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白楼一手一个直接抓住了俩魂体的脑袋。
把两个魂体拉开一段距离之后猛地往中间一碰!
两个魂体被黄白楼这么一弄,直接化成了一股灰烟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额......冤大头,我只是想问问它们,没想给他干的魂飞魄散了啊!这,谁知道它俩这么不经撞啊!”
黄白楼一脸尴尬的看着我。
我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在两个鬼魂消失之后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事,老黄,这不怪你,这个人偶的魂魄本身就虚弱不堪,被咱们两个干掉了一个以后,剩下的两个支撑不住也是正常的。”
我没有怪黄白楼,因为就像我说的,我能看出来黄白楼不是故意的。
不过让我感觉有些烦躁的,是关于我爹的那点事。
虽说他人已经不在了,不过他生前所做的那些事儿,还是不能不让我好奇。
“冤大头,这就算结束了?”
黄白楼见我没有怪他的意思,看着两个魂体消散的地方有些不太相信的说到。
我点了点头,费力的从口袋里面掏了根烟出来。
“行了,你别动了,你现在就跟个残疾人差不多!”
黄白楼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烟,放在自己嘴里点燃之后递给了我。
“我说冤大头,为什么你家那本破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黄白楼也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感慨着。
“你觉得奇怪是么?其实我也觉得奇怪。”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着黄白楼撇了撇嘴。
“我家那本书里面不仅记载着一大堆的鬼怪知识,更多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咒。”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那本书上面连着将近十页,画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方外之符。
“老黄,你知道吧,我家那本书上面记载的符咒可神奇了。
什么开锁的,跑的快的,力气变大的,让人放屁不止的,拉肚子的,喝完水一直打嗝的......
总之那十页里面除了正儿八经对付灵体的符咒没有之外,其他的各种各样奇葩玩意是应有尽有。”
我坐在地上歇了一会之后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
不过当我想到那连续将近十页的奇葩符咒之后,脸上的表情还是相当精彩。
“冤大头,你不是说你家那本书是代代相传的嘛?是不是你家哪位先祖专门喜欢收集这些啊?”
“唉,老黄,不瞒你说,那十来张奇葩符咒还真就是出自一个人的笔迹,所以你说的这种猜测还真就没错。
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除了我之外,我袁家哪还来的这么没溜的人啊?”
......
“听众朋友们你们好,本市著名的鬼楼方楼广场想必大家都是有所耳闻。
方楼广场为何频繁有人跳楼身亡?广场之下究竟有何诡异的存在?两个阴阳先生夜探方楼广场又会带来怎么样的故事?
本期的夜半鬼话,我们来聊一聊方楼广场的前世今生......”
第二天清晨,我在铺子里面全身无力的躺着,收音机中传来新一期的夜半鬼话节目。
“老黄,我他妈怎么老是有一种已经被人盯上的感觉呢?”
我叼着根烟,皱着眉,眼中闪过浓浓的不解。
“这个夜半鬼话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黄白楼喃喃的说到。
黄白楼坐在躺椅上穿着红色的跨栏背心,摇着一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淘换来的破蒲扇。琇書網
“冤大头,你知道的,动脑子的事我不如你,所以你别问我。”
黄白楼对自己的智商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干脆就放弃了动脑子。
“草,这他妈的什么情况,这个夜半鬼话是干嘛的啊!怎么我干嘛他都知道呢?”
我烦躁的抽着烟,脑子里面一团浆糊。
关于夜半鬼话的事情我现在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因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
我是个阴阳先生没错,可抛去阴阳先生这个身份,我也就是个社会上的无业游民罢了。
让我跟黄白楼去调查一个正儿八经的节目主持人?我觉得我跟黄白楼还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把夜半鬼话的事情抛到脑后暂且不想,搞定了方楼广场的事之后,我也因为用那个方外之符身上整整疼了三天。
第二天我让黄白楼去方楼广场转了一圈,按照赵老头的说法把钱挣到了手。
黄白楼虽然经常被我欺负,不过他毕竟之前也是在东北独立处理过挺多灵异事件的。
所以这点事儿黄白楼还是能干好的。
三天之后的晚上七点多钟,我跟黄白楼准备出去找个小酒馆喝点。
这段时间赵老头给我俩介绍了不少的事,也算是赚了点钱。
除去必要的开销外,我跟黄白楼两个人加一块手里的存款已经突破一万了。
本着狗窝里放不住干粮的优良作风,我跟黄白楼两个货就决定挑个良辰吉日去找个烧烤店狠狠的吃它一顿!
