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只要老头的名字跟生辰八字是对的,那么咱们就等着明天去问问那姑娘就行了。”
黄白楼摸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的右臂。
“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晚上做的梦一定不是个好梦呢?”
“额,哥们。”
我拍了拍黄白楼的肩膀。
“这个,估计不会是个好梦,不过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我稍微跟黄白楼解释了一下,转过身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收拾。
“冤大头,你说那个小姑娘要是梦到我家柳爷,会不会这一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啊?”
黄白楼天然呆一般的看着我。
我想了一下。
“应该吧,毕竟谁在梦里面梦到一条蛇跟她说话都会吓到吧。”
我本来只是随口解释了一句,但是黄白楼却换了一个表情义正言辞的看着我。
“哥们,你可千万别说我家柳爷是蛇。”
“嗯?为啥?”
我不解的望着黄白楼。
“在东北啊,修炼成功的野仙最忌讳别人说出他的本体,这个东西就跟揭短没什么区别。
普通的野仙都很反感别人说出他的真身,更别说我家柳爷这种的了。
我敢说,你要是当着我家柳爷的面说他是条蛇,他能把你拆零散了!”
黄白楼的话给我吓了一跳。
“不是吧老黄,这么狠呢?”
黄白楼见我不信,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竟然瞪着大眼冲我来了一句。
“你要是不信,你就跟我回东北!去我师门的道场,当着他老人家的雕像说他是条蛇,等他把你拆零碎了,你就相信了。”
“得,哥们,我记住了,我可不跟你去东北。万一你家柳爷给我拆零碎了,我相信是相信了,可那时候我不也没命了嘛!”琇書網
“不是万一是肯定!”
黄白楼看着我补了一句。
我也没有多想,笑了笑也就过去了,毕竟对于我来说,东北可能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去的地方。
我一个学道术的,没事上人家野仙的地盘晃荡什么啊!
当然,命运永远都不会按照我的想法去走,之后的日子里我不得已还真就去了一趟东北,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我跟黄白楼铺好了床一觉睡到了天亮,休息了两天之后,我身上也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黄白楼的右手上倒是还缠着纱布,不过也不太影响。
我跟黄白楼两个人今天起得特别早,没有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再起床,而是早上六点钟准是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俩出门一个人喝了碗粥,又吃了几根油条,坐上公交车马不停蹄的就往宾馆门口赶去。
我跟黄白楼这个点的出来可不是为了去宾馆找那个女鬼的麻烦,而是去堵上班的季秀秀的。
我跟黄白楼来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正好是早上七点左右,我俩蹲在大门口抽了两根烟的功夫,就看到那天带我和黄白楼上楼的服务员出现在马路对面。
“冤大头冤大头,那个姑娘明显的没睡好啊!你看那黑眼圈!”
黄白楼不知道哪来的兴奋,用手使劲的捅了一下我的肋骨,捅的我生疼。
“你能不能轻点!”
我冲着黄白楼吼了一声之后也看向那个正在过马路的姑娘。
就像黄白楼所说的,那个姑娘的脸上带着憔悴,两个烟圈黑黑的就跟熊猫一样。
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这里我基本上就能确定了,赵老头给我的信息应该是准的。
姑娘过了马路之后径直冲着我们两个走了过来,我赶紧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
“姑娘,你是叫季秀秀吧?”
姑娘被我说的站住了身子,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认出了我跟黄白楼。
“你们有什么事么?”
听了姑娘的回答我就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她了,我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哦,没什么,就是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今天早上我会在这里碰到一个叫季秀秀的姑娘,她会解答我很多问题。”
姑娘在听到梦这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一变,说话的样子也变的结结巴巴起来。
“梦?我,我也做了一个梦。”
我听了季秀秀的话之后装成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你做的什么梦啊?”
季秀秀看着我有些疑惑,但还是轻轻的说了一句。
“梦里有一条蛇,那条蛇会说话还告诉我让我说实话。”
季秀秀说完我心里已经乐开花了,但是脸上还是装的一本正经。
“那姑娘,看来我梦里说的人就是你了,既然是老天爷安排的,那我就按照梦里的样子问你个问题吧。”
季秀秀使劲的点着头。
“问吧,我一定都给你说。”
黄白楼站在我的后面看着我跟季秀秀的对话撇着嘴斜眼看着我。
“明明就是自己弄得,竟然还装的跟真的一样。”
黄白楼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让我听见了。
我生怕黄白楼一会给我把事搅合黄了,直接狠狠地踩了黄白楼一脚,黄白楼疼的嗷的一声。
“你他妈踩我干嘛!”
“闭嘴!”
我转身冲着黄白楼说了一句。
黄白楼也知道现在不是跟我闹腾的时候,悻悻的站在了一旁。
“额,姑娘,咱们继续说哈,我想问的很简单,十年前那个死了的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么?”
我这话问的很有意思,我并没有问女孩是怎么死的。
因为死因警察早就给了结论,我再问这些没有意义,我想知道的是,钱胖子跟那个死了的姑娘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果然女孩在听到我的话之后脸上的神色变了,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我就静静的看着女孩,想了一下之后又说道。
“额,姑娘,我只是想知道一点当年的事情,哪怕是你们私底下听说的都可以,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老板的,因为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店里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一点,你们老板请我和后面那个哥们过来是干什么的你应该也能猜到,有些事我只有知道了,才能想出解决办法。
再说了,你难道想让那条大蛇晚上再去找你?”
女孩听了我的话后变得有些动摇,最后可能是想起了昨晚梦里的情景,惊恐的连连摆手。
“别别别,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我脸上不由的带出了一丝笑容,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嗯,我别的不问,我就想知道那姑娘跟钱老板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季秀秀点了点头。
“我听在这里的老员工说过,不过我不知道真的假的,她们说,死的那个女孩叫李艳,曾经是钱老板的情人,那个女孩还为钱老板打过胎。
死的时候就是因为要逼着老板离婚娶她,这才会长时间的在店里面住着。”
他妈的!季秀秀的话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个死去的叫李艳的女孩果然跟姓钱的有关系啊!我转身看了看宾馆的方向,钱胖子啊钱胖子,虽然在阳间这种始乱终弃的事判不了你的罪,李艳的死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但是若是没有你的话,李艳怎么可能住在宾馆里,奸杀的事情怎么也不会落到这个女孩的头上吧!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前天晚上李艳脸上的那一道刀疤。
钱胖子,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今天晚上可就对不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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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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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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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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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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