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耆是大月氏被匈奴人驱赶时,遗留下来的一支。他们建立了焉耆国,盛产耐力和脚力好的焉耆马。
刘乾一行到了焉耆后,诺顿不得不出面向焉耆国王求助。
焉耆国王倒是很乐意帮诺顿,毕竟他们同气连枝。
诺顿等人住进了王宫后院,以躲避匈奴人的追杀。
沐耳挞带人也进了焉耆的都城。他们遍寻城内各个角落也不见诺顿等人的踪影。
沐耳挞已经猜测到了诺顿一行可能是躲在王宫之中。
王宫守备森严,沐耳挞不敢擅闯。他正一筹莫展之时,王宫传出消息:“小王子要在全国遴选武师!”
三天后的遴选比试在王宫的校武场内进行。沐耳挞和他带的亲信二十余人皆报名前去应试。
比武当天,所有武生皆穿着统一发放的服饰,手持参赛令牌从王宫侧门直接进入校武场。
参加比武的大约一百五十多人。第一轮比试弓马射箭。规则是谁的射程远,命中率高获胜。
这轮比试淘汰了五十多人,剩下的进入第二轮比试,举巨石比赛。
赛场上有五块大小不一的巨石,最小的一块也约有百八十斤。
练武者有天生气力过人者,可举重物。这种人通常修习外家功法,而修习内家功法的人全凭内力抓举重物。内力深厚之人,可举千斤。xiumb.com
匈奴人喜欢比拼蛮力,他们大多修习外家功法。沐耳挞所带之人最后只剩下十一人进入下一轮比试。
第三轮比试的是坐功,需要参加比试的武生端坐在木桶之上,谁的耐力持久,谁就可以进入下一轮。
五十个木桶分成两排,相距一丈。沐耳挞走到木桶前坐了上去。他盘膝坐好之后,发现自己对面之人有些眼熟。他再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姜钰。
“呵!真是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沐耳挞眯着眼睛狠狠地盯着姜钰。
姜钰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坐到了沐耳挞对面。他面无表情地瞅了沐耳挞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姜钰来了,薄郎君呢?沐耳挞的眼睛看向了姜钰的身边之人。薄郎君就坐在姜钰的身旁,他正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沐耳挞。
坐在薄郎君身边木桶之上的罗娇娇也看到了沐耳挞。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薄郎君要来参加武师选拔赛了。
“比试开始!”负责焉耆国王宫安全的副统领贾褚抽出了沙漏挡板。
贾褚将比赛设在日阳西下的申时,避免烈日曝晒影响武生们的真实能力。
薄郎君和沐耳挞一直对视着对方。一个时辰过后,两名武生被淘汰了。大家的鼻尖都渗出了汗珠。
罗娇娇闭着眼睛修习师傅山晨教给她的内功心法,因而没觉得怎么样。
薄郎君不再看沐耳挞了。他也微合双眸运功调息,疏通全身经脉。
又过了半个时辰,木桶上只剩下了十六人。沐耳挞带的人只有三人还在坚持着。
“时间到!剩下的一十六人,准备参加明日的实战比试!今夜都留宿校武场侍卫住的屋舍内!散!”副统领贾褚高声道。
众人纷纷下了木桶,在两名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屋舍内。
两间屋舍,每间八人,全是睡地铺。薄郎君三人靠在了床铺的一头坐下了。罗娇娇在最里边,薄郎君在中间,姜钰挨着其他选手。
坐在铺子上歇息薄郎君皱起了眉头。他真的很不习惯和这多的人一起睡觉。
沐耳挞自然不会与薄郎君三人一个屋子。他和他的下属三人住在旁边的屋子里。
沐浴的时候,沐耳挞没有发现薄郎君和姜钰的影子,便知他们是想等大家都洗完了才会来。
这倒是个好机会!沐耳挞边套上袍子,边暗自得意地琢磨着。
姜钰使了钱币让负责浴室的人将池子洗刷干净。他还格外要了浴桶和屏风。
薄郎君和罗娇娇走进浴房,看到姜钰正带人提了热水注入屏风后的浴桶内。
“这池子……”薄郎君看了看黑石头垒的浴池,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要不你在浴桶里洗!”罗娇娇看到了薄郎君的表情,便知他是不会去池子里沐浴了。
薄郎君脱了衣服进了浴桶。姜钰进了洗浴池。罗娇娇躲在更衣室内睡着了。
沐耳挞命他的副将带着两个手下去浴室揭穿罗娇娇的女子身份,好让他们被轰出去。因为他深知他们的武功不及薄郎君三人,来硬的占不到任何便宜。
沐耳挞的副将和两个下属悄声来到了放置屏风的窗外。
浴室的窗户为了避免有人偷窥而高于普通的窗,所以他们不得不蹲下一人,让另一人踩踏着肩膀才够得着。
那个匈奴人的头刚探到窗户上,就看到亮晶晶的东西迎面而来。他吓得身子后仰,脚下一个不稳便跌了下来。
“啊呀”一起叫喊,引来了王宫的侍卫们。沐耳挞的副将藏身在了一处假山石后。
跌落在地的匈奴人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侍卫们惊讶地询问他们在干什么?
“里面洗浴的是个女人!”那个匈奴人按照沐耳挞事先编排好的话说道。
“怎么可能?莫不是你想女人想疯了吧!”侍卫们笑了起来。
“真的!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要真是女人!你的责罚就免了!”两个侍卫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却只看姜钰坐在浴池里疑惑地望向这边。他们转到屏风后,也只看到薄郎君目光清冷地注视着他们。
“不对!他们还有一人!”那个匈奴人跟着进来了。
“你是在找我吗?”秋子君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确实长得像个女人!”侍卫的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另一名侍卫拦住了发怒的秋子君说:“都是误会!”
“不是他!快搜!那个女子定在这里!”那个匈奴人一头钻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挂着许多浴巾和干净的侍卫服,那个匈奴人一排排地找寻着,却并不见罗娇娇的身影。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还不快出来受罚!”薄郎君穿戴整齐后走出了屏风。他来到了更衣室的门口厉声喝道。
“不会!他绝对逃不出去!这里只有一扇通气的窗户!”那名匈奴人无意间说漏了嘴。
一个王宫的侍卫将那名匈奴人扯了出来。站在外面被打了的侍卫瞅了一眼秋子君,然后和他的同伴一起押着那名匈奴人走出了浴室。
沐耳挞的副将见状,赶紧跑去向他的主子禀报去了。另一个匈奴人见自己的同伙被押着出来了,便暗中跟着他们去了问讯房。
“你还不出来!”秋子君冲更衣室里喊道。
“她究竟躲在哪儿呢?”薄郎君也好奇地向更衣室里张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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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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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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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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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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