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个熊鹿异妖未下来之前,虞轩皓已替妹妹疗伤完毕,正准备起身,却听到上边的异动,就轻声告诉妹妹,只可智取,照先前的套路对付松鼠精!
面对这新情况,见腥红口舌朝着自己卷来,虞轩皓突然抱起妹妹,身子凌空飞起,一剑砍向那熊鹿异妖的舌头。
熊鹿异妖看似笨笨的,其实也是笨的特有心机,突然口中吹出三枚犬齿,黑暗之中,犹如三枚皓白玉齿飞镖,朝着虞轩皓面门射来。面对这三枚疾速飞行如箭头,不,更像皓白玉钎,短而大,疾速朝着自己飞来,虞轩皓自不敢小觑。
剑吞山河,剑花朵朵,气浪如海,狂卷一切。虞轩皓这血灵剑,一出手,就把飞来三个齿镖吞进气浪剑海之中,磨成碎粉。
再来一潇洒的“剑风扫地”,把磨碎的白骨粉随着剑风,一吹,“呜”地一声,犹如一道龙卷风,竟把这些白骨粉吹向那熊鹿异妖漆黑并带着一些血色的脸上,顿让这个熊鹿异妖成了一个小白脸,迷得连一双眼都睁不开。
不过早先,熊鹿异妖脸已被痛苦摧残得变了形。三个齿镖可并非是熊鹿异妖体外之物,而是用他自身犬齿修炼而成,一旦遭毁,就如同一下硬把人嘴里的三颗牙齿打掉一般,痛得它大声惨叫着“啊——”!满嘴血淋淋的,两颊顿肿起,血水顺着黑嘴唇往下流,痛得它此时龇牙咧嘴!
这时,熊鹿异妖虽逃过了被割舌的命运,却无法躲过索命剑!此刻,虞轩皓使出“寒冰斩龙”的剑招式,剑卷寒气,竟把熊鹿异妖冻得满身雪白!这季节突然的倒变,把这个皮粗肉厚特别耐寒的熊鹿异妖冻得浑身直发抖。
可这并非终极坏事,更可怕的事情仍在继续,就像梦魇中的恶魔袭身,但这不是梦,却是残酷的现实!虞轩皓的真元剑气一剑就掏出了熊鹿异妖真元妖丹。
先前还不可一世的熊鹿异妖,须臾之间,便轰然倒在地上,虞轩皓把真元妖丹直接放在储物袋中。
此刻,虞轩皓看着这个熊鹿异妖,心里在估磨着,熊鹿异妖应全身是宝,应能换回不少灵石。但这个熊鹿异妖体块也太大,如要是都把它整个塞进储物袋,那就意味着一次到妖秦岭山脉厉炼结束。
但这个熊鹿异妖整身到底能值多少灵石,自已并不知晓。毕竟自己不是炼气师、炼丹师,只有他们一眼就能看清眼前的熊鹿异妖的鹿脚、熊掌什么,能炼成什么样的法器,值多少灵石。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装满这一储物袋的真元妖丹,那一定会比这个真元三节的熊鹿异妖的躯体值更多的灵石。想到这,虞轩皓还是有一些不舍地,自语着,“扔之真可惜,但带着也太不划算。”现出一脸的愁容。
这时已缓过神来的白灵娟听见,笑了,“这些东西扔掉,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你这一次主要出来就是厉炼的。当然,有时人在面对某些事物时,总是要面对一些选择与放弃!这就是人们说的,只有舍,才能获得更大。”
听着妹妹白灵娟的话,想一想也是,虞轩皓点点头,毫无顾及地说,“是的,我们这一次出来厉炼,不能仅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后面可能还会遇到很多的妖兽,甚至是真元竹五节修为的都有。那些真元妖丹才值更多灵石头。”
白灵娟见哥哥想通了,笑着点了点头说。这时,虞轩皓不再心疼那个倒在地上的熊鹿异妖,轻轻抱起妹妹白灵娟。此时,白灵娟整个人,顿显得有一些娇羞起来,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晕,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安静得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
此刻,只见虞轩皓两脚尖一着地,带着妹妹已往上方一轻跃,他俩整个人都冉冉升起,穿越着那个坍塌的巨大山体岩石上的天井盖出。
这时月朗星稀,夜色正浓,一股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扑鼻而来。现在,虞轩皓已把妹妹放下,让她稍许活动。他是怕妹妹受伤,不走动一点,恐怕不利于妹妹伤体的康复。
毕竟好人,也不能不动。人就像一把刀子一般,不用就会生锈。这个理,虞轩皓还是早就听人讲起过的。
“哥,我们终于告别了下面阴暗潮湿的山洞,能够呼吸这个自由自在的新鲜空气,真好!”
