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我要怎么找慕霆延?怎么救景文?
“我一定会救你!”我说。
孙亦然一怔,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晚上,大头就被抓到了,把他带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了,嘴里却还是在骂骂咧咧。
“孙哥后背的邪神是你教钱小童绘制的吗?”我问。
大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呸,贱人,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他十分猥琐的看了我一眼:“如果你陪老子睡一觉,老子可以考虑告诉你。”
老猫上去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打的非常狠,大头的牙都被打掉两颗,躺在地上,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了。
我倒是没生气,看着大头问:“依我看,你这么蠢肯定也想不到这种办法。”
大头阴狠看着我没说话。
大头被带走了,关于孙亦然说他不杀生的话我一直半信半疑。
眼下我倒是很好奇他要怎么处理大头。
他跟我并排走着,突然问:“你觉得不是大头?”
我回头笑了一下:“何以见得?我什么都没说。”
孙亦然也笑了:“苏小姐,我孙亦然十几岁就闯荡江湖,识人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些的,你明显对他不感兴趣。”
这让我有些意外,我点头说:“我总觉得钱小童和大头奇怪,钱小童身上有阴气,不过不重,我猜只沾了你的,至于大头…”
我抿着唇,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人身上戾气重,除非是厉鬼,别的鬼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孙亦然勾起了唇角:“苏小姐,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手下随你调遣!”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困了,先上去睡一会儿,有事叫我。”m.xiumb.com
“好…”
我倒是不意外。
回到别墅,我把窗帘拉好,拿出玄铁戒指,把邪月叫了出来。
邪月一脸不爽:“什么事?”
我也没管他的态度,直接问:“这个别墅里哪里阴气最重?”
邪月看傻逼一样看了我一眼说:“你说呢?我在这还有哪比这间屋子阴气更重的?”
我抽了抽嘴角。
他说的倒是没错。
“除了我们屋子?”
邪月眯着眼睛,一脸戏谑的问:“你不会看上那个满身死气的流氓了吧?”
我撇了他一眼:“当然没有!”
“没有就好。”
他说完直接飞回了戒指…
留下一脸的懵叉的我。
算了,求鬼不如求己。
我整理下思路,下楼找了孙亦然的几个手下…
晚上,张嫂做了饭,铁头给钱小童送了饭。
孙亦然倒是安静,吃饭也很优雅,一点不像黑帮老大。到像是个大学教授,看着他,我脑子里瞬间浮现一个词:衣冠禽兽。
等吃了饭,我们各自回房。
…
阴暗的地下室里,钱小童有进气没出气,不过意外的是,她居然挣扎起来吃了饭。
刚开始她也很害怕,不过现在她基本适应了这里,而且,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孙哥不会放过她。
现在只乞求那个人能来快些救她。
这个地下室又冷又潮湿,她的腿都要没有知觉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人悠悠的走下来。
钱小童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希望,终于来了,那个人终于来救她了。
“你来救我了?”钱小童满怀希冀的说。
“嗯!”那人应了一声,背后的手里却多了一把刀。
这把刀许是不久前才沾过人血,刀身上还残留着黑红色的血迹。
“我送你上路。”
钱小童一愣:“什么?你说什么?”
“我送你上路,完成这个祭祀,孙亦然就死定了。”
钱小童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冷的直打摆子。
“你…你要杀我?”她从喉咙了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你不死,仪式就没有办法完成,孙亦然就不会死,你放心去,孙亦然很快就能下来陪你,到时候你们可以做一对鬼鸳鸯。”那人说着就朝钱小童走过来。
“不要…我不想死…”
钱小童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可惜她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堵冰冷的墙壁…
…
“叮!”刀子被人一脚踢翻,我们站在外面看着被从地下室拖上来的钱小童和那名未能得逞的凶手。
“居然是你!”孙亦然不可置信又咬牙切齿的说。
“是我怎么样?”
“枉我还把你当兄弟。”孙亦然压抑着情绪说。
老猫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兄弟?我呸!我只是你养的一条狗。”
孙亦然脸色阴沉,显然是气的不轻:“为什么这么做?”
老猫被铁头他们架着,根本动不了,他怨毒的盯着孙亦然说:“不为什么,就是跟你这么久了,我也想做老大了。”
“是你和大头勾结,收买钱小童给我背后的佛像做的手脚?”孙亦然不死心的问。
“是又怎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杀要剐随你。”
“带下去!”孙亦然挥挥手。
我看着被带下去的老猫,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苏小姐,这些人都处理了,我背上的佛像…”
“我会尽快处理。”我说完回了房间。
第二天,张嫂一如既往的做了早饭。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我问。
张嫂一愣,随即问我:“苏小姐,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点头:“是啊,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指使老猫和钱小童在孙哥背后的佛像上动手脚?”
“我听不懂苏小姐的话。”
“这个粥很有特色,从来没见过粥里面要加这么多大蒜的?”我拨拉着粥说。
张嫂神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亦然喜欢吃。”
“是吗?”我笑着看着她。也没在说话。
张嫂又回了厨房,我也没吃饭,坐在座位上孙亦然很快下楼,冲我点了点头。
张嫂出来的时候,脸很白,眼底是掩藏不住的阴沉。
“张嫂?怎么了?是丢什么东西了吗?”孙亦然问。
张嫂笑了一下,不过我们都看得出,她笑的很勉强。
“没…没有!”
“来人,抬上来。”孙亦然挥挥手。
一个个陶罐子很快被拿了上来,张嫂一看那些罐子,脸上瞬间就变了。
我看了看,正好是七个,这七个罐子分别埋在孙亦然别墅的七个方位,只差东南一个方位,一旦这个方位被埋了有怨气的尸体,孙亦然必死无疑。
“张嫂,这是什么?”孙亦然问。
“我…我不知道!”张嫂说。
我心中冷笑。
孙亦然说:“看来你还不如老猫和钱小童,起码他们到了这个时候不会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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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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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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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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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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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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