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爷因为他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想收手也办不到啊,以覃老爷和覃家的骄傲,又怎么可能收手。
和余飞这一场“战争”,只会继续恶化下去,最后鹿死谁手?如果是以前,老盘肯定想都不用想,赢得肯定是覃家。
可经历了这场死里逃生后,老盘也不敢确定了,他们都低估了余飞的可怕,现在来说,就算最后覃家能赢,恐怕也是惨胜。
如果是惨胜,那有何意义。
覃家为了一个余飞,损失惨重取得胜利。
余飞是输了,但覃家也同样输了。
因为损失惨重的覃家不可能还有当初的实力,那么,覃家还有资格跻身豪门大族之列吗?恐怕只能和之前的袁家一个命运,就此衰落下去,曾经的辉煌变成了永远的历史。wWW.ΧìǔΜЬ.CǒΜ
想起这些,老盘心里的担忧更甚,心头覆盖上一层阴霾。
可是,他不是当家人,做不了覃家的主,他也知道覃老头的脾气,闹到这个地步,让他收手是不可能的。
让他向一个年轻后辈“屈服”,还不如让他骄傲的他死去。
所以,即使看明白和看透了这其中的要害,他也无能为力啊,最后只能化作心里的一声长叹。
……
老盘在这里暗叹的时候,地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跟着他混的两个兄弟急忙迎上去:“大哥,覃老爷叫你去什么事啊?”
地煞无力的目光扫了两个兄弟一眼。
左边个子稍高,身材细长的男子叫蚂蚁;右边身材稍矮,身材略显粗壮的男子叫水狗。
这称呼当然不是他们的真名,他们这种人出来混,一般都不会用真名,而是用代号。
“准备一下,咱们去云州一趟。”地煞也不回答兄弟们的问话,直接冷冷地吐出一道命令。
两兄弟一愣,蚂蚁首先忍不住:“大哥,咋了?这都快过年了,还去云州干什么啊?”
“余飞还活着。”地煞又来了一句。
“啊?”蚂蚁和水狗同时惊呼出声,一脸不可置信。
“大哥,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还可能活着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水狗不信。他叫水狗,就因水性厉害而得名,在手下他可是高手。
可他这个水下高手,让他跳下大坝那个到处是瀑布洪流和漩涡的地方,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啊。
难道余飞的水性比他水狗还强吗?
“不但他活着,老盘和余飞那个兄弟都活着。”接着,地煞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具体情况,蚂蚁和水狗彻底傻眼,愣了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水狗,如果是你,能在那个地方同时救两个人吗?”蚂蚁皱着眉朝水狗问。
水狗一摇头:“别说是我,我敢肯定,就是奥运游泳冠军都办不到。自己能逃生已经匪夷所思了,他竟然能同时救两个人,他还是人吗?”
“行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准备出发吧。”地煞阴沉着脸:“我们的失误,咱们就得亲自去把他弥补回来。”
“不是。”蚂蚁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大哥,你不是说,覃老爷让咱们年后再行动吗,先过完这个年再说。”
“覃老爷是这么说,但如果咱们年前把事情搞定了不是更好吗。到时候,覃老爷会更高兴,这个年也就过得更欢乐了。”地煞这话倒是蛮有道理;“再说,我一刻也不想等,这次咱们兄弟在余飞一个年轻后辈手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害我们被覃老爷失望,这个场子也必须讨回来,否则,这个年我心思过,你们难道不是吗?”
蚂蚁和水狗自然是听老大的。
“大哥,我们懂了,这就去准备。”
二人不再多说,立即开始着手准备,准备杀向云州。
……
云州,飞腾山庄。
今天的飞腾山庄可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过年的味道越来越浓。
余飞回来了,一家人第一次可以团聚在一起欢欢喜喜地过个好年了。
有飞哥在,兄弟们也就有了主心骨,飞腾集团的事暂时放一边,积压在兄弟们心头的阴霾也暂时一扫而空,大家都齐集飞腾山庄,准备欢欢喜喜地过年。
今天距离过年还有一周不到,大家都在帮忙着张罗,让飞腾山庄充满过年的喜庆和吉祥。
“飞哥,兄弟们都集齐了,就差大军和李光了啊。”
侯立杰挂好一个红灯笼,凑到余飞跟前,看着忙碌的兄弟们,他想起缺少的王大军和李光,不由得有感而发地叹了一声。
少了王大军和李光,余飞也觉得有些遗憾。
李光那家伙受重伤,现在阿尔艾斯医院治疗呢,这个没办法,王大军倒是有希望和大家团聚一下。
“李光那小子只能在医院里过年了。”余飞叹道:“不过,大军嘛,看情况吧。对了,不是今天他押回云州吗,明天咱们就去看望他一下。”
侯立杰醒悟:“飞哥你不说我倒忘记了,今天的确是大军被押回云州的日子,估计这会已经在高速路上了吧。”
……
此刻,时间是下午三点。
从来阳市开完云州市的高速公路上,三辆警车拉着警笛,正在开在路上高速飞驰。
前面一辆警用小车开路,中间是押解犯人的国产金杯牌囚车,后面又紧跟着一辆警用小车。
囚车里,这一趟押解的犯人有三个,其中一人便是王大军。
王大军老老实实的蜷缩在靠里面的位置上,对面坐着的是两个粗犷的大汉,一个满脸横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
两人都是一脸凶相,看着就是那种不好惹的货色。
“哎,小子,犯啥事了?”也许是旅途无聊,络腮胡子朝王大军问了一句。
王大军抬头看了络腮胡子一眼,什么也懒得说,再次埋下头去,一副懒得理会络腮胡子的样子。
络腮胡怒了:“麻痹的,什么态度,老子问你话呢,你特么敢不理老子,找死吗?”
“安静,吵什么吵?”车里坐着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看到络腮胡子吵嚷,一名武警立即厉声喝止。
络腮胡停止吵嚷,阴冷的目光扫向武警,最后停在武警手里的冲锋枪上。
满脸横肉的男子也在同一时刻望向发出喝声的武警,阴冷的目光同样落在冲锋枪上。
武警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当即“哗啦”一声枪口对准两人:“干什么?老实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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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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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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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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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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