“黄哥,咱这好歹的也是出门吃饭,您老人家能不能给你那人字拖换了?”
我看着黄白楼脚上都开了带的拖鞋无语的说着。
“你他妈懂个鸡毛,这是今夏最流行款式你懂不?”
黄白楼塔拉着自己的拖鞋说到。
我懒得搭理黄白楼,提了提裤子从床下摸出了一沓报纸,小心翼翼的打开之后,从里面掏出了五百块钱。
“老黄,今天哥们就大方一次,今天烧烤我请了!”
我一边说一边从属于黄白楼的那一堆钱里面恬不知耻的数了五张。
“行啊!”
黄白楼看都没看的就答应了下来。
“您好,请问,您是袁先生么?”
就在我拿了钱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我的铺子门口。
我站起身子扭头看了门口一眼,随后职业病一般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面前的年轻人。
来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圆脸,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脑袋上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打着发蜡。
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皮鞋擦的锃光瓦亮,整个人撒发着一股书生气质。
我看着来人有点疑惑,再加上跟人交流的活一般都是我来干,所以打量完来人之后我客气的看着他说道。
“您有什么事么?”
“您是袁先生吧,这位应该是黄先生吧?”
年轻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指着我跟黄白楼说道。
“嗯?你认识我们?”
我听了年轻人的话之后心里疑惑更浓。
我没记得我跟黄白楼见过这么一位啊?
“不认识。”
年轻人看着我俩摇了摇头。
“不认识?”
我歪着头眨着眼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哥们,你知道我们两个姓什么却不认识我俩?”
黄白楼听了两句之后忍不住插了一嘴。
年轻人点了点头。
“是,我知道你们两个叫什么,我还知道你们两个其实是阴阳先生。”
听了年轻人的话,这下我跟黄白楼更是震惊了。
我们两个是阴阳先生的事除了极个别有限的人知道以外,别人根本就不清楚。
就算是张清凡也仅仅只是知道我俩不是普通人,这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知道我俩身份的陌生人,不能不让我觉得诡异。
“等会,兄弟,我俩就是个卖花圈寿衣的,什么阴阳先生,我不知道啊!”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面对一个上来就点出我俩身份的陌生人还是不能轻易承认。
“额,袁先生,您不用不承认,我今天是特地来找您二位的,有些事情已经困扰了我很长时间了。”
年轻人看了看我跟黄白楼轻声说了一句。
“你先说什么事吧!”
我点了根烟,拉开凳子坐了下来,低着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哦,是这样的。”
年轻人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我跟黄白楼的中间缓缓的开口。
“我是电视台一档深夜节目的播出人,那档节目您二位应该听过,叫夜半鬼话。”
“呲!”
我听了这话之后一激动,直接把烟头怼在了嘴上!
我飞快的甩飞了烟头,带着嘴上被烫出来的大泡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他妈说啥?!你是那档子破节目的播出人!”
我压根就没掩饰自己的震惊,因为本来也掩饰不了。
“袁先生,您可以说我,但是还请还不要说我的节目好么?我播这个节目也不容易啊。”
年轻人有些焦虑的说了一句。
“不是,兄弟!”
我捂着有点发懵的脑袋,然后看了看黄白楼。
黄白楼也是被年轻人的一句话惊的说不出话来。
“朋友,说真的,我跟我这个哥们正愁没地方找你呢!今天既然来了,你得给我俩说清楚,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俩的事儿的!”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身子往前逼了一步。
“袁先生,黄先生,我今天来找你们二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年轻人看了看我,仿佛没有察觉出我的不善。
“这件事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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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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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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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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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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