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域,一个女梵修,取出了一张画像。
那居然是了尘梵王的。
“……想当初,你我同修梵道,何其美哉,如今,你却追逐轮回而去,只剩下我一人……”
“我爱你啊……”
女梵修一边对着画像流泪,一边朝着身上的男人道:
“没吃饭?”
正在兴头之上,忽然,女梵修脸色一变,道:
“不对……出去!”
她把那男人扇飞了,下一瞬,已经出现在天空中。
远远看去,只见前方天宇,像是有一方神秘的世界,要降临。
水声滔滔,若大江大河奔腾。
那是一方山谷,谷中黑白二色土地,形成了一片广袤地带,而其中,有黄泉水咆哮而出。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黄泉地?”
“不……鬼蜮的黄泉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梵修吃惊了。
那方世界彻底出现。
笼罩了整个梵域。
同时,那世界之中,仿佛有某种秘力流转,像是进入了死寂的时空,世间生灵,忽然都走向了死亡。
“黄泉死季?!”
女梵修脸色一变,传闻中,亡土的黄泉地,分为生季和死季,死季之中,一切生灵踏入其中都会彻底寂灭。
现在……这黄泉地在梵域展现了死季……
她下意识的想要退,因为,亡土黄泉地的威名太大了。
然,一个天师却已经出现在她身后。
符箓漫天!
……
某处星域。
梵王讲经,生灵虔诚,都在接受梵道洗礼。
咻乎间,有琴音响起,传遍诸天,自万道梵光中,落于众生耳中。
无尽信徒,心有所感,刹那间忘我。
就连那端坐的梵王,都是心中忽然空灵,他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悟道境界中!
似乎时间的一切烦恼,都已经彻底消失了……
然,下一瞬,他却察觉到了不对。
猛然睁眼,却见座前众生,尽皆面含微笑,已经死去!
天边,一个少女端坐云上,抚琴空灵。
……
“梵天喜好新生的婴儿,这是对梵天最好的取悦。”
一位梵王,看着整个星域献上来的婴儿,嘴角带着笑意。
这是他修炼的宝贵资源。ωωω.χΙυΜЬ.Cǒm
无数的父母,跪在他面前,脸上带着狂热。
梵王抬手,法力施展,可瞬息间收取所有婴儿。
但是,他梵光未落下,忽然间,他眼前的整个世界,居然都消失了!
“嗯?”
这梵王不禁擦擦眼睛,朝前看去。
整个星域……居然都不见了!
只剩下他一人。
而在前方,忽然多了一个紫裙少女。
她身姿婀娜,手中拿着一幅画。
“你想找那些婴儿?”
“他们……在这里面喔。”
说着,紫菱轻轻一抖,画卷重开。
无尽星域重现。
见状,梵王悚然,这紫裙少女,是何来历?居然有这等恐怖的手段。
将整个星域,都画进了画中?
而且,他居然丝毫未觉察……
无尽生灵,也随着星域而重现。
但是,同时,那些“信徒”,此刻却冲天而起,朝着梵王杀来。
“你们疯了吗?居然敢全星域造反?!”
一位梵王,怒音震动诸天。
这些人居然敢朝他出手,疯了吗?
这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在梵庭无数岁月的教化之下,梵庭已经成为了这些人唯一的信仰。
现在却反叛?
“杀!”
“杀!”
喊杀震天。
“我明白了,是你!”
“你奴役了我的梵庭子民,我要杀了你这个妖女!”
他一掌拍灭了几亿梵庭信徒,而后冲天而起。
紫菱却是提笔,落笔,一只老母鸡的虚影缓缓展现……
刹那间,星河中,神凰虚影,铺天盖地,仿佛要压塌诸天。
她所画的老母鸡,已经具备一丝神威。
这梵王,一时间有些惊惶!
……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心宁诵读着李凡曾经念过的诗,朝着前方的老梵王,摇摇头道:
“老秃驴,你的心中藏污纳垢,真应该自裁谢世间……”
她念诵的诗词,散发出惊天大道之力。
菩提本无树,那老梵王无尽梵光消散。
明镜亦非台,莲台崩碎,袈裟寸裂。
本来无一物,梵道虚幻,老梵王修为锐减!
何处惹尘埃,他口吐鲜血,七窍断绝!
“不……这是什么诗词?诡异……诡异……”
老梵王惊恐!
而心宁却是有些不开心,如踢石子一般,踢了踢脚边的几颗梵君人头,道:
“我还是太弱了呢……要是大哥哥亲口念出,整个梵庭肯定都没了……”
她懊恼!
……
于此同时。
“此壶炼世!”
一只恐怖的规则之壶,悬于诸世界之上,炼化万千大道。
“敢尔!”
一尊梵王,猛烈轰击那规则之壶!
……
三千梵土,大战连天!
而相比于其他人,最轻松的,或许是云溪和苏白浅。
此刻。
一处梵域中。
“妖女,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尊梵王,惊恐地看着云溪。
方才短短交战刹那,这白衣少女,居然展现出了多种恐怖的大道。
琴音起,他心中莫名升不起斗志;
画作出,他周围的空间都在变换;
弹指间,剑道如涓涓流水,却让他心惊动魄。
最可怕的是,这少女舞动间,居然能影响时间。
这梵王,心态已经崩了。
妈的,这还是个神君吗?
尊者都没有这么变态、这么棘手好吗?
现在,他真的有点儿怂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梵王转身就想跑。
“又要跑!”
天穹上,云溪着急了,急忙作画,改变空间,同时,纤纤玉手作舞,时间直接回退!
那梵王,又回到原地了。
“白浅妹妹,怎么样?你的药准备好了吗?”
云溪一脸兴奋地看向旁边苏白浅。
苏白浅道:
“差不多了……时间仓促,勉强配出了九十七种毒药,也不知道哪一种,能毒死梵王……”
云溪道:“不怕不怕,我们一个个试。”
说着,拿起苏白浅配的一包毒药,看向梵王。
而那梵王见状,眼都是直了!
尼玛?这两个少女,看似人畜无害,但也太不是人了吧?
这是准备拿自己试药?而且,直接就是试毒药???
疯了疯了……
“我不会让你们得……”
梵王大呼。
但是,“得逞”二字还没有说完,一包药,直接就灌在他嘴里了!
——云溪以紫菱的画道,直接改变了拿包药所处的空间。
让那包药落在梵王嘴里。
梵王震惊了,下意识吞进去不少,急忙吐出。
“本王乃梵王,寿元无穷,修为无上,想要让梵王中毒,你们休想……”
他怒喝。
但是,话音刚落。
他双腿一蹬,忽然直接就躺平了,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
这梵王眼珠子往外暴突而出啊,他简直心中震惊了,这什么毒药,能把自己堂堂一个梵王给毒翻了??
“毒翻了毒翻了,有效耶!”
云溪开心地走过来,道:
“白浅,快,我们再试试别的。”
苏白浅也是颇为开心,道:
“这药,按照师父的药方,是用来驱蚊虫的,我才配出来一半,没想到就能毒翻梵王……”
“云溪姐姐,我们试试师父用来杀蟑螂的药吧!”
闻言,地上抽搐着的梵王,直接怀疑人生了。
什么?驱蚊虫的药,把自己堂堂一个梵王给毒翻了?
妈的……那杀蟑螂的药……
他慌了,彻底慌了,感觉自己……多半会死在蟑螂药下!
这两个少女是魔鬼吗??
“不要啊!!!”
他一边抽搐,一边哀嚎着!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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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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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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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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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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