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转头问了黄白楼一声。
黄白楼被我说完之后先是一愣,随即揉了揉眼睛。wWW.ΧìǔΜЬ.CǒΜ
“水声?冤大头!好像真的有水声诶!”
黄白楼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我也是一把把符咒抓在了手里,身体迅速进入了戒备状态。
这个时候,我跟黄白楼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绝对没有到意识不清楚的地步。
要知道,作为一个吃阴间饭的,在发现问题的时候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是最基本的常识。
如果我跟黄白楼要是像电影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这个人都恨不得已经见到相当明显的怪事了,还他妈的非要安慰自己是幻觉,那我跟黄白楼早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所以我跟黄白楼俩人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棺材的面前。
在这个屋子里面,最容易出问题的,想来想去也就是那个棺材和梳妆台了。
但是在我的潜意识中,还是认为棺材出事的概率比较大。
“冤大头,你看那个棺材!”
黄白楼靠近棺材之后打开了手电筒,随即一声惊呼。
“棺材?”
我重复了一下,目光聚集在了棺材的上面。
砰!
在我眼瞅着棺材的过程中,我这才算是知道了那个诡异的声响来自哪里!
他妈的,这个棺材里面突然间响了一声,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撞击棺材一样。
这一把给我吓的不轻,我就是再脑残也不会觉得这棺材里面封的是个活人!
你大爷的,我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面一下就想起了黄白楼给我说的话,他他妈的说什么万一里面那个玩意要是出来,他就跟他跳个蹦恰恰!
他妈的,黄白楼这孙子是不是会算卦啊!
“冤大头,这棺材里面的那位不会真出来吧!”
这时候黄白楼也有点害怕了。
虽然说棺材里面的那位要是真蹦出来,我俩不一定收拾不了他,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这诡异的镇子里面除了眼前这一位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啊!
“老黄,万一里面那位真出来了,那跟他跳蹦恰恰的事就交给你了哈。”
“靠!冤大头,我就是这么一说!这棺材里面的那位都不知道躺了多少年了,我他妈一个人可能玩不过他啊!”
黄白楼此时已经有点醒酒了,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底气不足。
“你滚蛋吧,前面是谁吹的自己跟二郎神下凡一样的,怎么着,碰到事的时候你就怂了?”
我张嘴刺激了黄白楼两句。
“你他妈说谁怂了!我去大爷的冤大头!你等着!我他妈现在就找个棍子给棺材撬开!我他妈让你看着我是怎么跟里面那个单挑的!”
黄白楼被我一激,虎逼的劲头一瞬间就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黄哥黄哥!”
我一看黄白楼有点上头,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黄哥,我知道你力大无比,虎逼朝天,我服了你了行么?他他妈的要是不出来,你就放里面那位一马行么?”
寒冬腊月,我竟然被黄白楼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这哥们真的是被人一激就上头,你说棺材里面那位要是不出来的话,那你就老老实实的看着不就完了。
可是黄白楼非得借着一点酒劲要把棺材给撬开。
原本应该是被我安慰一下就能停下的黄白楼这次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这小子竟然他妈的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来了一根棍子,说啥也要给棺材撬开。
我抱着黄白楼跟他拉扯在了一起,黄白楼玩命的往前跑,而我则是在后面使劲的抱着黄白楼的腰。
那场面,就跟放牛的拉着一头发疯的公牛差不多。
黄白楼的劲本来就比我大,我俩这么一拉扯的功夫,我被黄白楼拽着距离棺材是越来越近。
滴答!一滴水珠突然间滴到了我的脸上。
那水珠很凉,凉的仿佛是一大坨冰疙瘩一样。
“行了老黄!别他妈闹了!”
我一下子松开了黄白楼。
黄白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借着惯性直接一脑袋撞到了棺材角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冤大头!你奶奶个孙子!你他妈能不能再贱一点!”
黄白楼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张嘴骂道。
我没搭理黄白楼,而是顺着水滴落下的方向抬起了头。
滴答!又是一第水珠滴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拿起手电对着屋顶扫了一下,这一扫不要紧,我就看到屋顶的房梁上,那个原本用来作为支撑的大原木,此时已经被水雾给弥漫住了!
屋里一下子阴冷了起来,房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
我只感觉自己身上发冷,水珠落在地上之后很快就变成了冰碴!
与此同时,黄白楼背后的黑木棺材竟然也开始结冰,从棺材头到棺材脚,那口棺材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弥漫起了一层薄冰。
“老黄!快过来!”
我冲还坐在地上的黄白楼大喊了一声。
黄白楼好像也反应过来了,他赶紧站起身子捂着头走到了我的身边。
“老黄!这感觉熟悉不?”
我神色紧张的看着黄白楼。
黄白楼使劲抽了一下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黄白楼的鼻腔。
“他妈的!”
黄白楼攥紧了拳头,神色也紧张了起来。
屋内的温度慢慢的下降着,棺材和地面诡异的开始结冰,我心里不仅一沉!
这感觉我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天杀的感觉,那是煞气!
叮铃,叮铃!
就在我跟黄白楼手足无措之时,院子的大门外,街道上猛然间响起了诡异的铃铛声!
我和黄白楼都下意识的一回头,两个人四只眼睛对准了大门的方向。
“不是,冤大头这他妈的铃铛声是哪来的?不,不会是那个秀才来了吧!”
黄白楼心里的想法跟我现在是一模一样,在听到那个铃铛声音的时候,我脑子里面第一反应也是老太太说过的那个传说!
“老黄!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有两个主意。”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抓紧说!”
“第一!咱俩就待在这房子里面,外面发生什么都跟咱没关系。
第二就是咱俩出去看看,看看这镇子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
我说完以后,黄白楼想都没想。
“那他妈还说啥,坐以待毙是咱俩的性格嘛!走!出去看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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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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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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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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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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