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事!”苏天旗背着手,走一步叹一口气,端木府的长房嫡女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虽然长的招人但也是再守规矩不过的孩子,怎么就!
相爷又是什么意思!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私下里忍不住做了就做了,把人明晃晃的摆出来是要干什么!
你好歹遮掩一下!苏天旗要烦死了----这是要做什么!明着跟皇上叫板!
苏天旗想到这个结果,更加焦虑不安,若是以前的自己,恨不得郡王爷将天捅出个窟窿,好谋一场造化,如今他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多太平就多太平让孩子们好好长大。
苏天旗坐下来,叹口气,又起身,焦躁的在书房里绕来绕去,一会下定决心的一般停下来:“来人。”
“大人。”
“套马,去相府。”
……
“人呢?”
“回相爷,在焚心院坐着赏景呢。”发呆?都一样都一样。
徐知乎闻言点点头,想来会消停一段日子,静静也好:“让伺候的人尽心些,平时她想吃什么多备一些,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她心情不好,下面的人多担待些,只要她不寻死觅活的有什么要求……都依了她。”
“是,相爷。”
“费心了。”
“哪里,都是下面的人该做的。”
少忧见相爷开始忙,下去吩咐相爷的交代的事。
辞诡、诫谄见少忧出来,停止了说话。
少忧见状忍不住走过去:“两位大哥,不带这样的吧,说什么呢?让小弟也听听。”
辞诡、诫谄将他的手肩上拨下来,转身要走。
少忧赶紧拉住两大哥:“哥哥们,不要这么排外,你们都是明心堂最资深的大哥大,不要这么排挤小弟吗,辞诡大哥、诫谄大哥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我们没说什么。”
诫谄点点头。
少忧揽住两大哥的肩:“觉得相爷最近怎么样。”
诫谄看辞诡一眼。
辞诡可看眼少忧:“你说呢?”
“心情好?”虽然时时火冒三丈的,但看的出来相爷心情不错,做事效率也高,没事就问问夫人在做什么,在哪里,不管结果如何,相爷给人的感觉的比前两天好多了。
“你看夫人呢?”
少忧眉头微皱,试探的开口:“心情不好……”
“待夫人觉得自己沾不到便宜时,离开是肯定的事,到时候相爷呢?”
少忧顿时放开两位前辈,对呀,但:“相爷会想办法吧……”
“夫人吃相爷那一套吗?”看相爷现在的样子完全没有前几日要将皇后弄死的决心了,恐怕相爷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前些日子发的毒誓咒怨了。问题是得到过还不一样,相爷若是钻了牛角尖,谁拽也不行。
“那怎么办?”
“你问我?”
“对呀?!”前辈。
“我问谁去。”
“少忧小哥,苏统领求见相爷。”
“苏统领?知道了,马上去通传。”
……
焚心院内。
戏珠为娘娘通着发,每梳一下都落下几根发丝,以前是绝对不会,宫里单为娘娘配的养发的方子就不下五十多种,如今……“娘娘,您有什么不甘心的?”
端木徳淑仰着头,头上的绷带异常醒目:“我没有不甘心,就是觉得累,有时候也会想,我这半辈子过了一个什么结果,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是我做错的……”
不懂。
“娘娘有遗憾吗?”
“……有吧,也都是不能弥补的,所以等于没有……”
“娘娘有惦念的人吗?”
“有……”很多,在的不在的:“镇西王府现在怎么样了?”
“有言夫人在,一切筹备的井然有序。”
“柯姑娘为人不错,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言夫人若不是背后有言大人不见得压得住镇西王府的刁奴,她能送王爷一场,就算还了王爷为她配婚的恩情了。”
“……”
“娘娘,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端木徳淑看着一望无际的天,觉得恍恍惚惚的:“你回头再给我煎一份要药吧。”
“是,娘娘。”
是她想差了,最终也没有什么结果,她始终是微不足道的一个,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取些糕点来……”
“是,奴婢这就去……”
徐知乎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刚才苏天旗来过了。”
“……”
徐知乎伸出手,伸进她的发丝中,给她放松头皮,天天炮仗似的又多思多虑睡的好才怪,手慢慢的替她按压:“你做的还是有效的,他质问我将皇上放于何处。”
“……”
“他是宗之毅的近臣,跟的时间长,受不住心里的谴责迟早要说的,说不定会建议皇上秘密将你处死,或者讲义皇上废了你。”徐知乎手指慢慢用力。
“……”
“你觉得宗之毅就算为你与我兵戎相见,几分是为了面子,几分是为了你?”
“……”
徐知乎垂下头,吻吻她的额头。
端木徳淑转过头。
徐知乎嘴角漏出一抹笑意:傻瓜,额头又不会转走:“小仙,你本来就是爱我的。”
“我眼瞎!”
