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老谢和老范在这里,那后面的事也就不用我俩瞎操心了。
于是乎带着满天的风雪,我跟黄白楼互相搀扶着打车去了医院。
我俩现在是一个人一件破衣服外带着一身的伤,他大爷的,你说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吧,这年行侠仗义的活还真就不好干,没钱不说,搞不好还得搭点医药费进去。
你说说,就我跟黄白楼现在这个惨样的,这他妈的不仅新买的衣服被抓烂了,还他大爷的得去打狂犬疫苗。
唉,孽魏这东西虽然是个妖怪,可是这玩意的本体他毕竟也是动物,我跟黄白楼被那个孽魏挠的跟花瓜一样,要是不打狂犬疫苗的话,万一要是死在狂犬病上,那我俩得多怨啊!
年下的医院说起来人还是很多的,我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到了医院,值班的小护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脸不情愿的给我俩挂了号。
还说什么现在医生都不在,要是想打狂犬疫苗的话得等到明天医生上了班。
这小护士一脸的不耐烦,就跟谁欠了她八百块钱一样。
黄白楼看着明晃晃的医院急诊大楼,心里这个委屈啊!你说我俩费了半天劲斩妖除魔,弄到现在竟然连个给我俩看病的医生都没有。
好在我跟黄白楼伤的也不重,折腾了这么一会之后,脸上的伤基本上都结痂了。
我拉着黄白楼躲在医院急诊大楼的楼梯间抽了两根烟。
我安慰黄白楼说算了,咱俩就这命,生气也没什么意思。等明天找个医生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趁早回去歇着。
至于我俩为啥在医院里面抽烟,这事还真就不是我俩没素质,主要是因为外面冷啊!你说就我俩身上这两件破衣服,能顶得住这零下七八度的低温嘛。
终于,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我和黄白楼这才算是看上了医生。
我跟黄白楼看的这个医生看上去还是挺好的,不过就是非得逼问我跟黄白楼是怎么受伤的。
我琢磨了半天,觉得要是直接告诉他我俩是因为跟妖怪干仗的时候受伤的,那这医生估计得让我俩转精神科。
所以我也只好发挥自己满嘴里跑火车的特长,随口编了一个理由。Χiυmъ.cοΜ
就说我跟黄白楼其实是动物园里面的饲养员,昨天晚上笼子里面的猫发狂了,一不留神之下给我和黄白楼挠成了这样。
医生听了我的理由,又看了看我俩这碎催样,直接给我俩来了句,这年头干啥也不容易哈!
我听了医生的话之后心里觉得暖和和的,没想到这医生虽然有点嘴碎,但是心肠还挺好的。
可医生后面的一句话却是让我彻底无语了,他他妈给我跟黄白楼一个人开了三针狂犬疫苗,一针八百多!
而且还非得留下我跟黄白楼住院观察两天,说什么打完狂犬疫苗之后怕我俩有排斥反应。
我看着这医生的那张大脸,心里面琢磨着是不是找个茬削丫一顿!
你他妈的一针狂犬疫苗敢要八百,就这还怕有不良反应,你大爷的,你这狂犬疫苗是不是拿康师傅冰红茶兑的啊!
可说归说,咱们都知道医生的话就是圣旨。我和黄白楼跟大多数人一样,在钱和小命面前还是选择了小命。
住一天就住一天吧,五千都花了,也就不在乎这一晚上了。
于是乎,我跟黄白楼在交了六千块钱的押金之后算是光荣的躺进了医院的住院部。
这间病房里面一共有三个床位,可就我跟黄白楼两个人躺着,另外的一张床铺是空的。
当夜晚降临,我跟黄白楼百无聊赖的躺在床单上扯淡。
“冤大头,你说那个长的跟高尔基一样的老谢为啥找咱俩啊?还他妈的给咱俩来了两句莫名其妙的风凉话,他这是想干啥啊?”
黄白楼右手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抬头看着天花板疑惑的问我。
“草,兄弟,老谢和老范说的绝对不是什么风凉话,这俩王八蛋找咱俩百分之百是有事。“
我想了一下,然后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说道。
“那是什么事啊?冤大头,我不说别的,反正那两句话我是一点也没听懂。”
黄白楼摇晃着自己五斤重的大脑袋缓缓的回了我一句。
“草,其实我也没听懂,不过算了,听懂听不懂的吧,也就这样了!”
说着我坐起了身子,准备去病房外面找个地方抽口烟。
黄白楼见我要出去,他也嚷嚷着要跟我一起出去抽烟,毕竟我俩就是两个大烟枪,属于那种离了烟马上就能死的。
我俩裹着衣服,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去找个地方买点夜宵什么的。
于是乎我们两个吃饱了撑的的碎催就溜溜达达的去了医院周边的小卖部。
出了小商店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跟黄白楼勾肩搭背的往住院的部的方向走,可在我俩穿过一个小花园的时候,我影超超的就觉得小花园的石凳那边坐了一个人。
我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又用手捅了捅黄白楼。
“老黄老黄,你看那边,那边那个大傻子大半夜坐那干嘛呢?”
黄白楼被我捅的一激灵,随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一个人影坐在石凳那里,手里还不停的在搓着什么。
“我靠,冤大头!这傻-逼在那干啥呢?这大半夜的不在房间里面待着,出来干啥啊?喝多了?”
黄白楼也是一脸懵逼。
我跟黄白楼本来就是两个闲人,所以我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偷摸摸的靠近了那个人影。
为的就是想凑近一点看看,看看那个家伙大半夜的一个人坐那干嘛呢。
那个人影就这面对着石桌,一个人坐着一个石凳,剩下的三个石凳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石桌边上的那位大哥一阵纳闷,正想走上去问问这哥们干嘛呢,却只见那兄弟突然一推手,接着就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我跟黄白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可那哥们就跟没看见我和黄白楼一样,只是看了一圈周边三个空荡荡的石凳,随后张开嘴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不行,不玩了,我是真没钱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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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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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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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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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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