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管家敲定了事情后,我们决定明天就出发,毕竟萧然他们生死不明,不能再耽搁了。
回家简单的准备了些东西,我和景文都静默不语。
良久我问他:“你说我们这次出的了林市吗?”
“不知道!”他沉吟一会儿说:“那得看背后的人让不让我们走了。”
我也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来了,准备好了东西,龙飞就来接了我们。
我们是来到了一个机场,却不是平时去的机场。
当下了车看到停着的私人飞机时,我心里还是忍不住问候了下萧扒皮的祖宗。
这么有钱才给打八折?
几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下飞机就有人接,我们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徒步走了几个小时,虽然是徒步,我很不厚道的趴在了幼稚鬼背上。
虽然胳膊有些麻,好在人精神不错。
同行的还有几个萧家的人,一个是小满的哥哥叫大满,还有两个分别叫刘一涛,和周宇。
一行六个人在天黑前终于到了龙飞所说的寨子。
因为刚刚下过小雨,地面还是湿的,我们几个简单的洗澡换了衣服后就聚集在房子的正厅商量事情。
大满话很少,基本是你不问他不说,你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刘一涛和周宇话就比较多了。
我拿出包里的干粮分给大家吃。
龙飞站在窗口,指着远处的大山说:“老爷子和少爷就是进了那座山。”
我是个纯种的北方人,冬天看到绿油油的山峦还是有些好奇,不过这里的天气真心有些难受,阴冷又潮湿。
景文站在窗前看了半晌。
刘一涛就问:“景哥,看出什么了?”
景文没吭声,半天他才说:“没看出什么!”
刘一涛就撇撇嘴,显然觉得我们两个可能是个累赘。
龙飞也有这个感觉,我想如果不是萧然的要求,他肯定不会特意带上我们来。m.xiumb.com
我没吭声,我知道景文肯定看出什么了,别说他了,我都能感觉到那山的不寻常,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曾经在西峡村的苍山也有过,不过完全没有这个强烈。
我检查了下房子,这个房子干净的不行,连个蜘蛛网都没有,显然这就是草鬼婆的家。
草鬼婆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很远。
《乾州厅志》就有记载:“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
一般来说,蛊术都在女子间传承,每个蛊婆都有自己的蛊坛,藏在山涧,溪流活着家里的隐蔽处,蛊婆需要十分小心谨慎的保护它,因为蛊坛一旦被人发现,蛊婆自己的的命就保不住了。
而鉴别蛊婆的方法就有好几种,按《永绥厅志·卷六》的记录,真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没有就是假的;
真蛊婆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蛊婆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否则就是假的;
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
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若没有就是假的。
这都是来时候问过景文的,他当时修炼了不少邪术,对这些即使不熟悉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景文坐回我身边,抓了抓我的手,觉得很凉,他起身给我倒了杯热水。
我喝了一口,才觉得浑身有些热气了。
刘一涛的嘴闲不住,于是打趣道:“景哥对女朋友真好。”
景文看了他一眼,居然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陌生人露出比较真诚的笑容。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刘一涛深深的抽了抽嘴角。
“景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龙飞显然有些急。
景文说:“明天先找一个向导,然后我们就上山。”
龙飞会意,脸上却还是满满的担心。
其实我也很揪心,这样的天气,萧然他们都上去半个多月了,真的很让人担心。
简单吃过东西后,大家各自回房睡了。
景文轻轻的拍了拍我。
我了解。
两个人起床,悄悄摸出了屋子。
寨子一到晚上安静异常,我很惊讶,这个寨子居然没有养一条狗。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跟着他到了寨子最边上的一个屋子。
我们还没敲门,门就开了。
我疑惑的走进去,这就是个很普通的房间,里面却坐了一个老婆婆。
看样子都有一百岁了。似乎是听到我们的声音,阿婆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了愣。
我和景文早她对面坐下,阿婆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你们来找萧家人的?”
“是!”景文开口。
阿婆吧唧了下干瘪瘪的嘴说:“他们去了很久了。”
我一个哆嗦。
“我感觉他们还活着!”景文说。
阿婆看了他一眼:“你死了。”
我就知道这个阿婆能看出什么来,于是我想等问完萧家的事问问我身份的事,或许她也能看出来。
景文不置可否。
阿婆笑了一下,苍老松弛的皮肤像干树皮一样在烛光下显得有几分森森然。
“他们中了曲家人的圈套。”阿婆悠悠的说。
“他们不是来解咒的吗?”我急了,记得景文问过萧然的。
“是要解咒,不过和你们说的不一样,她们要做的是转咒!”
阿婆从地上拿起一个铜制的烟斗吸了一口,然后她吐出一圈蓝色的烟雾说:“曲家当年做了缺德事,中了诅咒,本来是要报应到男人身上的,可惜后来曲家阴盛阳衰,男人们都死绝了,只留下女人,所以诅咒也就施加在了女人身上。
上次来的那几个萧家人就是她们转咒的最佳人选,她们想欺骗红女洞神,让红女神以为那些人是曲家人,可惜红女洞神是那么好骗的吗?”阿婆嘲讽的笑了几句:“现在好了,她们全都得死在那!”
我一怔。
“红女洞神是什么啊?”我问。
阿婆磕了磕烟斗里的1灰说:“这个你们的去问曲家人。”
我撇撇嘴,知道人家这是不愿意说了。
等问完别的,我小声问阿婆:“阿婆,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活了一百多年我可不觉得我是纯粹的人,至于僵尸,鬼,什么的我觉得也不是。
阿婆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几个字:“我怎么知道?”
我“…”
我觉得我问的有些傻逼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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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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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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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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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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