讲到这里,白灵娟轻轻舒展她那玉臂,正准备扭动那妙曼婀娜的身材,突然肚子处出现一阵拉绞着痛,小脸上已呈现出痛苦不堪之色,罥烟眉微蹙,几缕留海仍困不住白灵娟那额头上的几道痛苦的皱纹。
“妹妹,你怎么了?!”虞轩皓十分焦急地问着妹妹。“没,没事。”一双痛苦不堪的眼神,强泛起涟涟笑意的秋波,断断续续地往下讲着,“只是那个松鼠精可能把自己的肠子处打伤,日后若弄一株金莲花与雪尔草,病就能除根。”
“哪里有啊,这两个东西?”
“这里就有,在鬼年峰上。”
“那我们这就去,把它俩弄回。”
“哥,算了。我不是说日后吗?”
“不除妹妹你的病,哥哥我心里实在难安啊?”虞轩皓的焦虑与担心,令白灵娟心里涌起阵阵暧流,不过白灵娟还是不同意哥哥所说,“哥,你就别犟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那里有一个真元竹六节妖兽,在那里。”
“不就是一个真元竹六节妖兽吗?白天我们还面对了那孕育元婴期的妖兽老刚化水龟,怎么此时,胆子却越来越小了?再说,我现在与那鬼年峰上的妖兽相差不大,只要精心准备,未必就输于它!”
“不,哥,你所说的过去那此,纯属侥幸!”白灵娟毫不客气地反驳着哥,否则那样盲目乐观,就会害死哥,仍继续打着冷楔说,“那是因你有紫武玄钢铠甲,才幸免于难。我们总不能把希望寄在那些水中月亮之上。”
绷着小脸,一脸不高兴,白灵娟并蛮横地说着,“反正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不想再让你以身涉险!我只想让你这一次厉炼有收获就好!等你真元竹节有突破,我们再来采此两味药也不迟。”
已激战一天,虞轩皓感觉有一些困乏。不过这时,听着妹妹这么一提醒紫武玄钢铠甲的事情,这个紫武玄钢铠甲就有一点魂牵梦萦着虞轩皓的心扉,我得把它找回来。
想到这,再想与妹妹争执,自己无果,也只得改口道,“刚才妹妹提起那个紫武玄钢铠甲,那我这就去把它寻回,虽然此刻它的灵力尽失,或许还能卖上个好价钱。换他几个灵石。”琇書蛧
听着这话,白灵娟沉默了一会儿,水灵灵的眼珠子在滴溜溜地转了一番,并没有跟着虞轩皓同步一曲,挪步移身,往前走着。
虞轩皓见身后妹妹没有动静,扭头关心地问,“是不是妹妹哪里有不舒服了?”问这话时,虞轩皓立刻感觉到自己所说这话是多余的,旋即折身,双手欲抱起妹妹。
只见白灵娟轻轻把哥哥的手推开,不安地摇着头说,“哥!我怕那白天的大白鲨精或许还潜伏在那个刚龟潭里,正等着你去寻那个宝贝疙瘩,复仇呢!我们没必要再去招惹它。”
“妹妹考虑得确实很周到,但如果处处都像她这样四平八稳,那自己就永远别想突飞猛进了。有时的安全也会令修真武者永远成长在温室中。修真武者不见风雨,又怎么能见彩虹?
