的就打花走。”
梁姑姑还道:“老太爷,只怕庄子里难得挑出年幼的小丫头,还得请人牙子来一趟,买几个小丫头现在教起来,到时候姑娘出嫁时用得上。”
苏老将军满口答应:“都按你们说的办。”
另一边正院里,老夫人听到小丫头禀报,说老太爷又给五福居请了两个教养嬷嬷,当场砸了碗。
苏家六个姑娘,不管嫡庶向来都是奶嬷嬷一名,大丫头两个,小丫头四个。只有五姐儿单独住了个院子,苏老将军还以她需要照顾为名,让张氏多安排了两个小丫头四个婆子。这下倒好,没跟她商量一句,又请了两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
张氏连忙叫丫环收拾一地的狼藉。
邹氏倒了杯茶,送到卢老夫人手中,自己则站到卢老夫人身后,轻轻地替卢老夫人按额头:“母亲,不值得大动肝火,身体要紧。父亲偏爱五姐儿,这是满府皆知的。”
张氏拿过红玉手中的帕子,仔细的替卢老夫人擦手,嘴里却火上烧油:“听说请的是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有涵养懂规矩的又知书达理。也不知道五姐儿跟这嬷嬷能学些什么,这不是白白浪费束脩嘛。”
邹氏一撇嘴,知道她是说酸话。谁不知道大姐儿的亲事让她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怕彻底惹怒了老太爷,她早就去刘家把婚给退了。眼下大姐儿是用不上教养嬷嬷了,她就不想其它人得利。
平常充木头人从不发表意见的吴氏也插了嘴:“教养嬷嬷,要是能把府里的几位姐儿一起都教教才好。”
卢老夫人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大姐儿婚事订了,家里还有二姐儿,六姐儿七姐儿呢。指不定就与哪家联姻了,得好好替她们谋划谋划。就说后天曹夫人上门,有教养嬷嬷提点着,说不定能得曹夫人另眼相看。
她也不与苏老将军商量,直接叫心腹齐嬷嬷去五福居里请梁姑姑和祝姑姑。
齐嬷嬷到五福居时,苏老将军还没走,她可不敢碰上去找不自然,在花园子里转悠了半个时辰,估计苏老将军可能走了,才又绕回了五福居。琇書網
到五福居门口时,大门是紧闭的,齐嬷嬷推了推,门没开,只得用力拍了拍,马上听到了有人问:“谁啊?”
“是我!”齐嬷嬷高声回答。
大门开了一条缝,看门的婆子探出头来,见是齐嬷嬷眼睛都笑得只剩一条缝了,立即将院门敞开来,点头哈腰:“原来是齐姐姐啊,有什么事吗?”
齐嬷嬷撇了撇嘴,甩开婆子往里走:“听说院子里进了两个新嬷嬷?老夫人让我来请人过去看看。”
婆子往里面一努嘴:“一个在五姑娘的屋子里,一个在花厅。”坐在花厅门边守门的小丫头看到了齐嬷嬷,起身冲着齐嬷嬷福了福,喊道:“齐嬷嬷。”她转身撩起门帘道:“梁姑姑,老夫人房里的齐嬷嬷来了。”
梁姑姑满意看了一眼小丫头,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丫头脆生生的回话:“奴婢梨儿,十一岁。”
梁姑姑点点头,在手中的名册上找到梨儿的名字,梨儿是老庄子里出来的,是苏家的家生子,家里只有一个老实巴交的父亲,三个月前才进了院子,现在只是负责清扫院子等一些杂役。
家里简单,人还算机灵,梁姑姑很满意:“梨儿,离儿,不好听,改成枣儿,打明儿起,你就跟着苹果到姑娘身边去伺候着。”
枣儿连忙跪下,“谢谢姑姑。”
祝姑姑道:“请齐嬷嬷进来。”
枣儿撩起门帘,冲院子里的齐嬷嬷道:“齐嬷嬷,姑姑请您进来。”
齐嬷嬷进了花厅,梁姑姑也没有起身,只是冲着齐嬷嬷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就直接将她撇到了一旁,出了花厅,扬声问:“刚刚是谁看的门,把人给我叫进来。”
院子里马上有人将看门的婆子叫了过来。
梁姑姑扫了一眼院子里探头探脑的婆子们,“来人,把人给我送到李管事那去打十板子,打完将人撵出去。”
一时之间,众人没反应过来。
梁姑姑眼睛一眯:“都想挨板子被撵出去吗?”
有两个婆子反应最快,直接将看门的婆子扑到,其中一个还直接扯下自己的裤带将看门婆子的双手给捆了起来。看门婆子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口里直呼冤枉。
“冤枉?我一个时辰前才说过,除了老太爷,不管是来的何人,马上叫院子里的小丫头给正屋里的姑娘,姑姑或者大丫头送信,得到吩咐后,才准让人进院门。你就忘干净了?”梁姑姑一挑眉:“我正找不到一个杀一儆百的刺头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不罚你罚谁!给我拖下去。”这下,包括齐嬷嬷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之前的看门婆子错在了哪里。
正从窗户缝里偷看的齐嬷嬷只感觉自己脸上臊得慌,但梁姑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让她害怕,她不敢出声替之前的婆子求个情,反而禁不住小心的收敛了呼吸,悄悄的关上了窗户,站到了原处。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好厉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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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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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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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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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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