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威震一方。
覃义在商界属于大佬中的大佬级别,剁剁脚,商界都会引起或大或小的震动,股市甚至会有时候会因为他一句话而出现波动。
这样的牛人,这样牛逼的家族,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连儿子都保不住。
当初,他本意是想让儿子跟着自己去做生意,然后继承自己的事业。
可儿子一心向往军营的生活,加上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将老爷子忽悠得晕头转向,竭力支持他从军。
这样一来,覃义也毫无办法,只好任由儿子去了。
最后的事实证明,当初他是对的,儿子和老爷子是错的。
儿子死了怪不着了,怪老爷子吗,敢怪吗?至少覃义是不敢的。但覃义不敢不证明别人不敢。
覃子豪母亲被覃义扶起来后,流着泪朝老爷子哭诉道:“爸,子豪不能就这么白死了,更不能让他背着叛徒的罪名含恨九泉啊!爸啊,他是您安排去非洲的,现在出了事,您可不能不管,您要为他做主啊!”
这话吓了覃义一跳:“小晴,不许这么说,这事跟爸没关系,都是子豪自己的决定。”
方晴可不管这些,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没了,她万念俱灰,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给儿子报仇,为儿子洗刷“冤屈”。
“覃义,难道我说得有错吗?”方晴反而质问:“你忍心儿子就这么白死了吗,忍心他背着一个罪名死不瞑目吗?呜呜,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啊……!”
他这一哭起来没玩没了,老爷子心烦。
可心烦归心烦,这其中也的确有他的错误。
派出去的那支小队本来就已经够人了,是他拉下这张老脸去说情,硬是让覃子豪插队进去的,现在方晴责怪他,也没怪错。
“爸,我听说这次子豪出事,全怪一个叫余飞的人。”方晴也不知道去哪里打听到了余飞:“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他害了子豪。”
“弟妹,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覃仁插了一句。
覃仁身为覃氏三杰中的老二,在军界也是一方大佬。
就覃子豪这件事而言,他是一点同情都没有,当时他就竭力反对让覃子豪去,可扛不过这小子忽悠老爷子的本事,最后反对无效,造就了现在的结果,可以说是覃子豪自作自受,关人家余飞什么事。
余飞的事迹他都听说了,拯救志愿团的机密报告中他早看到了,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人家余飞才是国家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勇士,国之利器,覃子豪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余飞,覃子豪恐怕连死在国内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在非洲变成渣,尸骨无存都有可能。
至少现在他活着回来了,死也死在了自己的家乡,有了一个体面的葬身之地。
应该感谢人家余飞啊,怎么反而怪起别人来了,有这么颠倒黑白的吗。
“二哥,我都打听清楚了的,错不了。”方晴无比肯定的语气道:“我还听说,在回来的途中,他几次想将子豪扔下船去呢,这个人太可恶了。二哥,我调查过他了,是一个退伍兵,您不是军中的大领导吗,收拾他,您可一定要帮忙啊。”
覃仁脸一黑,不满地道:“弟妹,子豪的事他自己有错,怪不着人家余飞。我知道的情况是余飞救了他们,否则,他早就尸骨无存了,咱们现在想悼念都没地方去。”
这话让方晴大哭起来:“儿啊,你的命好苦啊,连自家二伯都不肯帮忙,还向着外人说话,我不活了啊……。”
寻死觅活的哭喊声中,方晴脑袋朝墓碑撞去,吓得覃义死死将她抱住,苦劝道:“小晴,别这样行不?二哥不肯帮忙,我们自己为儿子报仇,我们自己为儿子洗刷冤屈!”
“老三,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理呢。”覃仁火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事理,你也跟着不懂吗?”
“二哥,我不能让我儿子就这么白死,更不能让他背着罪名死不瞑目!”覃义咬着牙,眼里喷着仇恨的怒火:“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不给我儿子一个交待,我誓不罢休!”
“你……。”覃仁郁闷无语,只好转向老爷子道:“爸,你说话啊,这事是不是子豪自己的责任,当初他要不是忽悠您,让您支持他去非洲,会有现在的事吗?”
“覃仁啊。”老爷子抬头望向雨雾朦胧的天空:“这事你就别管了,老三他们自己处理吧。”
“什么?”覃仁愣住了,看着老爷子的目光变了再变。
老爷子也跟着疯了吗?听这口气,看老爷子的态度,是支持覃义夫妇的了。
“爸,这事真跟人家余飞没关系,我跟你们说,事实上……。”覃仁想说下去,可惜没机会。
“覃仁,不要说了,你还真要向着外人吗?”老爷子的声音变冷:“跟那个叫余飞的人有没有关系,查了再说。”
“这……。”覃仁彻底无语,有种吐血的冲动:“爸,您不能一错再错啊。”
“大胆,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什么我一错再错,我错哪里了,覃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和辉煌,是老子一手打造出来的,我会错吗?”一声断喝,吓得周围的人一跳。
老大覃礼赶紧将覃仁拉开,小声道:“二弟啊,别说了,惹老爷子生气不好。”
“大哥,可这事……。”覃仁郁闷不已。
覃礼朝他摇头,示意别再说了。
“唉……。”一声无奈的叹息,覃仁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有了老爷子的支持,覃义和方晴都是大喜,方晴更是激动得大哭:“儿啊,你洗刷冤屈有望了,放心吧,爸爸妈妈不会让你白死的,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就瞑目吧,呜呜……。”
覃仁看不下去了,一甩衣袖,说自己有一个紧急会议,就此匆匆离去。
“覃礼。”老爷子也不管负气离去的覃仁,朝覃礼吩咐道:“去查那个余飞是什么身份,我要详细的情况。”
“额……。”覃礼犹豫了下。
余飞既然是一个退伍兵,肯定是军中人,让覃仁去查最合适的啊,怎么让自己去查呢?m.xiumb.com
就覃仁那脾气,估计老爷子是没法让他去了,这差使就落在了自己头上,好在自己也认识一些人物,查区区一个退伍兵应该不难。
于是,他也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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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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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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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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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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