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您这力度可以啊,这么快就找来了?”
我看着秦万手里端着的盆子笑了笑。
“只要袁大师您需要,我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给您找来啊!”
秦万脸上带着自豪的看着我。
“那行,您把东西放这里吧,我们哥俩晚上有用。”
“好好好,那您二位早休息,明早我再来找您二位。”
秦万放下东西之后干脆的退出了房间。
“冤大头!”
黄白楼见秦万走了转身叫了我一声。
“咱们怎么说?现在上山?”
“嗯,咱俩歇五分钟,然后拿两把铁锹,一会上山给那个墓里面的大哥放放水!”
我看着盆里的黑狗血有些出神。
“冤大头,你能不能先把计划给我说说,这总是没头没尾的往上干我心里没底啊!”
“靠!这事要你爹的计划啊!咱俩就上山,完事之后把那个绿毛的货从土里面刨出来,把黑狗血往棺材上一泼,然后齐活!至于剩下的事,明天的时候我忽悠忽悠那个姓秦的就完了。”
我摸了摸鼻梁看着窗外的月亮说道。
“冤大头,我不是说你,你他妈的是真会挑日子!”
黄白楼顺着我的目光看着窗外的月亮。
“咋地,你也看出来了?”
我瞥了一眼黄白楼笑了笑。
“废话!我好歹也是个吃阴间饭的好不好,你他妈的挑什么日子不好,非得挑个满月的时候上山刨尸体。”
黄白楼大大咧咧的说着。
“卧槽,你小点声!一会再尼玛的让秦万听见!”
我赶紧捂住了黄白楼的嘴。
我跟黄白楼两个人干的这个活本身就不是特别光彩,万一要是让秦万知道我俩准备上山去刨他爷爷的坟,秦万还不得跟我俩玩命啊!
“滚你大爷的!你把你那个手从我嘴上拿开,你手上有味你知道吧!”
黄白楼一把打掉了我的手。
“行了行了,你麻溜的给我把嘴闭上,然后乖乖地端着地上的盆子,咱俩快快滴开路一马斯!”
“你大爷的!”
黄白楼骂了我一句,然后一弯腰端起了地上的盆子。
我打开门,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秦家的大门,临出门的时候,我在门后面顺了两把明天要用的铁锹,接着就和黄白楼悄无声息的上了山。
“冤大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黄白楼走了一半,气喘吁吁的突然抬头看着我。
我哼着小曲整个人正开心的时候,黄白楼猛地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啥问题?”
“你他妈的为啥不端着盆子!”
黄白楼看着扛着两把铁锹健步如飞的我刚刚反应过来。
“额,”
我尴尬的看了一眼黄白楼。
“老黄啊!你要知道,端盆子和扛铁锹都是革命需要,咱们革命队伍是不分轻重贵贱的,分工不同但都要通力合作啊!”
“滚犊子!你他妈就是欺负我傻!”
黄白楼气愤的骂道。
“赶紧的,咱俩换换!这他妈端的我手都酸了!”
黄白楼直接放下了盆子。
“草!”
我骂了一声,极不情愿的把铁锹给了黄白楼,然后自己一弯腰端起了地上的铁盆。
别说,这个铁盆子还真就不轻!
“哇!原来扛铁锹是这么舒服!”
黄白楼忍不住发出了一身感叹。
“行了,别尼玛废话了!赶紧的,记住了,悄悄地进村打枪滴不要!”
山里的夜路昏暗暗的,除了天上的月光之外,我和黄白楼基本上就是一点光都看不到。
所以我俩走的很慢,大概四十多分钟之后,在我和黄白楼快累疯了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下午到过的那个墓地。
“冤大头,我咋觉得这周围凉飕飕的呢!”
黄白楼看着墓地的周围,不自觉的摸了摸胳膊。
“是啊老黄,你没觉得这地方跟白天的时候差的有点大嘛!”
我下意识的也抱紧了肩膀。
“这他妈的不会是阴气吧!”
黄白楼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这肯定是阴气!”
我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又摸出了打火机想要点根烟抽。
可是奈何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把烟点着。
打火机的火苗在刚出现的瞬间就被阴气噗的一声扑灭。
试了三次之后,我烦躁的把烟插回了烟盒。
“这破地方怎么阴气重到这个程度!”
“冤大头,你确定咱俩要挖它?”
黄白楼把铁锹插在地上,用手指着墓地疑惑的看着我。
我用眼扫了一下墓地,这块坟地下午来的时候只是石碑上结了冰,可现在打眼一眼,不仅仅是石碑,而是整块墓地都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
“妈的,挖!”
我一咬牙,拎起一把铁锹迈步就走了过去。
“得了,您说挖就挖吧!”
黄白楼看了一眼我的动作,也是干脆利落的拿起了一把铁锹,跟着我埋头苦干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我俩把坟地上面的青石板先搬下来,然后两个人拿出种地的精神开始一锹一锹的往外刨土。
盛着黑狗血的铁盆被我放在地上,我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跟黄白楼埋头苦干的时候,地上的铁盆正在被阴气一点点的侵蚀着。
铁盆里面的黑狗血和狗爪正在缓慢的变硬,一层薄冰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一点点的吞噬着盆里的黑狗血。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跟黄白楼愣是用两把铁锹在地上刨出来一个三米深的大坑,挖到最后的时候,我跟黄白楼累的跟三孙子一样,黄白楼甚至还请了柳爷上身。
其实说起来黄白楼自从认识我之后,他请柳爷上身不是干仗就是做体力活,柳爷都快被我俩活生生的弄成个工地上搬砖的了。
“行了!看见棺材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把铁锹插在了地上。
墓穴里面,一具黑色的棺材正静静的躺在那里,棺材的一半已经没在了水中,剩下的一半就剩下个盖子还没被水泡了。
“老黄,抓紧时间,咱俩把黑狗血往棺材上一泼,剩下的就彻底齐活!”
“好嘞!”
黄白楼说着跳出了坑。
“老黄,你好了没有!怎么端个盆这么长时间!”
我在下面待了三分钟,发现黄白楼竟然还没有下来的意思。
“冤,冤,冤大头!我给你说个事。”
黄白楼从上面露出了脑袋,脸色难堪的望着我。
看着黄白楼的脸色,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他妈的不会把黑狗血洒了吧!”
“撒倒是没撒,就是那盆黑狗血......”
黄白楼欲言又止。
“啥啊!你他妈快说!”
“冻上了!”
“什么玩意?冻上了!”
我听了黄白楼的话之后脑子一片发懵。
此时,天上的月亮正是最圆的时候,月光撒在棺材之上,棺材盖子的缝隙中慢慢的伸出了五根长长的指甲!
“冤大头!出来了出来了!现在怎么办!”
黄白楼脸色苍白的冲我喊道。
“草拟大爷的!用狗血泼它!泼它!”
我看着棺材里面的玩意脑子也是一时间有点短路。
“冻上了我还泼你大爷啊!
”黄白楼端着铁盆站在上面问我。
“冤大头!泼是泼不了了,喂他吃了行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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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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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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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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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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