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今天晚上我蹬了一个多小时自行车,还得再蹬一个多小时回去?冤大头,你是不是溜傻小子呢?你是不是自己跟丢了那个老灯然后不好意思说,就这么折腾我一趟啊!”
黄白楼有点急眼的冲我来了一句,这小子今天晚上吃的就不多,现在这么大的活动量更是肚子里面饿的咕咕叫了。
就在我准备安慰一下黄白楼的时候,我和黄白楼的耳边竟然响起了一阵鞭炮声!
噼里啪啦的鞭炮直接给我吓了一跳,黄白楼更是从地上直接蹦了起来。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的恨不得整个村子都能听到,但是诡异的是,除了村子里面家家户户看门的狗乱叫以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开灯出来看看。
“老黄!老黄!”
我跟黄白楼貌似就跟放鞭炮的这家隔着一面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我只能大声的喊着黄白楼。
“咋地冤大头?你说啥?”
黄白楼捂着耳朵跟我对着口型。我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外墙。
这阵鞭炮声大概响了得有十几分钟,好家伙的,我就看着我后面这家的院子里面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烟,就跟着了火一样。
终于,当鞭炮声停下之后,我和黄白楼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哥们,不对啊!”
我看着黄白楼又看了一眼村子里面随后说了一句。
黄白楼愣了一下。
“哪里不对了?”
我用手指着周围的房子。
“这大半夜的响了这么一阵鞭炮,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也没有骂街的,这不应该啊!”
黄白楼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是啊!这要是在我家那边,谁敢大半夜的放这么长时间的鞭炮,早就有人出来破口大骂了,赶上两个脾气暴的,打起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是啊!这怎么回事呢?”
就在我俩纳闷的时候,我后面的院子里面又响起了唢呐的声音。
唢呐这种乐器本来就被誉为音乐界中的流氓,只要它一响起来,你就听吧,感觉满世界的都是唢呐的声音。
可在这种场合,夜深人静的时候,唢呐那尖尖的声音却有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冤大头!这个曲子我他妈的听过!”
黄白楼听了一会之后突然间冲我来了一句。
“你听过?你在什么地方听过?”
黄白楼略微一思索。
“这他妈的是我们老家祭炼僵尸的时候才会吹的曲子!”
黄白楼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我,大半夜的放鞭炮还有唢呐伴奏,这他妈的不就是祭炼僵尸的标准仪式嘛!
不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和谐社会竟然还有这种玩意?祭炼僵尸这种东西近几十年都没怎么出现过了,今天晚上竟然让我俩碰到了!
“老黄!爬墙头!去看看!”
我冲着黄白楼说了一句,随后用手一指院子的外墙。
“看这个?咱们不是来找那个老灯的嘛!”
“不,我有种感觉,我总觉得那个老鬼跟今天晚上祭炼僵尸的这家一定有关系!”
“来老黄!”
我冲黄白楼摆了摆手。
“你在下面垫着我,我上去看看。”
黄白楼歪着脑袋。
“不是,为啥是我在下面垫着?”
“你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蹲下,我倒是想驮着你,我可得有这个本事啊!”
说完之后我不由分说粗暴的把黄白楼按在了地上,农村的院墙普遍都有三米高左右,要是一个练过的成年人,估计还能借助一个助跑扒上墙头。ωωω.χΙυΜЬ.Cǒm
但是像我这种普通人,毕竟还是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我跟黄白楼两个人都不是很高,但是也都有个一米七左右,我踩在黄白楼的肩膀上,脑袋正正好好的能够露出墙头。
当院子里的浓烟逐渐散去,我两只手扒在墙头上能够清晰的看到院子里面的场景。
院子里面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一张张黄符贴满了屋子的门和窗户,挂在树上和房门上的彩带正在随风飘舞着。
院子的正中心朝北的位置摆放着两把椅子,两把椅子中间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桌上摆满了瓜果梨桃香烛等贡品。
椅子和房门之间还用一条红布铺成了红地毯,红地毯的两边摆满了鲜花,这一切的一切除了黄符之外看上去都很像是一个办喜事的地方。
可唯一不一样的是,当我顺着红地毯将目光看向房中的时候,屋里的正中心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这口棺材应该是用乌木打成的,棺材上横着绑的白色条花,棺材头更是有一张黄色的符咒静静的贴在那里。
这种诡异无比的场景,如果是没有见到过的,想必会直接被吓得从墙头上掉下来。
“冤大头,上面什么情况?”
黄白楼在我脚下冲着我喊了一句。
“我操,你他妈别动!站稳了!”
我用脚使劲踩了黄白楼的肩膀一下,低头冲他骂了一句。
黄白楼在说话的时候,身子左摇右晃,差点把我从墙头上摔下来。
“不是,你踩着我,你还要骂我,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听了黄白楼的话,正要低头给他回话,却发现院子的屋子中走出了几个人。
“嘘!别说话出来人了!”
我赶紧冲着黄白楼低声说了一句,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院子中。
从屋里率先出来的是两个中年人,男的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长得贼眉鼠眼,那张脸就仿佛是狐狸成了精一样。
而他身旁的妇女,年龄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尖尖的鼻子小小的眼睛,满脸的刻薄相。
俗话说相由心生,我学了这么长时间的阴阳风水术,对于相面看人也是略有心得。
看到这两个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倒不是说歧视长得丑的,而是这两个人从面相上看来绝对是没少做过缺德事儿,而且心中不知悔改,才会在面相上变得如此样子。
要知道,我干了这么多年的阴阳先生,也是第一次碰到祭炼僵尸这种事,看来今夜,注定不会太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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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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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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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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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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