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真气瞬间催动,身形已经闪了出去。
砰砰砰!
几声闷响,拥过来的七八个小混混哼都没哼几下,瞬间全都躺在了地上。
朝着花衬衫冷冷一笑:“你刚才说什么?”
叼着烟头的花衬衫,被秦越一问,看了看躺了一地的手下,积了几厘米的烟灰,瞬间抖了下来。
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我……”
啪!
花衬衫话还没说完,脸上突然炸雷一般爆响,眼冒金星差点也躺下去。
“我什么我,把人先给我放了。”
“你……”
花衬衫捂着脸,感觉嘴巴都不灵活了。
啪!
花衬衫还没反应过来,秦越又反手抽出一巴掌,这一回花衬衫整个人踉跄几步,跟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
喀拉一声。
秦越拉开了面包车门。
“杜姐,下来吧。”
“秦越,你……”
杜鹃有些发怔,今天的秦越跟平时很不一样。
对她这样的城郊村妇来说,秦越虽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实习生,却毕竟在医院工作,还是一个大学生,称得上是位人才。
而且平时的秦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文质彬彬的。
此刻秦越的脸上虽然还是挂着那几分惯常的笑意,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变了。杜鹃看着秦越,仿佛从来没认识过那个房客,那个偶尔还需要她照顾生活的小年轻。
这样的秦越,有些陌生,甚至让她有些害怕。
“杜姐,别怕,有我在。”
说着,秦越伸出手去牵杜鹃,杜鹃不自禁地看了看车子外哀嚎着的众人。
花衬衫威哥总算爬了起来,两个红通通的巴掌印跟烙上去似的,面颊高高肿起,乍一看跟猪头没什么区别。
秦越顺着杜鹃的目光瞧去,花衬衫猛然感觉一股强烈的寒气,浑身忍不住瑟缩一下,爬到一半双腿瞪着往后倒退。
秦越不屑地收回目光,朝杜鹃轻轻道了一声:“来!”
拉住了杜鹃的手,杜鹃身材娇小,手也很纤细,此刻还有些发凉,秦越知道杜姐心里很害怕,不禁产生一股怜意,紧紧握住杜鹃的小手,将她牵出了面包车。
杜鹃一直在微微发抖,直到从秦越温暖大手的包裹中感觉到暖意,这才生出了力气从车里下来。
“啊!”
脚刚点地,杜鹃突然娇呼一声,栽倒在了秦越怀中。
秦越知道杜鹃这是太过紧张,又被关了这么久,腿早就麻了,赶紧张开双臂轻轻扶住了怀中娇躯。
坚实,挺拔的胸膛,杜鹃嗅到了安全的味道,这种味道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一瞬间,温暖的怀抱,微微搏动的心跳,不禁有些沉浸。
她陡然发现,原来秦越并不是一个无依无靠出外工作的小兄弟,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比她见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更像一个男人。
只是……
杜鹃的面颊埋在秦越的胸膛中,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后缓缓推开。
“秦越,这件事跟你无关的……”
杜鹃幽幽叹息,却被秦越截断:“你是我的朋友,跟你有关就是跟我有关。先不要说这些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秦越看到杜鹃的手腕,有些淤青的痕迹,皱了皱眉头。
她只是一个开小卖部的女人,没道理会得罪这些小混混,就算是杜姐跟他们有什么矛盾,光天化日限制人身自由,已经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这是犯法。
更何况,一帮大男人如此为难一个女人,打他们算是轻的。
这时候,几个被秦越撂倒的混混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把花衬衫扶了起来。
“好小子,你就是秦越对吧。”
“是我,怎么了?”
“你知道今天得罪的是什么人么?敢管我们的闲事。”
呵呵。
“你……你站住。”
秦越微微一笑,牵着杜鹃:“我们走。”
这帮人他并没有放在眼里,不过是一群喽啰,打手而已。想要解决问题,要找的是他们的后台,而这些可以从杜姐口中问出来。
“如果不想继续挨揍,就给我滚。”
说完,秦越领着杜鹃直接走入楼道。
“威哥,怎么办?”
之前凶神恶煞的络腮胡斜着身子,一条腿被秦越踢中现在站着都疼。
花衬衫比他还惨,虽然站得住,但是脸上却跟整容了一般。
“妈的,还能怎么办,先走!”
“嘶。”摸了摸肿得跟座小山似的脸,眼中泛起无比的怨毒。m.χIùmЬ.CǒM
一伙人互相扶着,上车走了,而秦越已经把杜姐送到了楼上。
城西公寓,这是老城区的安置房,杜姐家里拆迁分到了两套。一套在一楼,一套在二楼。
海陵市的地皮还远没有一线城市那么贵,这一套安置房又有些年头了,不值什么钱。
所以公寓的户主基本上都是把房子租给外来务工人员。
现在杜姐的两套房子,一楼的是秦越租住,二楼她自己住。
杜姐住的地方虽然就在秦越楼上,不过这还是秦越第一次上来。里面的装潢倒是跟一楼差不多,都是最基本的简单装修,可里面的布置却不太一样。
秦越的房间虽然也算整齐,跟杜姐这里一比就差远了。
杜姐家中打扫得非常干净,近乎纤尘不染,在阳台跟客厅的隔断架子上还摆放着不少小盆景。
都是经过精心打理的,显得很有生气。
杜姐生活里,跟她的外表一样,小巧细腻,她是个好女人。
只是……
秦越皱了皱眉头,这家里却显得有些冷清,像少了些什么。
“秦越,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先给你看看伤。”
说着秦越轻轻提息,准备用灵枢真气给杜鹃舒缓一下手臂的淤青。然而杜鹃突然触电一般缩了一下,立刻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我不碍事,家里今天没有烧热水,就给你倒点凉白开吧。”
说着,杜鹃转到厨房里去了。
秦越没有再拒绝,他知道杜姐有些想躲着他。
毕竟今天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显得有些丢脸。更何况杜姐是个女人,一个女人招惹上小混混,更有些不光彩。
杜鹃很快又出来了,把水放在茶几上,犹豫了一下,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里。
秦越微微一笑,他在等杜鹃先开口。
杜姐应该知道,那几个小混混自然不是教训一顿就完事的,接着还会来。今天的事情他一直感觉奇怪,不过却没有先问出来。
其实秦越很想把杜姐老公找过来,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现在很想骂他。
家里有这么一个娇小可人的老婆,被人欺负的时候,他跑哪儿去了?
不过,估计杜姐的老公回来了,也是拿那些混混没有办法。而且这种民间纠纷,就算是报警,警察也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抓了。哪怕是抓了,没多久还是会放出来的。
对于这种麻烦事,小老百姓只能任人欺负。
秦越知道,杜姐现在恐怕只能依靠他了,这件事他必须要帮到底。
这一点,杜姐应该明白。
“秦越,刚才多亏有你……”
杜鹃终于开口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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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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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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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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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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