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失色的看着黄白楼,急急忙忙上前两步一把扶住了黄白楼。
“哥们,刚才有两个人贩子要来抓你,说要你身体好,要把你卖到大山里面去当牲口!”
我扶着黄白楼脑子一转就开始忽悠。
黄白楼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什么玩意?人贩子?咱们不是在楼梯里面嘛?”
“是啊!有两个人看上你了,说你身强力壮的最适合在山里拉磨,所以就准备把你给卖了。”
我一边扶起黄白楼一边继续忽悠着。
“那我怎么在地上躺着?”
黄白楼迷茫的看着我,心里面已经有点相信了。
“那肯定是别人把你给放了呗。”
“为啥放我?”
黄白楼说着开始摸自己的身上,看看有没有少个零件什么的。
“哦,那两个人给我说了,说本来是想把你腰子给卖了的,不过后来听说烧烤店不收猪腰子,所以弄了你去也没用。”
黄白楼看着我反应了一会,用试探性的语气问我。
“你是不是骂我呢?”
“老黄啊,作为兄弟我要给你一个建议啊。”
我给黄白楼点了根烟,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什么建议?”
黄白楼抽着烟看着我。
“攒钱!看病!”
说完之后,看着黄白楼吃瘪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跟黄白楼闹了一下之后,也算是让我的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
随后,我就蹲在大楼的台阶上面给黄白楼说起了他被放倒之后的一切。
“冤大头,你爹是怎么知道十年后的今天你会来的?你爹是算卦的?”
黄白楼听完我的复述之后抽着烟问我。
“我他妈也好奇呢,你要说我爹能说出我会帮他解决这事儿我不奇怪,可是时间地点全部都是准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是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黄白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m.χIùmЬ.CǒM
“行了,既然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说着,我扔了烟头看着快要升起的太阳,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土,迈步下了台阶开始往铺子的方向走去。
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我的心里所承受的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轻松。
这其中的种种,我想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一下。
我看着马路上缓缓升起的朝阳,觉得一个巨大的疑团正套在我的身上,疑团之中,一片看不清的迷雾正在蔓延着。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但我冥冥之中有个感觉,或许就从这个方楼广场开始,我将要慢慢的揭开这个疑团的神秘面纱。
......
如果说在一个城市里面,想要找一个人的话或许并不容易,可要是想找一个建筑的历史应该不难。
大楼里面的黑袍子跟骨头架子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是不代表我搞不明白他们的死因。
我在回到铺子之后,让黄白楼回去睡觉,自己则是在路边要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祭了祭自己的五脏庙。
忙活了一晚上我其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奈何自己手里面就那点钱,吃个早餐还舍不得使劲吃。
于是我一边感慨着自己的小市民心里,一边往自己的豆浆里面舀了两大勺糖。
喝了一口豆浆之后,我发现我放的糖太多,都有点呴嗓子了。
不过没办法,谁让糖不要钱呢。
我在老板鄙视的眼神中又恬不知耻的跟老板要了点开水之后,坐上了去往图书馆的公交车。
在大城市里面,想要了解一栋建筑的历史,特别是出过事的建筑物,那么图书馆里面的旧报纸绝对是一个好东西。
毕竟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是当年在报纸上面报道过的东西,花点心思总是能够找出来的。
因为是早上第一班公交车的原因,所以车上的人并不多,我凭借常年跟鬼干架的身手,愣是在最后一排抢了一个座位。
这个人啊,我是深有体会。
在一个人熬过夜之后,你要是让他站着或者是一直走的话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你要是让他找个地方坐下?那那个困意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是顶都顶不住。
所以我在跟我的眼皮斗争了大概三十秒的时间之后,成功的进入了梦乡。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我被司机的一个急刹车,脑袋瓜子直接干在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卧槽!”
我捂着头赞美了一下,只觉得脑袋瓜子发晕。
熬过夜的朋友应该都有这个感觉,熬上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白天要么是睡够了,要么就不睡。
要是像我这种就睡个四十多分钟,身体根本就没休息过来,醒了之后那个难受啊!
我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疼,胃里面一片翻江倒海。
强忍着困意又坐了两站车,到了图书馆的时候太阳已经远远的挂在天上了。
我看着图书馆上面挂着的开门时间叹了口气。
“我他妈为什么不能睡个觉下午再来呢?难不成我因为跟黄白楼待得时间太长了脑子不好使了?”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才是上午七点半,也就是说距离图书馆上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只能在门口的广场上坐到人家图书馆开门。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是找了个台阶一坐,蜷着腿把胳膊搂成个圈,然后把头放在胳膊上准备再睡会。
不多时,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我一点都不踏实,我坐在图书馆门口竟然做了个梦,梦里面我跟黄白楼还有那个骨头架子在打斗地主。
骨头架子光赢我和黄白楼,我和黄白楼就觉得骨头架子肯定是在身上藏牌了。
可骨头架子却是一脸委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骨头架子的表情的。
骨头架子说自己浑身上下都快是透明的了,把牌藏哪里你俩看不见啊!
可惜黄白楼就是不信,非要把骨头架子拆了之后检查检查,还说要用骨头架子泡水喝。
随后画面一转,黄白楼自己被一个长得很奇怪的生物给泡在大缸里面,我还站在旁边感叹,就黄白楼身上点泥,别说泡水了,用来盖房子都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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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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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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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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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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