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可以走山路,往回赶。”白灵娟只是淡淡一笑,接着诚恳抱歉地说,“只不过,真对不起,周妹妹,目前我们那里种植的血灵芝应开花结果了,已到了收获的季节。再不回去,怕迟了。
过去,我们本要等它丰收后再出来,可你哥非要急于带着我出来,我想也应耽搁不了的。也就应允了,先看病,再回去收割扩大种植灵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一点后悔。导致这两头都没有处理的够好。”
“就你们还想种植灵食?”其实周含蕾心中早就明白了,他们应有那种仙香美白膏资源,它应具有灵气。这父亲早就提醒过自己,要注意此资源,若这一次真的能发现,是在我们族内地盘之上,那日后也顺其自然地归我们周家所有了。
有了这种打算,虽然周含雷心直口快,不过此时也会玩起弯弯绕来,故装傻地,一脸鄙视地反问着,“你们既没有灵脉、也没有灵水、灵气什么的,你们怎么把那种血灵芝扩大种植啊?”
“难不成就靠这凡土、凡山、凡水、还是凡情?”说到这里,周含蕾有一些嘲讽地说着,“那普天之下,不是人人都能种植灵食了。那灵食岂不成了贱卖品?!”
“周大小姐,你只需要看见我们日后种下就行。其他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们也没指望你这个大小姐给我帮忙。”听着嘲讽的话语,虞轩皓也毫不客气地回怼着周含蕾。
“姐,姐!”周含蕾天真活泼地跑到白灵娟面前,拉着白灵娟的小手摇着接着说,“你看,哥,从没把我当成一家人,他把我当成外人了,外人了。姐,你要给我作主啊!”
“哦,妹妹,是你见外了,他把你与我当成同等,种灵食这种粗活,过去都他一人所为。”白灵娟这话一下赌住了周含蕾的口,说得周含蕾心花怒放,“真的?”看着白灵娟诚恳地点着头,刚才还有一些娇嗔样子,转瞬间,周含蕾发出“噗嗤”一声,脸上绽放着笑容。
“不过,我比你早一点与哥哥打交道,我对哥的脾性了解得更多一些,日后你自然就习惯了他的言辞,没什么好计较的。当然,我也知道,你也应该听说过,我们是有一些种灵食的资源。”
那为何现在白灵娟要主动讲?白灵娟心里清楚,瞒不过的,她周含蕾所来,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灵气什么的资源。还不如所索性告诉她,让她知难而退。“仙香美白膏,上一次在什坊集市卖过!”
“哼,我就知你们有一个发财的小金库,算你们识相,并没有隐瞒。”周含蕾得意地脸上露出喜悦,心里接着暗自琢磨着,“自己终于要完成爹交给自己所要完成的第一个任务了。第二个任务培育灵脉,日后自然也是我们周家的”。
这时,白灵娟接过话题,很郑重地提醒着周含蕾说,“不过周千金,千万别去,以身涉险,那个地方是鹏丈山,道途险恶,还有筑基修为妖兽。别让你们周家本在这当地三个修真家族中已处劣势,再伤其筋骨,不值得。反正我们那一次是无意之中误闯进去的,我们就不会再去了。”
听着这话,周含蕾内心暗笑,“我要你俩去反倒碍手碍脚,没你俩去,那些东西都归我们周家所有。日后大了不,给你俩部分资源。”
“噢,是这样啊?”周含蕾故装一脸的失落,但又很快虚情假义地笑着说,“那谢谢姐姐提醒。我们不会去的,我更不会告诉我父亲。”
又假着着心灾乐祸的样子说,“有机会让其他两家族去,让他们伤其筋骨。这样我们周家在这吴县势力一下就会强大起来。哈哈,这叫此消彼长!”
轩皓哥从高脚小屋走出,拿着家伙,准备去灵田,路过自己怕身边,周含蕾又装着不安地提醒着虞轩皓与白灵娟,“你俩可别吃里爬外哦!”