再说修真武者何处没有风险与危机!但正是在这些风险与危机下,才能孕育催生出普通修真者从未有过的收获。再说世界哪里还有什么绝对的可靠,人要倒霉,就连喝水都会塞牙缝;还有走路,也会跌进小水凼,淹死的。”
此时,虞轩皓心里虽有一些不奈烦,想了很多,不过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那样说话,会很伤妹妹的心。对与错,只有当事人努力成功,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否则失败,那就是不听别人言,吃亏在眼前。
路靠自己走,修炼靠自身!没有谁绝对的错与对!有此豁然开朗的想法,虞轩皓的心情自然大爽起来,微微一笑,“妹妹所言及时,那我帮妹妹寻一个山洞,在此附近休息一晚。”
……
夜已深,妹妹早已熟睡,不放心的虞轩皓轻轻在妹妹身边投掷了一块石头,“砰”地一声,并没有惊醒梦中人。虞轩皓这才提起真元,给妹妹划了个结界,怕妹妹被春夜寒气所凉,往正在燃烧的篝火里,添加了几根枯树枝。
这才起身,蹑手蹑脚地往山洞外走去,来到洞口外,山雾正浓,山气格外清香,虞轩皓就像一个飞出笼子里的小鸟,终于没了羁绊,可以快乐自由地飞翔了。
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那个刚龟潭边的附近,寻找那个失落的紫武玄钢铠甲。
此刻,山林黑暗处不时传来夜鹰的啼哭声,还有一些小妖兽,看着眼前那个修真武者少年,心存忌惮,浑身颤栗,早就逃之夭夭,它们哪里还有心存捕获食之的意思!
毕竟它们早就有所耳闻,这眼前的少年,已在此处不仅杀了那两个妖兽,竟连久宿此处的老刚化水龟都给灭了,那个老怪物,可是有孕育元婴的修为,快要升天的灵兽啊!
而自己只是区区的炼气期,只有真元竹几节的修为。与这少年斗,那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除非有脑子进水者,才拿自己这个像似鸡蛋的生命与那个又硬又香的修者武者少年去硬拼。
“哇,终于找到了这个宝贝了!”虞轩皓看见失落的紫武玄钢铠甲,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亲了一口紫武玄钢铠甲。
铠甲灵在大骂着,“下贱,流氓!竟然对我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女子,行非礼。小心我日后出世,扒了你这个流氓的皮,抽掉你这个贼人胚子的筋!”好在这时,一股灵力侵入体内,才堵住了这个铠甲灵之口。
不过铠甲灵对虞轩皓的辱骂,虞轩皓是听不见的,因为铠甲灵是在紫武玄钢铠甲内的小世界里谩骂的,这外面的人自然听不见了。
可虞轩皓把这个紫武玄钢铠甲放进储物袋内就坏了事!此时的紫武玄钢铠甲就如牛放进了菜园子里,一下子把虞轩皓好不容易挣来的灵石一次给吞噬了尽光。
谁啊?谁敢这么大胆啊?你说是谁?那自然是铠甲灵。因为铠甲灵正在疗伤,它需要灵力来弥补和修复自己连遭毒蚀与重创的真元。
这一点,虞轩皓自然不知道,否则你让他虞轩皓干,他也不会的。那日后培育灵脉拿什么去培育?难道就光靠用情就能温润培育出灵脉?那这灵脉培育也就太容易一点了吧。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培育灵脉了?
有这种想法者,那一定会成为天下笑柄的。
此时此刻,虞轩皓对储物袋里所发生的一切,却浑然不觉,正高兴地往那个鬼年峰的方向,一路轻跃挺进着,脑子里尽想想着为妹妹白灵娟摘回那个两株金莲花与雪尔草,给妹妹治好病的开心画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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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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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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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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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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