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够找到我,那么应该也已经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对么?”
“嗯。”
我点了点头。m.χIùmЬ.CǒM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方楼广场从头到尾都不是你们这些原住民搞的事,真正一直在杀人的应该是另有其物吧。”
冤魂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是!一直在杀人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而是‘他’。”
“你说的‘他’究竟是什么?”
“‘他’是个木偶,是个在我死之前就被封印在地里的木偶!”
冤魂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抽烟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木偶?啥尼玛木偶?这里面不会还有他妈电锯惊魂的事吧?你说的那个木偶是不是坐着个独轮车,名字叫比利啊?”
黄白楼听完之后,忍不住的吐槽了两句。
“你能不能闭上嘴!”
我烦躁的说了黄白楼一句。
“你继续。”
冤魂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我现在还能记得的事情只有一些破碎的片段。
那个木偶一直被封印在地下,可当那个开发商在施工的时候破坏了封印之后,那个木偶就出来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一个阴阳先生重新将木偶封印了起来。”
冤魂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哦,对了,那个木偶还有两个帮手,一个全身都是骨头的骷髅,和一个整日躲在黑袍子里面的冤魂。”
卧槽?!这他妈什么情况?我听完面前这个鬼的话后之后直接懵了,这他妈的怎么我今天晚上听到的版本跟之前听到的不太一样啊!
那个骨头架子和那个黑袍子不是让我救他们嘛?那哥俩不是也是被那个木偶干死的嘛?怎么到了这个哥们的嘴里面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呢?
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啊?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啊!
想来想去,我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我用求助的眼神看了黄白楼一眼,发现这哥们并没有任何反应。
“老黄,你怎么看?”
我本着有福我享有难同当的想法,张嘴把这个问题甩给了黄白楼。
黄白楼淡定的看着我。
“这有什么好想的,反正最后都得是咱们哥俩面对那个什么破木偶,谁说的对谁说的错有什么关系嘛。
我觉得,要么就抓着这哥们去跟那两位对峙,要么就三个都处理了,多简单的事啊!”
黄白楼用自己的脑袋直接给出了我答案。
“额,既然确定不了对错,干脆三个一块灭了,你他妈这也是个办法哈!”
说着我用不善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冤魂。
冤魂的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身子连连后退着。
“你要干什么?我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我没害过人啊!”
我看着冤魂冷笑了两声。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整的魂飞魄散的,就是有点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说着,我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别人随手扔下的矿泉水瓶子。
“来吧哥们,委屈你跟我们两个走一趟吧。”
黄白楼见状直接两只手一抓,把这个鬼魂跟弹棉花一样的揉成了一个团,粗暴的塞进了矿泉水瓶子里面。
公墓中,矿泉水瓶子里面,冤魂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夜空中。
“救命啊!绑架鬼了!”
“行了,闭嘴吧你,什么玩意就绑架鬼了,我们两个要想绑架你还用得着这样?“
我把矿泉水瓶子拧上盖顺手就往瓶子上面贴了张符咒。
“冤大头,现在怎么办?”
黄白楼抽着烟问我。
“现在啊?”
我把矿泉水瓶子塞进了包里面。
“现在咱俩再去一趟方楼广场,我总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咱俩不知道的事。”
说完之后,我跟黄白楼溜溜达达的出了墓地,随后从大树旁边找到了我们两个的坐骑,那辆相当带感的二八自行车。
“小小老鼠小小老鼠,偷大米,大脸猫大脸猫吹牛-逼......”
黄白楼骑着自行车嘴里哼着歌,飞一样的往方楼广场的位置赶去。
我坐在后面听着黄白楼的歌,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污染。
马路上,我跟黄白楼两个人骑着二八,路上还回荡着黄白楼清脆的儿歌。
亏了这也就是晚上没什么人,要不然我恨不得用背后的包给头盖上。
黑暗中的方楼广场,依旧是昨晚的样子,黑夜之中,面前的大楼就好像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物,等待着我跟黄白楼的到来。
我跟黄白楼到了方楼广场之后,天空中阴蒙蒙的下起了小雨,雨虽然不大,但却给漆黑的夜空平添了一丝肃杀的气氛。
“冤大头,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比咱俩昨天来的时候阴气又重了几分呢?”
黄白楼看着眼前的大楼,脸上露出一抹凝重。
“是啊,这地方的阴气越来越重了。”
我说着从背包里面掏出了装着鬼魂的矿泉水瓶子。
我用手晃了晃矿泉水瓶子。
“到地方了,出来呗!”
“大爷,你别晃了,别晃了!”
我刚刚摇了两下瓶子,瓶子里面的冤魂就已经受不了了。
我轻笑一声揭开了符咒,一阵青烟过后,鬼魂慢慢的从我面前现了形。
“方楼广场,我记得我是从这里逃出来的。”
鬼魂看着眼前的建筑喃喃的说到。
“嗯?”
我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这是想起什么了?”
鬼魂点了点头。
“我记得十年前的今天,就是一个阴阳先生把我从这个广场里面救出来的。”
“哥们,你不会想说,那个阴阳先生叫袁文斌吧?”
我转过身看着鬼魂缓缓的说到。
“是,他就是说他叫袁文斌,还说让我小心大楼里面的两个同类。”
鬼魂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站在原地静静的给自己点了根烟,随着烟雾从我口中吐出,我看着大楼的玻璃门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老爹啊老爹,你说你当年究竟干了什么?”
“行了,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咱们进去再说吧。”
说着我冲黄白楼使了一个眼色。
黄白楼会意的一把抓住了冤魂的脖子。
“你就跟着我,只要你敢嘚瑟,我就陪你玩玩伸展运动。”
踏进大楼的第一步,我只觉得身上发冷,八月的夏天,我愣是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袁先生!袁先生,你来救我们了!”
我刚刚走进大门,昨天的黑袍子跟骷髅架子直接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惊喜的冲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对,我来救你们两个了啊!”
我稍微顿了一下,随后装成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
“对了,我还给你俩带了一个朋友。”
说着我侧开了身子,露出了正被黄白楼抓在手里的冤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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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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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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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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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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