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的纸条,那个长颈鹿一定就是慕霆延,他是要我去找慕霆延帮忙,可惜我现在连慕霆延在哪都不知道。
无疑,孙亦然如果能帮我,那我办事会容易许多。
想清楚这些我就要保证,让我帮了孙亦然的同时,他不会害我。
我又想起了那个幼稚鬼,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尚且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他现在是众矢之的,肯定会有更大的麻烦,越想我就越揪心,特殊部门和清平盟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抓住他会怎么对他?
我心乱做一团,可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尽快解决孙亦然的事,然后靠他的势力去找慕霆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也黑了,张嫂喊我吃饭,我下楼简单的吃过饭,刚要上楼,大门就被打开,几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
我一看,那人正是孙亦然,他好像受了极重的伤,脸白如纸。
我一个机灵,他可是我的希望,现在绝对不能死。
“快,找止血的!”
“孙哥,你没事吧?”
“孙哥…”
“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
“开什么玩笑,警察到处在找我们,我们现在去医院就是送死!”
“…”
孙哥的手下在地下吵做一团,老猫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也顾不得其他,跑下楼,推开其中一个人:“让开,让我看看!”
那人被我推的一愣,当时闭了嘴,在看我时眼神就有些复杂,我在孙亦然的别墅里,他估计是把我当成孙亦然的情妇什么的了。
我也顾不得他,看了看孙亦然,发现他伤的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重,就是皮外伤,可是看样子明显就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我眯着眼睛查看了半晌他的伤口,那几个手下开始对我很好奇,后来就是不耐烦。
“张嫂,拿些白酒过来,越多越好。”我对张嫂说。
“你去帮张嫂!”我指着其中一个瘦高个的混混说。
那人愣了一下,很快跑了。
没一会,他和张嫂就拿了六七瓶酒出来,我往孙哥其中的一个伤口上倒了一点,然后把剩下的酒全洒在地下。
“一会儿有东西爬出来,眼睛放亮点全给我踩死。”我对那几个手下说。
“好!”
他们倒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果然,没过一会儿,孙亦然的伤口处的皮肤下就有一个东西在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皮肤里,很快那东西就到了伤口处,探出个脑袋闻了闻,似乎很陶醉的样子,然后闻着酒气慢慢的爬了出来…
我们这才看清,是个黑色的的有外壳的虫子,这东西有鸽子蛋那么大,通体黑亮,最诡异的就是它长了两个脑袋,两张嘴正贪婪的吸食孙哥周围的酒。
我示意大家先不要动,等那东西顺着酒,爬到地上的时候,我大喊:“动手!”
几个手下虽然没见过这东西有些发怵,但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这东西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一只虫子,当即扑上去,三下两下就把那虫子给踩了个稀巴烂。
我松了口气,再看孙哥,脸色已经好太多了。
“给他洗干净,用酒精把刚刚那个伤口擦一擦。”我吩咐完就自己上楼了。
洗了澡,心里又盘算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很奇怪,在陌生的环境里,我居然睡了个好觉,一睁眼睛,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帅脸。
“啊!”我吓得一个哆嗦,捂着被子往后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有些语无伦次。
邪月眯着眼睛古怪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我的背包。
我跑过去,果然在包的侧面口袋里发现了那枚玄铁戒指。
应该是幼稚鬼给我留下的。
邪月插着胳膊靠着床,他上次的伤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一张脸还是很白。
不过眼神却依旧锋利,甚至是审视的看着我。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景文是你师兄,我可是你嫂子,你别打我主意!”我说着用被子挡了当身体,好在我因为是在别人家,穿的还挺多。
邪月抽了抽嘴角,才说:“你以为我会和我师兄一样没品味?”
你才没品味,你们全家没品味。
我懒得和他计较。
邪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我摇摇头:“我也想知道。”
邪月又警惕的看了我一会儿说:“你昨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摇头:“没有啊,我昨天睡得很香。”
我知道虽然邪月讨厌我,可是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奇怪的话,于是便问:“你发现什么了?”
邪月眯着眼睛说:“昨天,我发现你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我一怔。
像个死人是什么意思?
邪月补充:“就是你完全没有呼吸了,也没有心跳,和个死人一样。”
我懵了,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
“你说我死了?”
良久我才问。
邪月耸耸肩:“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死人!”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我:“我师兄没说过吗?”
我摇头。
忽然浑身一震,或许景文早就知道,他就是一直没说,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见我不说话,邪月也没说什么半晌我才站起来:“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邪月看着我:“我不知道啊。”
我撇了他一眼:“不是他让你待在我身边的?”
邪月不着急的坐在椅子上,窗帘还拉着,可他的身体还是有些透明:“没错,他让我保护你,他就是那么个蠢货,有什么事永远都自己扛,。”
我没说什么,景文是什么品性我比他清楚我现在就想赶紧见到他,哪怕有再大的困难我都想和他一起面对。
“我要见他!”我重复了一遍。
邪月冷眼看着我:“如果你真为他好,就别现在去找他,你现在去只会拖累他。”
我跌坐床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
“景文这个傻瓜,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担?他以为这样就是为我好吗?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还活着做什么?”
邪月没想到我突然就这样了,他有些无措,不过他什么没说,等我哭够了他才说:“无论如何,你安全,师兄才能安心。”m.χIùmЬ.CǒM
我抬头看着他:“你有什么目的?”
邪月一愣。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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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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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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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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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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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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