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轩皓见妹妹白灵娟竟然对此事是如此的麻痹大意,气得脸都差一点变了色,不安地反问着,“妹妹,这对你我来说,难道还不算大事吗?我认为这可比天都大的事情。过去你带着我从血玄山逃出,不就是因为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吗?”Χiυmъ.cοΜ
你急她不急!听着虞轩皓这心急火燎地说完,只见白灵娟不显半点紧张样,反倒仍微微一笑,“还有吗,哥?”虞轩皓摇着头,睁大双眼看着白灵娟,等着白灵娟做出最后的决定,但白灵娟的话,令虞轩皓大眼瞪小眼,最后又哑口无语——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们是怕人抢夺灵脉与灵食。但此刻发生了吗?”虞轩皓只得摇直着头。
“这不就对了吗?他们要想要灵粪,不怕,那就让他们去也无妨!看那一次竟连云逸仙都伤着了,想毕那里的妖兽也快到筑基修为了,也是该让这三大家族为附近的凡人出一点力了。”
“不过我们没必要自找麻烦,只要他们不逼你我,我们就装着不知,他们逼着,他们死伤与你我无关,厉害轻重要提前告诉他们。否则他们盲目攻打那个鹏丈山,失利怪罪于你我!
我们只要暂不说出云逸仙从中帮忙,你看那灵粪谁能与我们挣走,那仍是我们的东西。谁叫你我运气好啊!天都在帮助我俩。以此话搪塞,气死他们又何妨?”
“妙啊,妹妹真是神机妙算啊!”听着白灵娟的智慧之语,令虞轩皓佩服得五体投地。
“哥,你就别夸小妹了,其实小妹自幼多读了一些兵书,日后你要有空闲,也需多读一些兵书,未战就已决定未来的胜败!可不亚于修炼法术。兵书它可以把不利变有利,把腐朽变成神奇,力挽狂局,拯救天下苍生的巨笔。
法术修为,只是单兵作战,匹夫之勇,不可太赞;而兵书则是将帅王者的风范,彰显智慧与韬略,那才是真正的盖世无双,真好杰矣!”
听着这话,令虞轩皓乍舌,不断点着头,“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有,其实人的一生,只要你做了某一桩事,一般日后就会结出相应的果。细心的人,就会利用这些先知先觉,就超过了一般凡尘俗子的拙见,可以提前规避了风险,防患了未然!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谋胜千里之外。”
怕虞轩皓不能理解其深奥的哲理,白灵娟又耐心地用大白话,向虞轩皓举着实例,“譬如说,温水煮青蛙。火刚点起,水还没热,青蛙图于一时的安逸,懒得逃离,但水烧久了,发现烫着身子。
此时青蛙自己的外部整体皮肉已被煮熟,想逃已逃不掉了。可极个别聪明的青蛙,如在刚点火烧水,就逃,那水又怎么煮得着青蛙?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啧啧!”听到这里,虞轩皓又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拇来,“妹妹,你简真就是神仙了!”不过后面的话“只可惜天忌英才,给了妹妹这一副病弱的娇躯”,虞轩皓怕伤了妹妹的心,没敢讲出来。
不过,虞轩皓真的决定,绝不能再等那血灵芝的成熟,扩种再帮妹妹寻医了,明天,对,就明天。不能再犹豫了,否则我要是失去这个好妹妹,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白灵娟听着哥哥的夸讲,她这一次没有打岔,接着往下讲,“不管他们怎么说,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灵脉,有收获,我们可以贡献给他们附近的人使用,没什么不好。你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你就要给别人有用的价值。”
白灵娟所说的这些话,让虞轩皓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心胸也更加宽广了。“否则你一个私利熏心,又如何服众?何以凭人尊重于你!哥哥可以放开眼界,普天之下,都是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他们都需要你去照顾他们。”
“不过你的有度,什么人能帮,什么事不能做,那就要看你得取舍了。”讲到这里,白灵娟脸呈隐隐得不安,“可能哥哥在云逸仙这里就会产生错的怜悯与施舍。”
“她怎么了?”虞轩皓脸色不安,并不明其意地问着。
“算了,我俩出来的时间也算比较长了,怕让周含蕾心生不快,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白灵娟知道对云逸仙非自己今天所能说得通的事情,哥哥是不会因此而改变的。或许他俩会走得更近。暗暗苦叹了一口气,“唉,有一些就是命,随也改变不了,甚至或越弄越糟糕。”
再加白灵娟打心底里还是喜欢这个周含蕾的,毕竟她心直口快,修为不高,日后一定是虞轩皓的一个好内助,好帮手。无论是她的身份与地位,都能与哥哥匹配。
这种意念一闪,说出口,又令白灵娟内心生起淡淡的哀伤,毕竟自己命能活到何时,谁也不知晓,我得为哥哥的未来,提早规划好。
虞轩皓也只得随着白灵娟返回了高脚小屋,把自己的房间挪了出来,让给了周含蕾睡!把自己搬到堂前睡起了地铺。两个小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不过不停,不时笑声此起彼伏地传出。搅得虞轩皓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时,一轮皎洁的明月从昆伦卓尔山南边山坳的东南方向爬了出来,透过窗户的百灵格斜射了进来,虞轩皓便悄悄爬起床来,走到小庭院外,虞轩皓拿出玉赖琼筝,静心修炼起《刻录师专修大全》的功法来。
玉赖琼筝,是虞轩皓这一次在外出回来的途中,一个街坊,无意中购得,只花了两个中品灵石。别看它长得只有三寸之长,七弦,但通体玉雕,精刻双眉赤牙。一端有雕琢的双眉赤牙,正在空中戏珠,一端在相互抵触着,口吐灵兽,形态各异,斗决正酣!