“瞎不瞎都是我的。”
端木徳淑不想说话,他所说的每一句真话,或者说他才是最不要脸面的,所有的不好都是说别人,换在他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又说了什么,她根本不想听,一点都不想:“我要去镇西王府。”
徐知乎的动作顿时停下,眼底漫开一层戾气。
“我想看看他----”
“你想都不要想!端木徳淑自jian也该有个底线,你现在在谁身边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端木徳淑突然笑了:“去照照镜子,不知道以为我真是你夫人,记好了,我首先是宗家宗妇,有儿有女,你,也是见不得人要被浸猪笼的一个,骂别人的时候先想象你。”
“……”
“自jian?!觉得我不干净,别来我身边献殷勤没有人让你过来,还是你本身就是苍蝇臭虫,专门往……”
徐知乎掐住她下颚:“你是忘了你头上的伤了是吗!还是你尤其喜欢大庭广众之下来一场!”
“徐知乎论不要脸谁也比不上----啊----”
徐知乎捏着她的下颚。
端木徳淑奋力的掰他指头,却动也不能动一下。
戏珠见状,急忙扔了糕点跪过来:“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娘娘有口无心,娘娘是知道相爷的好的----不,不夫人,就是图一是最快,相爷放手啊,你掐疼夫人了……”
徐知乎猛然放手。
端木徳淑整个人软在座位上,嘴张都张不开,眼睛憎恨的瞪着徐知乎!她说错了什么!不想听你不别错!她就是要----
徐知乎垂下头吻她的眼镜。
端木徳淑抬手就要挠他。
徐知乎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钳到身后,慢慢的极尽温柔的吻着她的眉眼。
“啊!放开我,放开----唔唔……”
“我是喜欢你,但也请您分清什么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知道吗!”徐知乎说完覆在她身上……
……
“相爷,夫人出门了?”
徐知乎抬起头:“去哪了?”
“镇西王府的方向。”
徐知乎脸色顿时难看,哐当一声将笔砸到了桌案上!
少忧惊的一声不吭!
“给我把她带回来!”他的明心堂哪里装不下她!惦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人她还觉得理所当然了!惦记别人就别脏了他的地方!有本事----有本事----出去了就别再踏入他的地方,脏了他的床----“还不快去!”
少忧没有动:“禁卫军开路……”皇后娘娘是光明正大去的,亲自联系的禁卫军。
徐知乎反而安静了下来,手握成拳一声不吭。
端木徳淑没有再回来,銮驾直接回了皇宫,皇后娘娘亲自去镇西王府地之事,让举国的悲愤又到了一个新高度。
徐知乎一声不吭的站在窗前,明心堂气压低到极致。
少忧默默的站着,这回是真的一声不敢吭了。
……
凤梧宫内,品易没有借他人之手,亲自为娘娘烧了洗澡水。
戏珠心神放松下来,与明珠一起为娘娘沐浴洗涑。
明珠看着娘娘身上的痕迹,瞥一眼戏珠。
戏珠瞪她一眼,都什么时候还有闲情乱看。
怎么能是乱看呢,她一直觉得相爷似乎清汤寡水转世呢,结果小看她了:娘娘就是招人喜欢,有了年纪勾勾手指照样有人喜欢,像自己这一种的勾十次手指也只能看看宫里这些死太监。
珍珠、宝珠、欣圆等人忙里忙外的伺候着。
端木徳淑从水里出来,踩在软巾上,对身上的痕迹视而不见,张开手臂,穿上鲜红的里衣,头发放下,端木徳淑穿上鞋向外走去。
明珠为娘娘套上外衣。
端木徳淑歪靠在榻上,三五个小宫女跪在一旁,为娘娘熏着头发。
品易亲自煎了药,一口一口的喂娘娘喝着。
吉梧站在一旁,没事找事的伺候着。
“宫里最近可有什么事?”
“回娘娘宫里还好,五殿下病情反复了现在好多了,千微娘娘那里收了一封家书,剩下的都是新入宫的小主子之间的小摩擦。”皇上不在宫中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端木徳淑点点头:“晚饭叫几个孩子一起来用。”
“是,”
……
五殿下尤其黏着端木徳淑,肖家和端木家的事他听说了很多,开始是真吓病了,唯恐自家做出要砍他头的事,更怕皇后娘娘一生气将他送回那个小院子,所幸母后又叫他吃饭了,他一定会很听话很懂事的。Χiυmъ.cοΜ
端木徳淑多数的时候只是笑笑,看着这群孩子,如今的心境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端木徳淑摸摸凑过来的小五:“好好吃饭,总乱跑做什么,想吃什么,跟母后说,没有喜欢的,就让厨房做。”
宗尚辅羞涩一笑:“都喜欢。”顺势在母后的手心里又蹭了两下,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母家跟他娘一样只会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乖,去跟二哥好好吃饭。”
“恩。”
……
翌日,皇后娘娘对外宣称身体不适,后宫事宜全权交由静妃娘娘和沛妃娘娘共同协理。
赵氏立即派人来问,知是女儿想暂避锋芒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她了。
……
苏天旗到时恨不得皇后娘娘就这样死了,但后宫历来是品易的天下,伸手哪有那么简单,何况,另一个未必会看着人死。
……
病了?回去了还是在相府中?哎,怎么就发生这种事了!祸国之相,祸国之相啊。
……
徐家后院内。
齐西雨停下手里的活计,瞬间蹙眉:“走了?!”
