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不怀好意啊。
秦越不由地歪了歪嘴,脸上挂起的那几分淡淡笑意,还是跟惯常的一样,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意味,然而秦越此刻的眼神却陡然坚硬了起来。
嘿嘿。
这次既然原本就是过来找茬儿的,现在都有人贴脸上来了,那么不表示一下好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m.χIùmЬ.CǒM
虽然这次原本只是想要找找周家的麻烦,但是现在这坐庄的老头儿,还有那弃牌的家伙都在一旁撺掇,那他秦越就必须做点儿什么了。
“好!”
秦越陡然晃了晃脑袋,道了一句:“既然大家热情难却,小老弟我虽然没有带多少钱,不过今天就赔各位玩一局,权当是赔罪了。”
“哈哈,小伙子,这可是你自愿的啊,不能说我欺负你。”
坐庄的老头儿嘿然一笑,直接一摊手已经示意秦越坐下来了。
而周震听到秦越这话,并不作声地坐在了旁边,秦越也没有看周震,却都能够感觉到周震脸上那一抹邪笑。
“咳咳……既然我玩了这局了,不如跟我介绍一下规则吧。”
“好的。”
听到秦越这个问题,坐庄的老头儿也不含糊:“这是二十一点,其实就是随意玩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玩法。就是算点数,基本的胜负规则小伙子你应该清楚的吧?”
老头儿说着看了秦越一眼,看起来老头儿现在对秦越入局还是比较满意的,只不过脸上也没有多少得意之色。说白了还是那句话,一个投注无非就是十万块,恐怕还不在这帮人的眼里。
当然,十万块对他秦越来说不是小数目。可是现在好歹也是刚刚赢了几百万的人,陡然之间秦越对十万块也没有那么看重了。
况且,他秦越原本就不是多么爱钱的人。
只不过,他现在拥有的“赌术”几乎玩很多赌局都是会战无不胜的,唯独这个二十一点有点儿困难。
因为二十一点的胜负很明显,不存在你看到了点数之后才决定下注或者不下注的区别。
而且现在老头子已经二十点了,秦越就算拿到了一定的点数,看到下一章牌的牌面会造成爆点,他好像也是不得不要牌。毕竟除非取得二十一点,那么秦越就是必败的。
所以说白了,这一局对于秦越来说反而等于让他最大的优势给搞没了。
无论他看得到牌面或者看不到,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
要也是死,不要也是死。至于他若是能够拿到二十一点的话,那么他看不看得到牌,同样没有什么区别,该赢的还是可以赢。
秦越微微歪了歪嘴,看了老头子一眼。
这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怕是还不知道老夫跟你玩这一把已经算是让着你了吧?
秦越嘿然一笑:“胜负规则我还是知道的,不然这赌局还怎么玩。不如直接跟我说一下赔付规则吧,或者你们这个赌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则。”
“哈哈,那是自然。我们这赔付规则也很简单。因为就是随意玩一局,等候小周过来而已。所以这赌局只要玩家爆点或者输给庄家直接赔付投注额就可以了。”
秦越点点头:“嗯!”
这个规则还是合理的。
秦越也算稍稍放心了一些,那就没有什么问题,无论输赢,无非就是十万块的投注罢了。输了也就输了,秦越虽然舍不得钱,但是既然已经入局,若是要赢的话也不会是几十万来去,输的话也就是十万块,还算值得。即便只是单纯地拼运气,他也不亏。
老头儿二十点在手,占了优势,但是他秦越要玩的话,也不至于全无机会。
“那么!”秦越颤然道了一句,“若是我搏到了二十一点,庄家又该怎么赔付给我呢?”
“那更简单,二十一点是一赔十!”
“一赔十?”
秦越扫了一眼老头儿,老头儿并不老神在在的样子,胜券在握。
若是庄家拿到二十点还输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认栽。而二十点在手,对于绝大部分情况都是必胜的了,当然赌局这个东西运气很难说,既然入局了,基本的输赢风险该承担的就承担,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头儿点点头:“没错就是一赔十!怎么觉得赔付比例太高,替我老头子担心啊?”
老头儿说着跟周震交换了一个眼神,周震对于秦越是什么态度,大家都看到了,现在老头子跟周震显然是熟人,两人心照不宣。
秦越毫不在意,同样跟老头子表示了一个赞同的态度:“没,我不是替你担心。老爷子你都二十点了,我应该替自己担心才对。而且按照这种局面,我看一赔十我还是吃亏的。”
“呃……”
老头子被秦越这话说的呛了一口,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太出来,但是秦越觉得若是这老头子还算要脸的人,现在应该也得老脸一红了吧?
不过,他秦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咯咯……”
听到秦越这话,旁边的花媚忽然妖娆一笑。
一抹若有实质的目光飘向了秦越,秦越目光与之一触,忽然心旌微微摇动。
嘶!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魅惑。
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惹不起,但是秦越还是感觉这女人在有意勾引自己似的。当然,秦越心中知道,这肯定是华美已经融入骨髓的媚术,她怕是稍稍动动眼神,就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产生同样的感觉。
不过,即便如此,秦越还是不由得多看了花媚一眼。
哪怕花媚是周震的女人,可此刻秦越居然对花媚也生不出什么反感出来。没办法,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天性。秦越也不自命清高什么,他终究还是个男人。加上对岑菲做的事情,算起来,他好像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嘛。
当然,清醒的时候,能够自我控制的情况下,他表面上还算坦坦荡荡。然而此刻秦越对自己的潜意识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好像跟一个流氓也没有什么区别。
起码,秦越确定岑菲应该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吧。
“那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要提出来呢?”花媚这一次没有回避秦越的眼神,甚至眉眼眨动的时候,秦越几乎能够阅读出花媚的眼神。
似乎在提示秦越,此刻应该提出一些什么合理的要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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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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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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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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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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