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众人,脑门上直冒汗,没了黄白楼这个超级打手,就我一个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啊!
我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黄白楼扶到二八自行车的大梁上又让女孩坐在了后座上。
推着车子掉了个头,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猛溜了两下,随后冲着姑娘喊了一声。
“低头!”
姑娘一低头,我脚从姑娘的头上越过之后,身子稳稳的上了自行车!
亏了我从小在家的时候玩过这种自行车,要不然今天晚上我连个自行车都捅咕不走了。
我两条腿的中间夹着已经脱了力跟条死狗一样的黄白楼,身后还带着一个姑娘,脚底下就跟生了风一样,飞快的蹬着二八自行车。
身后追过来的众人在看到我带着两个人跑了之后,被我拍的挺惨的男的冲着身边的人喊了一声。
“回去骑车!追这个小兔崽子!”
随后众人转身就回了家里面,直接推出来三辆一二五的摩托车,拧着油门就追了上来。
我虽然是先跑的,而且那几个人还耽搁了一个回去推摩托车的时间,但是两条腿怎么也干不过烧油的啊!更何况我现在身上还带着两个人。
好在从村子出来之后是一个大下坡,二八自行车本来就沉,再加上我们三个人的体重,自行车不用蹬就跑的飞快。
“冤大头,你他妈的慢点!”
黄白楼吓得脸都白了,身后的姑娘更是尖叫的闭上了眼睛。
“我他妈的也想慢啊!大哥!我刹不住了!”
我瞪着大眼脸色比黄白楼还白,死死的把着车把大声的吼着。
自行车的速度飞快,身后的摩托车竟然一时间没有追上来。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过了下坡之后,我是肯定跑不过身后的摩托车的。
这个时候,我真后悔自己的自行车上为什么没有个发动机!
大坡的路边,我瞪着大眼把着车把的时候,路边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老头弯着腰笑眯眯的站在路边看着我们的自行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老鬼!”“老灯!”“爷爷!”
三个惊呼的声音从我和黄白楼还有身后的女孩口中传出!
“爷爷?”
我跟黄白楼听到后座女孩的话之后同时一愣!我俩都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了姑娘一眼。
“沟!沟!你他妈看着沟!”
“卧槽!”
随着黄白楼的大喊,我赶紧回头看着前面的路,但是奈何下坡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我偏了这一下之后根本就搂不住车把。
大路的左边是一片的玉米地,玉米地的边上有条一人多宽的水渠,大二八的前轮直接就干在了水渠的边上。
“老黄,抓稳了!”
自行车腾空的瞬间,我直接就闭上了眼睛,两条腿紧紧的夹住黄白楼。
“我草拟大爷!”
伴随着黄白楼的惨烈的骂街声,以及后座上姑娘那尖锐的叫声。
二八自己行车在腾空之后,前轮结结实实的卡在了排水渠的中间,我们三个借着惯性头朝前的就飞了出去。
北方的六月,地里面的玉米都长的挺高了,我们三个飞出去之后就扑在了人家的玉米地里面,顺势压倒了一大片还没长熟的玉米,二八上的三个人摔得那叫一个惨烈。
我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型趴在地里面,脸上都是玉米杆子划的小口子,脑袋瓜子嗡嗡的,就觉得好像今晚的星星格外多。
而且我的后背上还压着一个人,那个被我和黄白楼带出来的小姑娘是坐在后座上的,所以她飞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给我拍在了地上。
有我这么一个人肉的垫子在底下垫着,这姑娘倒是一点都没摔着。
至于黄白楼,老黄在撞到了几根玉米杆之后,人滚了两圈脑袋一头就插进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里面。
“老黄!”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以后靠近黄白楼想要把他拽起来,就在我踉踉跄跄的靠近黄白楼的时候,我闻着黄白楼这家伙怎么这么臭呢!
我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从地上捡了根棍子捅了捅黄白楼的肩膀。
“老黄!你没事吧!”
“卧槽,我头上这是啥?”
黄白楼趴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头顶,从头上抓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黄白楼看着黏黏糊糊的手,把手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卧槽!怎么这么臭!”
“老黄,这好像是屎?!”xiumb.com
我看着黄白楼脑袋瓜子待过的那一团螺旋状的东西愣愣的说了一句。
“你大爷!冤大头你会不会骑车子!”
黄白楼拼命的甩着自己的手,奈何这玩意是越甩越多。
“你别他妈甩了!”
我急忙后退两步躲开了黄白楼。
半个小时后,黄白楼蹲在排水渠边上捞着不知道哪里流出来的水洗头。
而我则是抽着烟听完着女孩的故事,这个故事没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它很简单,但却很真实。
女孩名叫张清凡,跟今天我用铁锹拍的那个家伙一家子是邻居。
其实八十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因为国家的经济政策已经变得好了起来,农村也不像原来的时候家里边人都吃不上饭了。
基本上每家每户除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以外,还都多多少少的有点额外的收入。
那个时候的基本结构大概就是当妈的在家收拾收拾家里边,没事种种地。
当爹的就出去打打工,农忙的时候回来收收庄稼。
虽然说发不了什么大财,但是饿不死是肯定的。
张清凡从小就生活在这么一个家庭里面,父亲勤劳能干是个标准的庄稼汉子,母亲则是一位慈母。
这一家三口外带上自己的爷爷,虽然说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是靠着父亲农闲的时候出去打打工,外带上家里面留下的三亩地,至少一年对付个吃喝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至于旁边邻居家那一位也姓张,他原名叫什么张清凡并不知道,因为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叫他张皮子。
张皮子是个典型的混蛋,从小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偷鸡摸狗,砸人家家的大门,往柴火垛上拉屎,总之是怎么不讨人喜就怎么来。
而张清凡的人生,就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彻底改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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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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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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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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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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