雾儿心想走了多少,哪里有正经夫人避外面养的人风头的,不知道夫人在想什么:“回夫人,走了。”
齐西雨急忙放下做了一半的衣服:“相爷怎么说?”
“相爷能怎么说!老夫人也不会同意啊!”
“你不懂。”齐西雨想去问问,又急忙停下,这些天她连房门都没有出,就怕碰上了徒惹是非,想不到还是走了,也是……不走能做什么……相爷现在心里不好受吧,哎……
“夫人,委屈了是吗?”
委屈什么,她就是为相爷可惜,平日那样平和清淡的人,也能不顾一切的时候,可娘娘呢?有几分心思在他身上。
齐西雨坐回去,拿起放下的针线,知道自己要求的不公平,可谁心里没有一个偏向,她自然是向着相爷的。
……
徐知乎今天晨会上有些卡壳,总觉得她会某个角落突然冒出来一样,却从来没有,她不会再来了,没有价值,又总是吃亏,她怎么还会过来。
徐知乎看着面前的折子,目光涣散凝滞,对她来说那些他投入了感情的事,若没了惩戒的意义,便是痛不欲生。
“相爷,相爷……”
徐知乎抬头:“说到哪了……”
晨会散的有些早,贺南齐看眼王大人。
王大人不说话,这种事让人连言是非的心情都没有,弄不好便是大厦将倾,还能说什么?!相爷没有现在就跟皇上翻脸就算仁至义尽了,他也实在猜不出徐相想做什么!
若是谋国,趁皇上不在皇城,这是最好的机会,相爷却没有动的意思,他也弄不准相爷想做什么,莫非相爷真心喜欢皇后娘娘?!可这都多少年了,以前不喜欢,现在突然喜欢!?
王大人不懂,以前揣测不出这位智圣的想法,现在依旧猜不出来。
哎,就看将来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贺南齐何尝不知道不能说,可也不能谁都当不存在啊,他们怎么说也是皇上一手提拔上的大员,以后对着皇上,摸着良心过的去吗!
过不去你去告发啊!荀故风和苏天旗的良心都没有痛,别人轮的上吗!
贺南齐觉得这件事一定要有个结果,最好在皇上回京前解决了,看相爷今天的样子,这是真上心了,女人之事,一时糊涂还说的过去,真放心里,至国家大业与不顾像什么样子!
贺南齐出了相府直接去找老太傅,倚老卖老也好,用家国大义压人也好,雁国绝对经不起再一次动荡!
……
“娘娘,傅大人求见。”
“本宫身体不适不适宜见客。”
戏珠抬抬眼皮看娘娘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老先生说今日非见到娘娘不可。”
端木徳淑看戏珠一眼。
戏珠垂下头,有些犹豫不决,怎么也是国子监泰山北斗的老先生,虽然这些年被徐相压的毫无出头之日,但也依旧德高望重,品行无亏,又这个年纪了,不见是不是不太好。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不见。”
戏珠立即坚定:“是。”
不一会戏珠又进来,神色不悦:“老先生说皇后娘娘不见,便长跪不起。”
“那就不用起来了,跪倒皇上回来,让皇上扶他。”
戏珠闻言看眼刚进来的品易:怎么办?
品易刚调了些安神香,又做了些凤仙汁给娘娘换蔻色,见戏珠如此,便笑着上前:“正好见花开的好,压了一些色,姑姑给娘娘试试,也缓缓心情。”
外面还跪着一位呢?
你管他让他跪着。
……
“相爷,傅老先生进宫了,正在福寿门外跪着。”
徐知乎没有动。
少忧等了一会确定相爷没有命令后,退到了一边,自己猜错了?相爷气还没有消?不消娘娘也不可能再过来,没有缘由的事。
……
宫灯初上,朱红色院墙边种了几株牡丹花,如今已见了花苞,趁着月色未上,与廊檐下的宫灯争着光辉。
福寿门外分别站着七八个威风凌凌的宫卫,手握兵戈一动不动。
品易趁娘娘消食的空隙,将娘娘交给珍珠等人照应,来到福寿门外。
傅老先生今年七十有二,服侍过三代帝王,也算是需要皇家敬一声老先生,养养徳的重臣。
品易自然不希望这位‘老祖宗’在凤梧宫外有个三长两短:“奴才见过太傅大人。”
“……”傅老先生跪姿笔直,闭着眼睛,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品易什么名声,皇后娘娘竟还在用他,亦是急功近利、欺师灭祖之辈!
品易见状,站定,双手交握与腹部,目光平静:“太傅是想舍身取义了?”
“有何不可!”
“太傅大人以为娘娘在乎?”
以死劝谏是言官的荣幸!没有什么好退缩!
泥古不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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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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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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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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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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