见白灵娟与轩皓哥脸色都难堪起来,这时周含蕾又把一副严肃的娇脸,变成一副嘻哈样子地笑着说,“这种事情,我日后会见机行事的,你俩千万别再插手,暗中捣鬼,或从中帮倒忙。”
“这你放心,毕竟我们都是周家人!”白灵娟隐忧一笑,“没想到,最后为这修炼资源,还是避免不了流血冲突”。
见心直口快的周含蕾听从自己的归劝,白灵娟心里多少放心了一点。毕竟他们周家人去盗取这鹏丈山的灵粪,很难让哥置身事外。
上一次,哥与云逸仙回来,那真是九死一生啊!满身是血,可怕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白灵娟的眼前,吓得浑身直打冷颤。
经历了上次,白灵娟便决定:日后一定要自力更生,加快灵食种植,为哥修炼,拓宽安全成长的通道。
此刻白灵娟又言归正传地道,“今晚回去,实属无奈,还烦周大小姐见谅,一年之即在于春,一生之际在于少。没了灵食,就会影响哥日后修炼的道路。我想你是不希望他被卡在这修真的半途中。”
听着这话,周含蕾轻描淡写地道,“回去的事,我早就想通了,不生气。”
停顿了一会,周含蕾接着语气又变重了几分说,“哥得修炼,这事大于天啊!”实际上,她周含蕾的内心正在暗想,回去越快越早越好,我好通知我爹,去那鹏丈山,否则怕日后被那赵李两家占去。
……
听着女儿姬英娥的问话,姬若师一时陷入沉思,想了半晌,还是摇头坚定地回绝着女儿,“不可能,不可能,他俩一直在外云游修炼。就算你表哥不肯来,那你姑母也该来啊!毕竟我是她哥,一别十余载,到了家乡岂有不到家里的道理?”
“一定是人像人。”姬若师轻轻搂抱着女儿,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女儿的脸,又抚摸了几下头,不禁笑了,“女儿真的长大了。日后我一定会找妹妹,你的姑母,把你嫁给他儿子,你就是未来的皇后,亲上加亲。岂不好?这样,日后你姑母也可省心,安度她的晚年了。”
这话,让秀丽清纯的少女姬英娥脸娇似三月桃花,“爹——”难为其情地喊着父亲,“你说什么话呢?女儿这一辈子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就陪着爹!”
“老姑娘,我可不养哦。”姬若师说着这话,看着女儿娇羞呢喃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我女儿长得如此可爱,美若天仙,一点都不亚于你姑母,怎么可能会在家养老呢!”
“爹——你又来了。”
……
两日后,虞轩皓他们回到了昆伦卓尔山南边山坳里的高脚小屋,一看血灵芝还真的成熟了,幸亏回来得及时啊!
“姐姐真是神算子,就像活神仙一般,算得如此准确!”“是啊,那你日后就少一些糊搅蛮缠。否则你看,这血灵芝的种子我们不就都打水漂了吗?”虞轩皓见机会来了,说着这话,打击一下周含蕾有那么一点高傲之心。
这话窘得周含蕾脸顿粉嘟嘟地起来,“你怎么这样说话呢,轩皓哥?”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嘿,你还不服是吧。告诉你,血灵芝一成熟,种子就会自动落地,那灵力在凡土,就会逐渐稀释,就变成了裂种,甚至是凡种。那要提高它的灵食等级,后天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需要耗费更多的灵气资源什么的,这就不值得了。我们这株可是天然野生的,否则我们也不会为它去投资,把它净化成灵食,再结果成灵食种子的。太不划算了。”
讲到这里,虞轩皓赶紧把血灵芝收割,放在香囊里,用香囊保护其灵力不因收割而扩散流失,失去作为下一代的血灵芝的灵食种子。
这时,触物思人,虞轩皓不再搭理周含蕾,不禁暗想,“逸仙姑娘近来还好吗?等我忙完手中的杂活,就去看一看她。”但一想到此时正忙,便不敢再想那娇俏可人的逸仙姑娘了。
“庭院已小,我们早就培育了三分灵脉,不足以再扩大。”虞轩皓向妹妹白灵娟接着讲,“我们就在这庭院外扩种,届时我们把这个雾云法阵升级扩容,把我们整个小院再扩大三亩地。”
“甚好。你就放手干吧。”白灵娟一副病秧秧的体态,但仍不能淹没她那国色天香般的美丽,在绿意盎然的末春里,更显得惊艳绝伦,颔首巧笑,语气弱甜,又不缺乏韵律之美,微赞着哥!
