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白楼听完之后,直接一把拍在了这小子的肩膀上。
“不是,你俩听不懂啊!李老板办丧事!让你们上别处要去行不?”
年轻人看着我和黄白楼烦躁的说了一句。
“你大爷的!你看不起谁呢!谁他妈是要饭的啊!”
黄白楼直接推了年轻人一把。
“你们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草拟大爷的!给你二百块钱赶紧滚!”
年轻人鄙视的眼神中漏出一股子愤怒,从口袋里面掏出两百块钱直接就甩在了地上。
“卧槽!冤大头!他真拿咱俩当要饭的了!”
黄白楼看着地上的两百块钱转过头冲我说了一句。
“怎么?你们不是要饭的么?”
年轻人仰着鼻子,眼睛斜斜的看着我俩。
“你他妈的!我非得给你治治你这个斜眼的毛病!”
黄白楼属于炮筒子脾气,一点就炸,黄白楼一把薅过了年轻人的领带,在手上绕了两圈之后把这小子往前拉了两步。
“唉唉唉!老黄!你干嘛啊!这李老板请咱俩是来帮忙的,不是来闹事的。”
我笑眯眯的拦了黄白楼一下,上前一步抓着黄白楼的胳膊,背对着年轻人冲黄白楼眨了眨眼睛。
黄白楼一愣,无知的小眼神中撒发着浓浓的疑惑,不过黄白楼还是知趣的放开了自己的手。
我见黄白楼放开手,赶紧转过头笑呵呵的冲年轻人道歉。
“哥们,不好意思哈,我俩不是要饭的,是李老板请我们俩来守灵的。
“啊!守灵的啊!那行,你们待着吧,地上的二百块钱算我赏给你们的了!”
年轻人听完我的话之后语气稍微有点缓和,但是还是那么的想让人锤他。
“嘿嘿,哥们,那就谢谢你呗!”
说着我轻轻的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
年轻人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拍了拍刚才被我拍过的衣服。
“呵呵,这衣服挺贵的!”
我嘿嘿一笑。
“别介意别介意!”
年轻人站在原地有上下打量了我俩一遍,那眼神就跟打量牲口没什么区别,看完之后才转身进了别墅。m.xiumb.com
“嘿!我这暴脾气的!一会别让我看见他,要不我非得找茬削他一顿!”
黄白楼站在门口悻悻的看着别墅。
“冤大头,你刚才拦着我干啥!咱俩他妈找谁惹谁了!就因为穿的差?就该被鄙视?”
我看着别墅的大门口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哥们,不是咱们穿的差,是这小子确实有点讨人嫌!”
“那你他妈刚才不让我削他!揍他一顿大不了咱们不干这活了!”
黄白楼气呼呼的说道。
“老黄,你觉得我是那种吃亏的人嘛?”
我抽着烟扭头冲黄白楼一挑眉毛。
黄白楼一愣。
“咋地!你有准备了?”
“你看这是啥?”
我冲黄白楼摊开手掌,手心里面躺着一根黑色的头发。
“那小子的?”
黄白楼瞪大了眼睛指着别墅的门口说道。
“刚才拍他的时候拿的,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晚上收拾收拾他?”
我笑呵呵的从地上捡起了那两百块钱,用其中的一张包好了刚才捡来的头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都有人花钱买罪受了,我能惯着他?”
黄白楼抽着烟也笑了。
“冤大头,你这个人啊蔫坏蔫坏的,要是给你放倒战争时期,保证你是属于敌方阵营必杀的那种!”
“滚蛋!你他妈才坏呢!我这叫聪明好不好!”
说着我仔仔细细的收好了那两百块钱。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赵老头也出来了,估计是已经跟人家说完了。
赵老头出来的时候,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
“小黄小袁!你们两个的钱我先拿着了啊,等你们回铺子里面我再给你们哈。”
赵老头拍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说了一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晚上收拾那个小子的场景,所以根本就没多想,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赵老头就领着我跟黄白楼去了别墅的侧门口,毕竟像我们这种人,跟李老板家非亲非故的走正门去灵堂实在是不太合适,万一要是让我俩上账花点钱怎么办?
总不能我跟黄白楼来一趟一分钱没拿着呢再搭上一点吧。
赵老头给我俩从侧门领进去之后,里面是一个小屋,这小屋里面摆着两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的冷盘熟食,水果点心,还有六七瓶没开封的茅台酒,桌子的最外面四四方方的码着四条苏烟。
“你俩就在这个屋里面待着就行,等晚上八点之后,别墅里面的人走光了,你俩从这个小门出去,外面就是灵堂,守灵的规矩你俩比我明白,我就不说啥了。
不过人家主家要求一晚上纸钱不能断了,要一直烧才行。”
赵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小屋东侧的木门努了努嘴。
我看着桌子上面琳琅满目的吃的已经拔不动腿了,黄白楼更是哈喇子都快掉到掉到地上了。
“不是,你们两个听没听我说啊!”
赵老头提高了声音又来了一句。
“听见了听见了!还彻夜烧纸钱呢!这特么人刚死,在下面还没有银行账户呢,纸钱烧给谁去啊!”
我不耐烦的回了赵老头一句。
“就是就是,赵大爷,实在不行我俩把纸钱扣下来,咱拿到铺子里面卖了吧!”
黄白楼完全一副穷人的心态来了一句,赵老头转过身毫无征兆的在黄白楼的脑门上来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看看你那个没出息的劲头!纸钱值啥钱!”
“我靠!赵老头!你竟然敢弹我!你说不扣纸钱扣啥?”
黄白楼捂着头呲着牙看着赵老头。
赵老头风轻云淡的一笑,直接伸手从桌子上摸起了两瓶茅台,一个整只的烧鸡,外带一条苏烟,掀起衣服来就把酒瓶子插在了腰带上面。
随后把烟塞在胸膛前面,烧鸡夹在腋下,拿衣服一挡之后,除了有点胖以外,竟然完全看不出来藏东西的痕迹。
“看了吧!要拿得这么拿!”
说完赵老头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卖着小碎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屋。
我和黄白楼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赵老头还是赵老头,这么些年了,一点都没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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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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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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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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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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