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一会儿的时候给人家留下了几十块钱,咱们祸害人家庄稼,怎么也得赔一下啊!”
“冤大头,赔肯定是没问题,咱们应该的,可问题是咱们上哪拿钱去?”
黄白楼一边摆弄着庄稼,一边冲我回了一句。
我仔细一琢磨好像也我俩谁身上也没带钱。
“啊,那行吧,不行等明天带钱来再赔给人家。”
我和黄白楼一边说着,一边儿在玉米地的正中心清理出了一个大概一平方米左右的空地。
因为是在地的正中心,再加上玉米早就都长得一人多高了,我俩在地中间摆弄点什么东西从四周看都看不到,那块成熟了的玉米给我俩挡的严严实实的。
“行了,老黄,这也清的差不多了,抓紧时间把桌子支上!”
我收拾好了东西之后,随手打开了我们两个带来的大包。
“靠!你天天就让我干这种体力活!”
黄白楼一边儿抱怨,一边从背包里边拿出来了一个简易的折叠桌。
这种桌子就是市面上卖的那种折叠桌,但是设计的很巧妙,桌面都是能够折叠起来的,所以这么一个桌子我们两个背在身上其实并不费劲。
黄白楼把折叠桌打开之后,端端正正的摆在了空地的中间。
这个桌子跟平常的桌子不太一样,因为它是长方形的,要是乍看起来就跟熨衣服所用的熨板差不多。
黄白楼用几个卡扣把桌子的4条腿固定住,随后又帮着我从包里边往外掏着东西。
我俩的这两个黑色大包里面就跟百宝箱一样,我们硬生生的从包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香炉,两根烛台外带两根蜡烛,一个大概人脑袋那么大的铜盆子,一把铜钱剑,还有一把纸钱,一个皱的不能再皱的纸人。
我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摆放在桌子上,随后又从包的外面摸出来了一个正常大小的小圆镜子,外带两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和一大桶用保温杯装着的热水。
“冤大头!你好了没有!抓紧开始啊!”
黄白楼站在一边不停的催促着我,我没搭理黄白楼,而是好好的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天上的月光直直的照映在我和黄白楼的身上,我手掌朝上拿着镜子对了一下月光,将月光的反射正好能够通过镜子照映在桌子上面。
做完这些之后,我冲着黄白楼一努嘴儿。
“去,我的小打手,麻溜的给我用地上的野草编个草人儿。”
黄白楼也没反抗,知道自己要是想看好戏,就必须得给我服务好了,所以黄白楼很快的蹲下来薅了一把地上的野草,飞快地编着草人。
我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看着黄白楼蹲在地上编草人,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五分钟之后黄白楼编好了草人,站起身子把草人递给了我。
你别说,黄白楼编的草人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这个大概十五公分左右高的草人,规规整整的,至少两条腿一样长两个胳膊也是一样的。
“行啊,老黄,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
我夸奖了黄白楼一句之后把草人放在了桌子上。
我摆了摆手,示意黄白楼往后站,黄白楼听话的站在了我的身后。ωωω.χΙυΜЬ.Cǒm
天上的月亮在时间的推移下,正缓缓的往天空的正中心移动着,子时刚到,月光正好直直的撒在我放在桌子上的镜子上,而小镜子上反射的月光,此时正直直的射向天上。
“老黄!时辰到了!”
我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黄白楼说了一句,随后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铜钱剑掐了一个剑诀,将铜钱剑竖着朝上放在了眉心。
“老黄,点火!”
我飞快的冲着黄白楼说了一句。
黄白楼嗯了一声,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嗖的一下点燃了香炉上面的三炷香外带烛台上的两根蜡烛。
做完这些事后,黄白楼拧开了汽油桶,把桶里面黑乎乎的液体倒在了大铜盆子里面。
我在黄白楼做完这些之后,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铜钱剑剑尖搭在了盆子里面,铜钱剑沾了一些盆子里面黑色的液体,我两手往上一带铜钱剑,用铜钱剑在桌子旁边的草人上一抹,草人上也沾上了一些黑色的液体。
而我则是手里举着铜钱剑使劲往上一带,剑尖朝上口中念念有词。
“今通地府开幽冥,万般皆拜众神明。”
随后我把铜钱剑往旁边一放,双手合十结了一个手印,食指朝下指着草人。
“五畜之血灌你身,圆月精华入你魂。”
说着我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原本照着月光的小圆镜瞬间出现在我的手上。
我拿着圆镜子对准月光猛的往下一扣,月光通过镜子的反射直直的打在草人身上。
草人在月光的照射下浑身开始散发着黄色,我见状赶紧一扔镜子,结了一个手印冲着草人暴喝一声。
“给我起!”
桌子上的草人在我的食指一指之下,随着我往上一挑草人呼腾一下子就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张皮子家的棺材里面,那个原本应该躺在棺材里的死尸,也跟着这一下子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我冲着黄白楼嘿嘿一笑。
“哥们,成了,你抓紧时间把那个纸人烧了,咱们张家的大公子不能白起来活动一趟,我得给他烧个服侍的。”
黄白楼笑呵呵的抓起了旁边被揉搭的一塌糊涂的纸人。
“咱们给张大公子烧这么一个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太尊敬?你看这东西都被咱俩揉巴成什么样了?万一再烧出来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办?”
黄白楼一边说着,一边又使劲的揉了揉手里的纸人。
“靠,你抓紧给他烧过去吧,估计他这会儿都坐起来了!你要是再不找个人控制着他,一会他在给张皮子一家都吓死!”
我笑着催了黄白楼一句。
听到这里黄白楼也没再废话,伸手用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纸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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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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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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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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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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