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余飞说的那样,他就是一个孬种,妻儿被匪徒欺骗劫持了,自己不想办法去营救,去了解真相,而是把希望寄托在匪徒的仁慈上,以为自己屈服了,听从他们的安排,匪徒就会大发善心,帮着救他的儿女,放了他的妻儿。
结果这一切都是欺骗他的,忽悠他的,从而也间接地证实了他的愚蠢。
而反观余飞的做法,他却是主动地去设法去营救人,去了解真相,而不是愚蠢地去屈服匪徒,相信匪徒的仁慈。
匪徒有仁慈吗,这些丧尽良知的家伙如果有仁慈,就不是匪徒了。
这些道理其实再清楚不过,他梁正武甚至曾经还这样教育过别人,可事情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却和曾经他教育的那些人一样愚蠢。
“哈……,哈哈……。”笑,自嘲的笑,梁正武踉跄着后退一步,握枪的手突然放下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用枪顶着余飞的脑袋。
“梁正武,你干什么?”察扎发现梁正武的不对劲,发出怒吼声:“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不要相信他,我说的才是真的,你的妻儿还都在我们的手里。”
“察扎,如果他宁愿相信你们的话,而不相信我的话,那他也就愚不可及,不可救药了。”余飞重重冷哼,枪口用力顶着察扎的脑袋,喝道:“投降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投降?哈哈……。”察扎大笑:“我魔影组织的副首领,岂会投降,大不了跟你们同归于尽。”
“想跟我同归于尽,你还不够资格。”余飞声音一沉,喝道:“让你的人把枪放下,放了所有人质。”
“哈哈……。”察扎笑:“你就死心吧,哦,提醒一下,一分钟到了,给我杀人质!”
计时的匪徒大声回应:“时间到,杀人质!”
被押出来的那名战士,身后站着一名持枪匪徒,得到命令,持枪匪徒枪一抬,准备扣响扳机。
“住手!”其他被押着的战士们悲愤怒吼。
持枪匪徒自然不会听战士们的呼喊,反倒兴奋地狞笑着将枪口对准那名战士的后脑勺。
围住余飞的匪徒们将枪口死死盯着余飞,他们也许在等着余飞出手救人质,然后他们便趁机救下察扎。
“可怜的士兵,我送你去见上帝吧!”匪徒念叨了一句,手指按在了扳机上。
“住手,砰!”一声大喝,一声枪响,一个人影从余飞身后冲了出去。
手枪的子弹射出,贯穿了持枪匪徒的胸口,暴起一团血雾。
梁正武突然朝那匪徒开枪,救下了士兵的性命。
“影子先生?”察扎一愣,反应过来时一声暴吼:“梁正武,混蛋,给我杀了他!”
“哒哒哒。”匪徒朝冲出去的梁正武扣响扳机。
“打!”与此同时,埋伏在黑暗中的岳精忠下达命令。
“砰砰……。”狙击枪的声音响起,开火的匪徒脑袋爆开,狙击子弹将匪徒的脑袋打出一条稠密的鲜红血线。
“冲!”暗影一个闪身从黑暗中冲出来,手里的突击步枪喷出狂猛的火舌。
岳精忠岂能落后,一起冲出来,突击步枪“哒哒哒”地射击出暴风骤雨般的子弹。
身后的两名保安也跟着一起冲出。
四把枪,四条火舌在黑夜中喷射,子弹犹如狂暴的风雨,朝着匪徒横扫而去。
战火一起,余飞一枪托将察扎打昏在地,他就地一滚,在地上翻滚着开火,每一次开火就会有一个匪徒惨叫着倒下。
……
“撤退,撤退……。”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一帮匪徒猝不及防。
随着匪徒一个个倒下,领头的匪徒不得不下达撤退命令。
也幸亏他们是精锐匪徒,如果是一般的匪徒,这会恐怕早已经被打蒙了,除了逃跑把后背留给对手的枪口外,估计也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抗。
残余的匪徒在领头匪徒的招呼下,迅速集中在一起,相互交替射击掩护,且战且走。
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察扎了,先自己逃命要紧。
交火过程中,察扎竟然醒了过来,朝正在撤退的匪徒发出求救声:“救我,救我。”
他呼喊中,用力一滚,这里是山坡,这一滚便滚下一个斜坡,刚好是匪徒们撤退的方向。
这时候余飞等人忙着消灭看押人质的匪徒,第一时间解救人质,竟忽略了察扎这个大匪首。
“想逃,没那么容易。”梁正武被匪徒的子弹打倒在地,正挣扎着要站起来,看到察扎突然滚出去,当即一声怒吼,有样学样地也是一滚,追着察扎滚了下去。
“你们救人质。”余飞发现滚出去的察扎,大声朝暗影和岳精忠吩咐一句,人朝察扎和梁正武滚下去的方向闪了出去。
察扎一滚下去,撤退的匪徒很快发现,立即有人冲上来救人。
“砰。”
狙击枪的声音响起,冲在前面的匪徒脑袋被打爆,血雨飞扬,一头栽倒在地上。
后面的匪徒赶紧卧倒,端枪朝枪声响起的地方疯狂射击。
察扎被一丛灌木丛挡住,挣扎着艰难爬起来。
他的腿被余飞打了两枪,很痛很痛,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想一下站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啊……。”察扎嘶喊着接连试了两次都没站起来,第三次刚站起来一半时,“轰”一声,梁正武从下面滚下来和他撞在一起,两个人当即一起滚进灌木丛里。
如果不是有这丛灌木丛,两人有可能从这里一直滚到山脚下面去。xǐυmь.℃òm
“稀里哗啦”声中,梁正武大吼一声扑到察扎身上,狠狠掐住察扎的脖子,犹如一只愤怒的野兽般发出阵阵嘶吼:“王八蛋,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我!我掐死你,掐死你这王八蛋!”
“咳咳……。”察扎被掐得发出艰难的咳嗽声,双手一阵折腾后终于抓住梁正武的双手,同意嘶吼道:“梁正武,你这个蠢货,不,你就是一头蠢猪。现在后悔你还来得及吗,已经迟了。”
“迟了我也要拉你陪着,去死,去死!”梁正武暴怒,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本暴起,更加用力地狠掐察扎的脖子。
然而,老梁年纪毕竟一大把了,察扎比他年纪小,比拼力气占尽优势。
梁正武开始很猛,但难以为继,在相互拼力气中,很快弱了下去。
“梁正武,你这个愚蠢的老家伙,想要我死,我特么先让你死。吼……!”一声大吼,察扎猛一用力,“哗啦”一声将梁正武掀翻,两人一起滚出灌木丛,朝着山下的黑暗中“轰轰”滚去。
当余飞冲到这里时,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快,撤撤,撤。”匪徒见余飞这个可怕的“魔鬼”降临,赶紧喊撤。
“砰砰砰。”余飞三发点射,跑得慢的三个匪徒当场倒地。
就剩下最后一个领头的匪徒抱头鼠窜地朝树林里的黑暗中奔逃而去。
“砰。”黑暗中,狙击枪的声音响起,奔逃中的匪徒头目后脑一震,接着血淋淋的子弹从前额飞出,带起一串漫天血雨。
血雨飞溅在旁边的树杆上,一片血红。
“呃……。”奔逃中得匪徒喉咙发出一道怪异的声音,之后轰然倒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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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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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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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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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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