它是上古三神筝之首,只是灵力受授损,需要长时间的灵气滋养,不过它无碍于一个新学刻箓符者的使用,现在也只是一个真元竹四节修为的法器。它其后排名的是冰赖琼筝、水灵琼筝。
玉赖琼筝它是无意流落于街头,偶然的巧合,这也算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看到此物,当时虞轩皓还有一些犹豫,就这么一个巴掌一块的小破筝,还值这么多的灵石,未必太贵了一点,有一些不舍得买。
站在一旁的白灵娟拉着哥哥的手说,“你就当这个是送给我之物,你看我,整日闲家无事,弹一弹小曲,偶尔给哥哥助兴,也能改变我们日后一点无趣的生活。”
“既然妹妹开口了,那就算再多的灵石,哥也给你买。”虞轩皓笑着说,白灵娟心里也是无比的甘甜。
买了这后,白灵娟才道出其中的玄机,“哥,你这一趟真正歉大的是它玉赖琼筝,而不是我们那些六百来个的中品灵石!”
……
筝音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高吭如洪流,一个个音符,时缓时急,飘飘悠悠,又快如利箭,飞蹦越到那一张张黄色刻录纸上,时而刻录出一个个可爱的小金猫、时而刻录出面目狰狞的飞云恐龙。
……
周含蕾见轩皓走出了高脚小屋,她见外面的月色正美,便主动邀请白灵娟一同欣赏此时的明月盛景。
但被白灵娟婉言谢绝了——“这里的夜色我已看得发腻了,再加近来我们一直在外奔波,太累了,我这虚弱的身子受不了,我想先睡了。好好养一养神,妹妹要想看,那你自个儿去吧。”
其实百灵娟想把这种夜晚难得男女独处的时间让给周含蕾,让周含蕾有机会与哥哥相接触,增加默契与情感。
面对这婉言,周含蕾并不知晓白灵娟言外之弦音,早已无言以对,只好独自一人走出庭院,看着如此良辰美景: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和着这浸人心脾的空气,令周含蕾陶醉了,身心总感觉要在此美景中,展翅欲飞。
突然,她看见一个少年正在这宁静的末春月朗风清的夜里,痴心地弹着古筝,但那又不像一般的音乐旋律,倒像似千军万马的奔腾,滚滚尘烟,狼烟四起,飞卷万丈,金戈铁马,杀声起伏;又或巨兽在怒吼,撕咬打斗,天黄地暗,杀得天宇变色。时而又变成鬼怪陆离的凶禽猛兽,不时地跳跃在那些刻箓纸上。
“什么人,你竟然敢偷窥我的刻录符,找死吧!”虞轩皓语气轻柔,却暗藏无穷的杀机,优扬潇洒地拿起玉赖琼筝,调整了方向,向声音偷窥出,灵指轻奏,飞流在筝弦之上。
不时这些乐符,在夜色中刻箓出一个真元竹三节妖兽梼杌麟,头顶犀角,直冲着周含蕾顶来,周含蕾吓得花容失色,好无防备,没想这宁静的半空中还会蹿出这种凶禽猛兽来。
就算凭着她周含蕾自己的实力,也不行的,她也只是真元竹二节后期修为,而这妖兽块头就犹如水牛一般的健壮,狮头上长出一柄锐利无比的犀角、虎身,龙尾,它那犀角如刀,直顶周含蕾腹部而来。
此刻,周含蕾不敢怠慢,双掌祭出三节修为的玉灵竹盾,但仍被那妖兽抵得往后疾如流星一般地倒退,盾面出现裂纹。
这危险一幕看得周含蕾花容失色:盾破人亡!这难道就是我的命!我才多大,还没来得及品尝人生的酸甜苦辣,爱恨情仇,就这么亡了!我心有多么得不甘啊!
此刻,周含蕾抬起头,咬着朱唇,瘦削的双肩微微颤抖着,非常奋怒地大吼着,“轩皓哥,你是故意要杀我吗?你又何苦这样,我对你除了初犯,但那时你也杀了我族几人啊!难道你就这么一个心眼,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吗?”
这时,委屈的周含蕾明眸闪烁,溢满了泪水,用不知名的情绪望着周遭的虞轩皓,不期然间,两行清泪已从她那粉腮边滑落。
“好,好!我总算看清了你那一副假惺惺的正人君子的伪善面目!”周含蕾却凄苦地笑了,“空我一片好心来你们的住处”,银铃般的笑声,划破了这皎洁夜色的宁静,露出洁白的牙齿,美得让人绝望。有诗云——
《天忌佳人》
佳人总被无情忌,
惊艳争春香不护。
曾在山野蛮地开,
落花满院为谁亡。
梨花落泪揪心肠。
告诫勿信虚情郎!
最后周含蕾含恨微闭双眼,“父亲,女儿来世再做您的女儿,伺候您了!今生无悔,今生已无缘。你我都被这外乡人的虚假所骗。我为您的未来划好失望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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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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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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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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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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