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这个故事里面我没法说谁对谁错,因为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
不过那个变成鬼的秀才确实是让我觉得有点猛啊!
我跟黄白楼因为吃阴间饭,所以我俩再听到那个秀才的事之后真给我俩吓了一跳。
清朝末年,就算是从他妈溥仪那个年代算的话,至今也得有将近一百年了吧!
一百年前的那个秀才就能干死这么多人,还吓跑了一堆的道士跟和尚。
如果说现在那个秀才还怨气未消残存人间的话,那这个秀才现在得多猛?
而且我心中还有个猜测,会不会那些开会的野仙说的就是那个秀才呢?
我借着跟黄白楼到车厢连接处抽烟的功夫,给黄白楼说了说我的想法。
没想到黄白楼鼻子里一边往外冒烟一边告诉我说这不可能。
“冤大头,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如果你说那个三山镇的事是那个秀才搞出来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嗯?为啥?”
黄白楼靠在车门口抽了两口烟。
“为啥?这还能有为啥嘛,我就这么给你说吧,别说那个秀才是个一百年的老鬼,就算他是个五百年的石猴,只要他没有大师兄的能力,那他对上那些野仙就是个废!”
黄白楼的话我还是信的,我估摸着这个世界上要是论对野仙的了解,那黄白楼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不过黄白楼给我解释完之后,我的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
三山镇的事情不是那个秀才导致的,那会是什么?总不能有一个比秀才还猛的存在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可我冥冥之中却有个预感,觉得或许这次的三山镇之行会给我解开一些谜团。
夜深了,我躺在下铺怎么也睡不着,反倒是黄白楼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火车咣当咣当的行驶着,我不知道车上的众人会在什么地方下车,也不知道他们人生的终点会在什么地方。
每一站都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我想这或许就跟人生差不多吧。
人的一生中会有经历许多的人许多的故事,每个人的故事各不相同,每个人的旅途中看到的风景也从不一样。
火车总会有抵达终点的时刻,可我却不知道自己的故事会在什么地方结束。
成长就像是一条通往深山的路,一开始走的时候你在玩命的骂着路破,可是当你在快走到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起点的路是这么好走。
时间渐渐的过去,不知不觉间我也跟当年的那个二比青年说了拜拜。
现在的我再也不是能够一台电脑玩一天的网瘾少年,也不是那个拿着家里的给的生活费一天喝两顿的酒魔子。
成长的代价从来都是沉重的,生活总会教会你一些东西。
我曾经无数次想要兑现我的承诺,兑现我给刘蕊说过的那些往后的未来,可是生活一天天的往前走着,此时的我竟然看不到承诺的方向。
该死的,我他妈再想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有时间去感慨生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爬起身子到车厢抽了一根烟,又回头焖了两口小酒,这才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算上我一共有六个人,我们六个人站在一个荒山上,好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那五个人给我的感觉都无比熟悉,可我就是看不清楚他们五个是谁!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我跟黄白楼总算是下了火车。
跟我们一同下车的还有那对祖孙,黄白楼一下火车看着火车站周边的建筑一阵高兴。
他拉着我说这三山镇这不是建设的挺好的嘛,汽车高楼,火车站周边这不是挺繁华的地方嘛。
黄白楼说完之后,一边的老人笑了。
“小伙子,这可不是三山镇,你们要是真的想去那里的话,那可要抓点紧了,如果天黑之前不能到家的话,那说不定咱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记得以前我跟黄白楼还在学校的时候,那时候学校组织学生出去实习,据说有一组人是去了贵州。
一开始的时候学校说的很好,说什么去的地方是山清水秀,在那里能够修身养性,就跟度假一样。
我们学院是没人去,不过文学院倒是有一帮子怀揣着文学梦的年轻人兴高采烈的去了。
结果听他们回来说,山清水秀是真的山清水秀,就是他妈的有点太山清水秀了!
我跟一个从贵州回来的哥们喝酒的时候听他聊,他说他们这帮人下了火车之后一个个的还挺高兴呢。
觉得这小城虽然落后一点,但还是挺安静的。Χiυmъ.cοΜ
结果带队的老师又给他们装上了汽车,用了三个多小时给他们带到了一个县城里面。
那帮人看了看县城,心里也就认了,县城也挺好的嘛。
可是这远远没完,县城里面转面包车,面包车转摩托车,摩托车改走路,最后这帮大爷经过了两天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到了一个几乎与外面没有通讯的大山里面。
那哥们说到这的时候都快哭了,他抓着我的手问我。
“兄弟,你他妈见过一毛钱的冰棍嘛?你见过所有的电器就只有一个灯泡嘛?你见过跟烟盒差不多大的蚊子嘛!
真的,我不是吹牛逼,我他妈上厕所的时候都得抖,要不山里的大蚊子就能给你吸成木乃伊!”
一开始听这哥们讲这个时候,我是完全抱着听笑话的心态去的,而且我当时是不太相信的。
这玩意你要说深山里面交通不发达比较穷我信,可你要说面包车改摩托车改走路,这他妈的稍微有点玄乎了吧!
可有的时候当事实摆在你面前的时候,还真就不能由得你不行!
今天的我跟黄白楼就体验了一把交通工具越换越小的过程!
当我和黄白楼借着太阳临近下山的余晖下了摩托车之后,我们两个背着包看着那个三山镇镇子口的牌坊,两个人彻底蔫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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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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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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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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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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