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闲的。”
我随口说了一句。
“那晚,我按照自己学的风水阵法在楼里面转了一圈,最后就转到了保安室这边,遇见他之后,我就跟他聊了两句。”
黑袍人指了指骨头架子。
“我们两个聊完之后,他因为晚上也没什么事干,所以我就准备陪他守守夜,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晚的保安室里面,我在墙后面发现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一看上去就是有些年头的了。
我问骨头架子这个是干什么用的,骨头架子也说不上来,只是说这面镜子一直就在这里,他也没敢动过。
我好奇之下,就用手摸了摸镜子,随后镜子就碎了!
‘他’就从大楼里面出来了!”
黑袍的声音中带着颤抖。m.χIùmЬ.CǒM
“嗯,手贱!”
我看着黑袍抽了口烟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
“行了,后面的事你俩也不用说了,闲的,手贱你俩既然都占全了,那么后面一项肯定就是作死了呗!恐怖片主角三大要素,你这都占全了!”
“对,袁先生,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只知道‘他’出来之后,我们就都失去了意识。等我们两个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至于我们两个的样子,在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后面呢?”
我继续问道。
“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就是我们为什么知道你姓袁的原因了。
因为让我们两个清醒的,就是当年在这栋楼开建的时候布下那个风水阵法的阴阳先生,他说自己感觉到阵法一破就急忙赶了过来。
因为我们两个的失误,‘他’已经被放了出来,那个阴阳先生跟‘他’交手之后把我们两个从‘他’的手中抢了回来,而且‘他’已经被重新封印了。
但是因为‘他’太强,所以这个封印只能维持十年,而我们两个也被困在这栋楼里永世不得超生。
那个阴阳先生临走的时候留给我们两个一句话,他说十年后的今天会有一个人姓袁的阴阳先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个人会彻底解决掉‘他’并且帮助我们转世投胎。
对了,当年那个阴阳先生跟你最少有五分相像,他说他叫袁文斌。”
“卧槽!袁文斌!!我爹?!”
这两个家伙的话仿佛晴空一个霹雳,给我雷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袁文斌,这个名字我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因为就是这个人从小看着我长大,教给我《堪舆三清》中的种种本事。
可是说起来,从小到大我的父亲对待我的态度,跟别人对待孩子的状态都不太一样。
我爹对我从小都是放养的状态,而且对于我而言,他是一个严父而不是一个慈父。
毕竟不是谁家的爹都舍得大半夜的把自己家孩子赶到坟地里面去睡觉的。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我小时候的生活更多的应该是在打骂声中成长起来的。
别的孩子的童年都是玩具,小伙伴,而我的童年则是画不完的符咒,长的吓人的鬼,会拜月的黄鼠狼。
所以从小到大,我跟我父亲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他整日在外面不知道忙些什么,而我则是待在家里面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
如果要是因为贪玩没能完成的话,父亲回来之后少不了的就是一顿毒打。
虽然他对我很严厉,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可他毕竟陪伴了我的成长,教会我做人。
对于我的父亲,说实话,我自己也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就因为这个原因,七年前他去世之后我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悲痛欲绝。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见识到阴阳两界的事情。
死亡对于我来说,感觉就跟换个形式存在在世界上差不多,我那时候甚至都觉得,就我爹这种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就算是到了地府怎么也得混个鬼卒当当吧。
可今天,当我在这两个玩意的口中听到我父亲的名字时,我却还是被惊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确定那个人说他叫袁文斌?他还说十年后的今天会有一个人来解决你们的问题?”
“没错,是这样的!”
骨头架子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看着骨头架子点头都有点害怕,生怕这哥们一会使使劲再给脑袋瓜子晃下来。
“额,行吧,我基本上听明白了这里面的事儿了,这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你俩先给我朋友放出来,我俩研究研究,明天再过来。”
我思索了一下,虽说这里面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法解释清楚,不过天一会就亮了,再拖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便准备先让这俩玩意放了黄白楼。
“好好好,袁先生,我们两个能不能投胎就看您的了。”
骨头架子率先说道。至于黑袍子则是指了指大楼的外面。
“您朋友在门口呢,睡着了。”
“卧槽,你俩大晚上的就给黄白楼扔到门口?大哥!这他妈虽然是夏天,但是外面还是有点冷吧!”
我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玩意,一把拉开门快步就走了出去。
这大晚上的,黄白楼这个虎逼穿的跟个搞行为艺术的一样,在门口睡一晚上再睡出脑血栓来!
我心急火燎的走到了大楼的外面,拉开门之后看见黄白楼正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睡的正香呢。
“傻-逼!天亮了!起床了!”
我抬腿一脚就给黄白楼踹到了台阶下面。
黄白楼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了身子,略微有点迷糊的看了看四周,随后转头盯着我。
“冤大头!你他妈踹我干啥!”
说完之后,黄白楼摸了摸地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摸了摸身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道。
“嗯?这什么情况,我怎么在这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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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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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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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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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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