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拍大腿,随后转头看着黄白楼。
黄白楼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满脸无辜的望着我。
“想明白啥了?”
“咱俩都错了!”
我站起身子用手指着楼梯说道。
“走!上半层楼!”
黄白楼跟在我的身后,跟着我就上了半层楼。
“老黄!咱俩从这走!”
我用手指着楼梯间的拐角冲黄白楼说了一句。
黄白楼皱了皱眉头。
“为啥从这走啊?”
我笑了笑。
“这你就傻了吧!其实这个鬼打墙的命门应该在这半层楼才对。”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楼梯。
“咱俩一开始的时候都想错了,咱俩是在看见楼层的时候下意识的以为鬼打墙的出口应该在这里。
可是咱俩试了这么多次还是被困在原地出不来,这只能证明一个原因,那就是咱俩已经陷到里面来了。”
说着我往前走了两步。
“我估计啊咱们两个要是一根筋的在那个地方试的话,试到咱俩饿死也出不去。
所以我刚才反复的想了一下,这才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
我用手指着面前的墙壁坚定的说到。
“参照物盲区!”
黄白楼张着大嘴。
“什么叫参照物盲区啊?”
“草,你这个脑子的,我给你解释一下哈,举个例子,你平时在上楼的时候,是不是都以楼层为参照物,不管是居民住宅还是商场,都是这个样子吧?”
黄白楼点点头。
“是啊。”
“这不就结了,现实中很少有人会用拐角楼梯的半层来当做参照物吧。
如果我要是那个给咱俩下套的鬼,我只要把出口设在半层的墙边,很少会有人想到来这里试试,只要你想不到,那么你在整层的楼梯间就算是试到死你也出不去!”
说着我直接闭上眼睛转了一个九十度,冲着面前的墙就走了过去。
“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咱们道行的问题,而是一开始就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
我斩钉截铁的说完之后,紧跟着就消失在了墙壁里面。
黄白楼冷冷的看着我的背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xǐυmь.℃òm
“呵呵,还挺聪明嘛!”
说着黄白楼睁着眼睛,紧跟着我消失在了墙壁之中。
踏出墙壁之后,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我不由愣了一下,这他妈的不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亮光的小屋嘛?
难不成我和黄白楼刚才根本都没离开这个地方?我低头看着地上的三个烟头,其中一个还没烧完,正在冒着烟。
“冤大头?怎么了?”
黄白楼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黄,难不成咱俩刚才就在原地打转呢?”
我捡起地上还在燃烧的烟头仔细的看了一下。
没错,这就是我刚刚扔下的那个烟头,因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恨不得把烟抽的还剩个海绵的时候才扔。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亮着灯的房间打开了门,一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呵呵,两位小先生,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那人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中山装,清秀的脸上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另一只则是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说实话,这大半夜的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个哥们还真就给我吓了一跳,我摸了摸头转身看了看黄白楼。
“老黄,他请咱俩进去诶?”
“进去就进去呗,有啥了不起的,你还怕他吃了你啊!”
说着黄白楼迈步就往房间里面走。
我见黄白楼进去了,自己也干脆的整理了一下背包,反正人家都现身请我们了,别管这哥们是干嘛的,进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房间里面,这是一个大概也就是十个平房左右的小房子,房子里面除了一张破桌子和四把椅子之外,只有一盏油灯和一把破旧的茶壶。
“坐吧。”
一只眼的年轻人笑呵呵的冲我和黄白楼伸了伸手。
黄白楼大大咧咧的拉开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随后轻车熟路的用桌子上茶壶给自己倒了碗水。
“兄弟,你这大半夜的坐在大楼里面干嘛呢?”
我坐在凳子上扣紧了身上的背包。
“没什么,我是这个大楼的保安,晚上的时候守夜的。”
年轻人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那个笑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可却始终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觉得奇怪。
于是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哦,守夜的,那我们哥俩这冒昧的闯进来是给你添麻烦了啊!”
我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黄白楼。
黄白楼看了我一眼。
“哦,对,我们哥俩确实是给你添麻烦了。”
年轻人摆了摆手。
“没有,两位能来这里,应该是我的福气啊!”
“哦?此话怎讲?”
我疑惑的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摸了摸自己空旷的眼眶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这栋大楼晚上的时候多少年都没有人来过了,真的没想到,大晚上的竟然还有人敢走进这栋大楼。”
“怎么?兄弟你知道这栋大楼的事情?”
我手上夹着烟没有点燃,只是静静的在手中玩着打火机。
“这大楼的事要是说起来,那故事可就有点长了。”
“没事,漫漫长夜闲着也是闲着,卖孩子卖候,玩呗,你就慢慢讲,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年轻人用一只眼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这栋大楼从盖的时候就开始频繁的出事,这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广场出事之前是一片坟地,坟地里面住着许多孤魂野鬼。本来大家还都是相安无事,直到那个开发商到来之后,坟地的冤魂们便开始作怪了。
在工地上死了几个人之后,我的父亲正好云游到此,见工地上面怨气冲天,便给开发商出了一个主意。让开发商用镜子镇住这些冤魂,并且按照品字形盖这么六栋大楼,这样就能保证广场相安无事。”
年轻人说到这里略一停顿。
“可是这个广场并没有太平对么?”
我玩着打火机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年轻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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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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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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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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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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