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扎纸铺的门口望着天空,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依稀的月牙。
时光如似水流年,人总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长大,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我曾经在台灯下写下过一首情诗。
“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蹉跎,那女孩如一首蓝天下淡然的诗歌。
岁月如江南烟雨素味平生,那女孩如一曲秋风中啸鸣的笛声。
爱情的滋味总是让人沉醉,可心头的沉醉始终无妨抵挡时间的飞沙。
你知道么?
在那些无休止的岁月中,只有一种叫做想念的东西从未被磨灭。”
时光总是飞速而去,成长贯穿了人的生活,不知不觉间当年的那个二笔青年已经离我远去,生活给我剩下的只有满身的伤痕。
回到扎纸铺之后我没有给刘蕊打电话,甚至连个短信都没有发。
我不知道此时的刘蕊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但是我想,伤心这两个字一定不会离开她。
小说和故事中总会有放弃自己去成全别人的故事,只不过我却不觉得这种故事会出现在现实中。
刘蕊看着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男孩子去为了另外一个女孩拼命,这种事刘蕊真的能够释怀么?她真的能理解么?
想必答案一定是不能吧!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去面对刘蕊,也不知道见到她之后应该要说些什么。
先这样放着吧,总之姜珊我是一定要救的,就算刘蕊因此离开我,那我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爱情和生命,如果一定要我放弃一个的话,那我会毫不犹疑的选择放弃爱情。
这个选择题不难做,可做起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此时扎纸铺对面的街道上已经没了什么人,除了三三两两还在喝酒的酒魔子,就只剩下了烤串的两夫妻。
我正坐在扎纸铺门口抽烟,脑海里也在疯狂的思索着后面的对策。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个子出现在了马路的对面!
那个人影我看着很熟悉,脑袋瓜子上剃着一个卡尺头看上去十分的欠揍。
卡尺男缓缓的过了马路,他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那笑意让我在夏天都觉得身上有些不寒而栗!
“呵呵,小逼崽子,你原来住在这种地方啊?怎么?难不成还是个吃阴间饭的?”
此时的卡尺男已经没有了在包间中的样子,整个人浑身上下撒发出一股子阴冷的气息。
吃阴间饭的?这几个字从卡尺男的口中响起之后,我心中不免得十分震撼!
要知道,吃阴间的可不是超市里面的收银员遍地都是,这年头真正知道我跟黄白楼真实身份的满打满算也没有十个人!
这孙子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他妈的同行?!
想到这里我冷着脸站起了身子!
“孙子,你他妈想干嘛?”
“想干嘛?”
卡尺男迎着我走了两步。
“小逼崽子,你他妈竟然敢在包间里面跟我动手!
我他妈本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干什么的,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那你就可以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是个阴阳先生,这一下子可就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
卡尺男看着我缓缓的说着。
“草拟大爷!”
听了卡尺男的话之后,我脑子里面瞬间琢磨过味来了!这孙子绝对是个吃阴间饭的!而且说不定姜珊身上的事就是他干的!
我额头的青筋隐隐暴露,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卡尺男。
“姜珊身上的邪术,跟你有关系?!”
卡尺男听完我的话笑了。
“邪术?呵呵,能让人发财的东西怎么能叫邪术呢?怎么?那个女孩对你很重要么?”
卡尺男看着我的样子舔了舔嘴唇。
“看起来真的很重要啊?不过可惜了,她现在是我的菜。”
说着卡尺男摇了摇头。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等新婚之后过上一个月,那时候我差不多也玩腻了,正好两个月之后就是姜珊的死期,啧啧啧,可惜这个女孩了,这可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了!“
“我草尼玛!”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抄起地上的板凳冲着卡尺男就抡了过去!
卡尺男往后一撤身体灵活的躲过了我的板凳。
“哟,生气了?看来这个女孩对你真的很重要啊!怎么样,结婚的时候要不要来随份子啊?”wWW.ΧìǔΜЬ.CǒΜ
卡尺男看着我阴冷的嘲讽道。
“我去尼玛的!三寸地灵朝天缚,五行禁法困灵绳!急急如律令!”
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的我完全顾不上隐藏身份,就在扎纸铺门口动用了道法!
“还他妈真是个吃阴间饭的!”
卡尺男后退两步,飞快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粉末,随后迎着我的法术使劲一撒!
满天的粉末撞上了我的法术,我的攻击根本就没落到卡尺男的身上。
我看着满天的粉末一吸鼻子,一股呛人的腥味瞬间充斥着我的鼻腔。
“骨灰?”
我红着眼睛看着卡尺男,口中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卡尺男笑了。
“呦,没想到你还挺识货呢?”
“我他妈识货你大爷!孙子!看你爹的!”
就在卡尺男沾沾自喜的同时,黄白楼已经悄悄绕到了卡尺男的身后。
老黄右手一伸对着卡尺男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给卡尺男抽到了地上!
“他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加菲猫呢!”
黄白楼一脚踩在了卡尺男的后背上恶狠狠的说到。
“冤大头,怎么整!要不直接干死他得了!”
黄白楼借着酒劲赫然已经动了杀心。
我摇了摇头。
“先不说杀了他犯法,你就算是杀了他,姜珊身上的局也是解不开的!”
卡尺男趴在地上满脸的土,但是口中却还是笑了起来。
“没错,杀了我也没用,那个女孩该死还是会死!”
我收起了剑指点了根烟,随后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着趴在地上的卡尺男笑了。
“孙子,敢不敢赌一把?”
“哦?赌一把?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你想赌什么?”
卡尺男饶有兴趣的望着我。
我咬着牙,嘴里面生硬的挤出了一句话。
“我他妈跟你赌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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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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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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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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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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