话音落地,虞轩浩掌心飞出无数把千丝剑,把地翻均,再一挥双撑,“呜”地一声,“剑风扫地”,绿草等物,皆被这一阵飓风“扫”走,吹到不远处的废地坑里,堆起,等着沤烂做绿肥,给繁花美景树用。
这时,虞轩皓把香囊里的血灵芝仙种取出,抛向空中,“嘿嘿,你是不是傻啊?!”周含蕾见虞轩皓这种怪异行为,暗想:难道他不知血灵芝这种灵食种子,也是难求的?正是由这种想法,周含蕾不禁失声高喊着。
虞轩皓并没有理睬周含蕾,继续忙碌着自己的活。
这,很快,令周含蕾的脸羞愧起来。只见空中银光闪亮,剑开满天星,不,确切地说,是剑洒满天星,把血灵芝灵种均匀地播撒到先前虞轩皓翻耕过的三分地上。
差一点都把周含蕾看呆了,“行啊,轩皓哥,你真厉害。算我小看了你。”
虞轩皓从储物袋里取出三个中品灵石,右掌一伸,一股真元气丝裹住三个中品灵石,飞到庭院中间一块裸露的岩石上,再催体内的真元,飞出掌心,真元气柱飞出,虞轩皓小心翼翼地施用真元气柱,掌握其撞击力度,以防过重,把灵石都撞入土中,又怕撞得过轻,砸不碎灵石。
这时,只听“啪啪啪”一连串玉碎一般的声音传出,虞轩皓手微动,悬立的真元气柱,顿开始旋转起来,最令周含雷大开眼界的是,虞轩皓的《血灵剑》的剑吸山河,竟然卷起河里大片的水,悬浮空中。xǐυmь.℃òm
左手轻弹,剑吸山河卷起刚碾碎的中品灵石银色粉末,飘飞到那悬浮空中的那片河水里,随着那河水的晃动旋转,刚才那些细小的银色粉沫顿融入这悬在空中的那片河水里。
又晃动悬旋了半晌,见火候已到,虞轩皓掌心再次飞出银亮光色,卷起那片悬在空中的河水,剑洒满天雨啊,只见那刚开垦播种血灵芝的三分地上,下了一场匀细均衡的灵雨。
正如,“灵雨贵如油,润物细无声”啊!滋润着血灵芝这灵食种子,在地里不断胀饱,仙种里的一个个小嫩,正蓄势待发,欲破壁而出。
虞轩皓这才拍拍手,折身返回!“妹妹,我们已种好了血灵芝。”
这一幕幕,惊讶得使周含蕾双眼竟泛着精光,周含蕾情不自禁地看着轩皓,又用手去摸摸轩皓的头,“天哪,你是人还是神啊?这么厉害。”
白灵娟轻咳了两声,说道,“周小姐,其实也没像你说的那么玄乎,这《血灵剑》本身就蕴含着种植灵食的剑式,你要是会,自然也不亚于你的轩皓哥!”
“真的?真的?那我也要学!”听着这话,小周含蕾问着,白灵娟点点头,周含蕾激动地一蹦多高,不过虞轩皓显露出一脸不开心地样子,往高脚小屋里走去。
这让周含蕾心里很失落,噘着小嘴,不好再言语了。但内心却正在发着愁,“人家不教你,你又能拿他怎么办?”
“别急,好事不在忙中取,你跟轩皓哥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哪!还怕学不到他的东西?那你也真是令人失望了。”白灵娟用反激将法,还真管用。“哼!”此时的周含蕾又信心十足地接着说,“他日后学的东西,我一定从他那里缠拽过来!”
不过一想到,去那鹏丈山弄这个仙香美白膏,周含蕾不敢再说费话了,找了一个借口道,“姐,我本想帮哥种一下血灵芝,可谁知已被他一人包种了。”讲到这里,脸有一些泛红着说,“我已出来有几天了,从小到大,一直跟着爹,我……,我……”
“那你先回家吧,你只要想来,我们随时欢迎的,我会让轩皓哥再把这小屋扩建一下。”
“还是白姐姐最善解人意!”周含蕾见自己的目的要达到了,快乐地像一个百灵鸟,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白灵娟的额头,笑得是那么地灿烂,飞快地往家飞奔而去。这里既有任务,更有思父心切之心。
周含蕾只知鹏丈山,而不知道那个灵粪在哪里,鹏丈山那么地大,那她岂不是瞎忙活?还白送死。不,她早就旁敲侧击地从虞轩皓面前问到了一些大致的方向。
可她却浑然不觉,白灵娟并没有说假话,去那鹏丈山,几乎就是自寻死路。谁叫她周含蕾这真假难辨,这就是人生的悲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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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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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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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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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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