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瓷瓶里的药丸拿出来一闻,和那日他给我的药一模一样,这种药能够帮我隐藏身上的阴阳两气。
不过我不清楚,天启长老为什么要帮我,如果说上次初见面时,他给我的药,只是为了试试我的胆量,那这次可是满满一瓶的药啊。
算算日子,这两天,也就是上次服药过后,药效失效的日子了,现在我又收到了天启长老送的药,刚好接上。
“相公,这是什么东西?”晚晴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我手心里的药丸问道。
我把药丸放心瓷瓶子里,笑说,“是一种能够掩藏我身上阴阳两气的药,对了,花匠来的时候,还有没有带别的话?”
晚晴摇了摇头,我暗暗思索天启长老这么做的目的,将那瓶药好好的收了起来。
这几日,比赛一轮接着一轮,最终的车轮战,抽到第一的,是一位武当的长老,兴许是为了拖延时间,好有喘息修养的机会,每一轮在比赛的时候,作为防守的一方,都会尽量的拖延时间,既不让自己输掉比赛,可以不轻易赢了比赛。xǐυmь.℃òm
有时候一拖就是大半天,这样一来,等比赛结束,也刚好到了饭点,大家回去吃饭,至于下一场,那就只能等晚些时候了。
不过这样拖着,却极其消耗人的法力,大家对于这种做法都未有异议,毕竟法力浑厚也算是过人之处。
一来二去,一天顶多五场,不能再多了。
比赛进行了三天,防守的一方,已经排到了十号。
我找老管家问了那几个老妖精抽中的号码,老管家偷偷告诉我,茅山的掌门,还是和往年一样,抽中了很好的位置,第四十一位,至于我们山门的几位长老,位置也算不错,都在中间。
不过,这五十一个人,抽中最后一位的,却是个沈家的人,老管家说,那人是沈勤之的族叔,属于沈家分支血脉里的,在沈家也有一定地位,虽然也不是个菜鸡,但茅山掌门若是撑到了最后,他肯定不是对手。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魁首,又是茅山掌门了。
老管家说,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天机阁和茅山的关系最近,两者之间的交易也最多,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况且茅山掌门,确实有以一敌百的本事,所以这比赛里,也没有公平与不公平之说。
至于我们山门中的几位长老,我倒没有想过让他们拿什么前三甲之类的,只要有个差不多的名次就够了。
我一直在等的是,江夏同我的那一场对决,可是等了几日,比赛进行了大半,江夏那边却始终没有消息。
李达说,原先开赌盘的人,写过我有可能进入的名次,但是自从要抽空白签的消息出来以后,关于我的下注选项,就变成了我有没有可能抽中空白签。
不过也仅仅到此为止,我确实如同大多数人预料的那样,抽中了空白签,可是后来,赌盘那边就没了下文。
按理说,关于我和江夏的对决,才是最大的看点,但是开赌盘的人说,因为那场比试不公开,旁人根本不知道胜负,所以不能单独开赌局。
其实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打不打得过江夏,如果说一定赢他我没有把握,但我还是想知道,我能够在他手下过几招。
可偏偏那家伙很沉得住气,一直没有找我。
在我每日焦虑的等待中,斗法大会都已经进行完了,江夏也没有说,要和我对决的事。
毫无疑问,这次的榜首,又是茅山掌门,我们山门中,几位长老名次最靠前的,是二长老,排在第四位,仅次于茅山武当和西陵部落。
至于西陵,他们用的巫术,在中原地带很难见到,每每出招,更是让人防不胜防,能进入到前三也不足为奇。
但是我们归元洞,这一次居然有这么高的胜率,有如此多的人进入到了第三轮,最好的成绩又冲到了第四名,确实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中午吃饭时,晚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叹气。
我放下筷子,拉住她的手,“晚晴你怎么了?”
晚晴撅着嘴,用手托着下巴,皱眉问道,“今天下午只剩下阿良一个人还有比赛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走了,可是江阁主为什么还没有找你啊。”
我笑了笑,原来晚晴在担心我与江夏对决的事。
可是关于这件事,我这心里也是一点谱都没有。
我一直以为,最晚不过今天晚上,江夏就要找我,甚至于,下午的时候,我只是看完了阿良的比赛,就匆匆回了住处开始准备。
我能想到的,觉得能用的上的石碑,刻了三块,当然都是袖珍版的,和那日我用来对于林岳的一样。
觉得有可能用到的符纸,是二长老他们为我准备的,也足足有一叠之多。
但是事实又一次证明,我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只是自作多情,江夏那边儿,一点信儿都没有。
不仅仅是我,大家那天晚上都是辗转反侧,因为明天早上,二长老他们要回牛驼山,而我和晚晴,要带着小花跟着沈勤之回沈家,可是至今为止,关于江夏与我的对决,他却只字未提。
我耐不住性子,去问过老管家,老管家却只是说,等江夏要找我的时候自然会找我,至于到底什么时间,他也说不准。
总之,就是在这样一个满怀心事的夜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带着晚晴和小花,在仆人的带领下,到了天机阁入口处,沈勤之早已经等在那儿了,我们算是走的早的,还有些门派,可能晚些时候才会离开。
阿良拿了巫医组第二名,最终还是输给了西陵部落的长胡子老头儿。
不过以他现在的年龄和阅历,输给西陵部落的老巫医也不算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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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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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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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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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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