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你那全自动的大哥怎么样了?”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面抽烟的黄白楼幸灾乐祸的说到。
黄白楼抬头看了我一眼,两眼中漏出不服输的眼神。
“挺好的!咋地!”
“哦!挺好的啊!那要是挺好的你老人家这个脸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黄白楼脸上的淤青眯着眼睛说到。
“撞得!不行啊!”
黄白楼白了我一眼。
“哈哈哈,老黄,我给你说,你买的那个全自动的大哥,不适合洗衣服。”
我轻轻的拍了拍黄白楼的肩膀。
“那适合干嘛?”
黄白楼抬头问道。
“打井啊!
我给你说,你就把你那台洗衣机装上电钻,完事上非域看看哪个屯子里面有石油。
看好了之后直接就开干,我保证,你这个洗衣机,一天时间就能给你钻到地球中心去。
你再使使劲,我给你帮个忙,咱哥俩搞不好能直接给你的洗衣机钻到地府去。
到时候什么谢必安范无救的,看见洗衣机都得懵逼!古有大师兄一根金箍棒横扫地府,今有你黄白楼一台洗衣机统治冥界!
怎么样,你这搞不好也算是名留青史啊!”
我乐呵呵的说完了一大段话。
黄白楼抽着烟,鼻子里面不停的往外出气。
半晌之后,黄白楼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滚蛋!”
“呦,你们小哥俩这是又忙什么呢?啥事啊这么乐呵?”
我跟黄白楼正扯淡的时候,赵老头从铺子门口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我去,赵大爷,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我皱了皱眉用手扇了扇赵老头身上的酒味。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喝酒喝酒,天下我有。”
赵老头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拽出来的瞎词使劲的显摆着。
“靠,赵大爷,这才几点啊!”
黄白楼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子。
“咋地,小黄,我一进来就看见你在生闷气,怎么着了,又被小袁这个孙子欺负了?”
赵老头的鼻子红红的,坐在椅子上面问了黄白楼一句。
“哦,没事,他就是跟洗衣机跳了一下午迪斯科,现在有点累。”
我看着黄白楼淡定的说着。
“什么玩意?跟洗衣机跳迪斯科?”
赵老头的脸上带着茫然,转过头看着黄白楼。
“你喝了多少啊?”
“草!我没喝!”
黄白楼悻悻的站在原地。
我看了看赵老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后上前一步一本正经的问道。
“赵大爷,您认识袁文斌嘛?”
说完以后,我挑着眉毛看着赵老头。
赵老头一愣。
“袁文斌?我他妈认识骆宾王,就是写鹅鹅鹅的那个,还曲项向天歌呢。”
赵老头一脸茫然的开始扯淡。
“不是,赵大爷,我说真的,您真不认识袁文斌?”
我疑惑的看着赵老头。
“我认识个鸡毛的袁文斌啊!”
赵老头依旧是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我盯着赵老头的脸足足十秒,愣是没有看出一点破绽。
难不成真是我想错了?
赵老头那无懈可击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我你问吧,你就算是问出大天来,我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黄白楼看了看赵老头又看了看我。
“冤大头,你问赵老头认不认识你爹干嘛?”
“哦?那个啥骆宾王是你爹啊?”
赵老头醉醺醺的说到。
“靠!什么骆宾王,唉,算了算了,老黄,你一会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我无奈的摆了摆手,感觉就这个问题再跟这俩人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行啊冤大头,去哪?咱们今天还去那个大楼嘛?”
黄白楼爽快的答应了一声。
“不!”
我转身从床头拿起了我的包。
“咱们今天晚上不去那栋大楼!”
“那咱去哪?”
黄白楼傻呵呵的看着我问道。
“跟我去趟坟地!”
“坟地?什么坟地?没听说你家有谁死了啊?这是准备给谁烧纸去啊?”
“给你二大爷烧纸!草!”
我骂了黄白楼一句,直接迈步就往外面走。
黄白楼站在原地摸了摸脑袋。
“我没二大爷啊!”
晚上八点多钟,我跟黄白楼在外面随便吃了口饭,然后骑着我俩的战车就去了市里的公墓。
到了公墓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的样子,天上的月亮都已经挺亮了。
我跟黄白楼把我俩的大二八随便找了棵树一靠,都没稀罕锁它。估计这年头都没什么人会偷这种破自行车。
其实像市里面这种的公墓,里面埋得基本上都是各家的老人,所以这个地方的空气中基本上每天都会飘浮着一丝淡淡的烟味。
毕竟这里每天都有来祭祀的人。
不过我和黄白楼今天晚上可不是来给谁烧贡品的。我俩是奔着公墓里面那座无主的坟来的!
“冤大头,咱俩大晚上的上坟地来干嘛啊?”
黄白楼看了看四周张嘴问了我一句。
这大晚上的,我们两个人站在没有一个人的公墓里面,四周除了点点的灯光之外静的出奇。
我跟黄白楼甚至能够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我敢说,要是别人这个时候站在公墓里面,估计能直接被吓尿了。
但是这种场景对于我跟黄白楼来说基本上就是小意思。
我一边用手机上面的手电筒照着石碑上刻着的字,一边冲黄白楼说。Χiυmъ.cοΜ
“让你来你就来,哪这么多废话,抓紧的,用你那个鸵鸟一般的脑袋瓜子给我帮个忙。”
“你他妈脑袋才跟鸵鸟一样呢!”
黄白楼反驳了一句之后也掏出了手机。
“找啥?”
黄白楼挑了挑眉毛问道。
“给我找一块没有名字的墓碑。”
我转过头用手电筒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白色的灯光照着我惨白的脸。
“黄白楼,你要注意安全哦!”
我看着黄白楼装出一副恐怖的表情悠悠的冲着他说道。
黄白楼不屑一顾的看着我。
“切,就你这个熊样的,你要是鬼我一个人能打你三个!”
说完黄白楼举着手机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寻找我说的无字墓碑。
这个公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埋了多少人,只知道反正足足半面山上几乎全是各种各样的墓碑。
按理说,大半夜的抄墓碑这种事情,其实也算是恐怖游戏的一种。一般人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这种事情。
因为说不准就会给自己抄出个什么玩意出来。
可对于我跟黄白楼来说,这事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饭,见鬼对于我们两个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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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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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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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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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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